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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寵愛的孩子,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了——只因為,她愛著面前這個惡魔。心甘情愿。☆、勝敗の迷局人的愚蠢是毫無止境的,尤其是女人,任何女人一旦陷入戀愛之中,就會猶如飛蛾撲火,心甘情愿地焚滅自身——這是我通過這幾天對尤利婭的觀察所得出的結(jié)論。尤利婭無疑知道我是邪惡的,這在我要求她獻(xiàn)血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但即便知道我不懷好意,尤利婭仍將她的血獻(xiàn)給了我。我拿到一碗新鮮血液后,連看都沒看尤利婭一眼,就去了艾米麗那里,而正是這一碗尤利婭的血,讓艾米麗徹底獲得了重生。我看著艾米麗的羽睫因為眼球的顫動而輕輕震動,心里的激動越漸加深,當(dāng)那雙眼睛終于睜開,露出藍(lán)綠色的美麗瞳孔時,我突然覺得呼吸都變得艱難。“哥哥?”這陌生的稱呼讓我僵在原地。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細(xì)細(xì)審視著艾米麗,直到對面的少女因為被長久凝視而不自然地低下頭,臉色微紅,我才不得已轉(zhuǎn)過臉頰,前傾的身體卻是伸出雙臂,牢固而緊縛地抱住艾米麗。“你……回來了……”明明不想露出自己內(nèi)心的柔軟,但我仍情不自禁地哽咽起來——艾米麗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叫我哥哥了。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我的天使逐漸變成我不熟悉的模樣,從一個雖然寡言卻乖巧可愛的天使變成了艾米麗·霍爾,霍爾家族的小姐。我說不清這改變究竟因何而起,然而隨著艾米麗的改變,我漸漸開始失望,患得患失,我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艾米麗并沒有變,只是我不夠強(qiáng)大,但在艾米麗說她想嫁給阿格尼斯的時候,我知道了——曾經(jīng)的艾米麗已經(jīng)死了,那個與我約定要一直在一起的艾米麗已經(jīng)死了。我的天使在歲月里隕落,但我卻不愿相信,固執(zhí)地自以為一切都沒有改變,但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回歸當(dāng)初,我的天使,屬于我的艾米麗回來了。我突然喜極而泣。起初我并沒有意識到這淚水,直到艾米麗疑惑地抬起頭,望著我,我才覺出眼底的濕潤和頰上的涼意。艾米麗盯著我,伸出右手食指滑過我的臉頰,沾了一些淚水送到嘴里。她品了品,隨后歪起頭,單純又無辜地看著我,問道,“哥哥,這是什么?”艾米麗問得太自然,神色太過澄澈,讓我不得不產(chǎn)生了某種懷疑,而在這懷疑之后,莫名的恐懼讓我轉(zhuǎn)過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賽西利亞。賽西利亞依舊是笑,笑得風(fēng)輕云淡:“艾米麗小姐只記得您。”不知為什么,我突然覺得悲哀。我憐憫地看眼艾米麗,明明知道她無法聽懂,卻仍是忍不住心懷愧疚,“對不起……艾米麗……是我對不起你?!?/br>艾米麗顯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甚至可能已經(jīng)忘了一切——她忘記了薩克里,阿格尼斯,尤利婭……也丟失了過去。但這并不影響她同我親昵。艾米麗將額頭抵在我的額上,聲音輕柔地安慰我,“沒關(guān)系,哥哥?!?/br>“無論哥哥做了什么,我都會原諒你。”一句話仿佛一把利劍,直刺入我的胸膛。我猛地捂住胸口,空著的左手卻是迅速捂上艾米麗的眼睛,呼吸困難,聲音嘶啞,“別看我?!?/br>“我……”我想再說些什么,但心中的話堵在喉嚨,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我沒有這個臉面,也沒有這個勇氣。我不敢告訴艾米麗她的過去,正如我無法承受她的離去。原諒我……原諒我的自私。我在心里默默祈求,聲音卻越發(fā)溫柔,“艾米麗,呆在這里好嗎?”“呆在這里不要出去,我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看你?!?/br>艾米麗似乎并不明白我的話語,只滿臉不解地望了我一會,本能地點點頭。這樣乖順的艾米麗讓我更覺得心痛。然而,即便心痛如死,我也不會告訴艾米麗她的過去。她的生命本就該與我綁在一起,同生共死——我寧可親手折斷天使的羽翼,也絕不會讓她隨阿格尼斯逃離!這樣的決心在見到阿格尼斯后,變得更加堅定。阿格尼斯是下午來的,他并沒有突破賽西利亞的阻撓,之所以能夠見我一面,是因為我對他的憐憫和……惡意。我站在城堡里,隔著窗戶看著阿格尼斯被賽西利亞擋在大門外,來往的仆人見到他,都禮貌地行禮,但眼中的目光卻是深藏著幸災(zāi)樂禍的。阿格尼斯的著裝絕對算不上紳士,甚至整潔都算不上,他那標(biāo)志著家族榮耀的六芒星假痣早不知道掉落在哪里。臉上雖然干凈,但仍能看出些許污痕,顯然是摔倒后臉上沾著泥土,又被雨水沖洗過。紳士是最愛干凈的人,但若一個紳士連臉面都顧不上,那么著裝也必然是十分不合體的了??粗@樣凄慘到可憐的阿格尼斯,我陰暗地笑了笑,從窗戶里探出身子,向著阿格尼斯冷笑,“納特子爵,不知您這副模樣是有何要事?”阿格尼斯和我的距離并不遠(yuǎn),所以在聽到我的嘲諷后,他驀地抬起頭,深綠的瞳孔緊緊盯視我,卻沒有言語。我又在心里冷笑一聲,決定讓阿格尼斯徹底的死心。我說過,這世上沒有誰能配得上我的愛艾米麗,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我甚至開始慶幸,慶幸阿格尼斯在婚禮上打了我一拳,和我決裂,這樣的話,我就有絕對的理由說服別人——尤其是光明教會——聲稱霍爾家族的人與納特家族永遠(yuǎn)斷絕往來。正當(dāng)我盤算這些時,阿格尼斯已經(jīng)來到了會客廳,他并沒有換上我提供換洗的衣服,仍舊一副骯臟模樣,但那雙綠色眼睛深邃無比。“艾米麗在哪里?”阿格尼斯開門見山地問。我挑了挑眉,并不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紅茶,聞了聞味道,直到察覺阿格尼斯忍不住要爆發(fā),才慢悠悠地開口,“納特子爵,請您尊稱艾米麗為艾米麗小姐。”“她在哪?”阿格尼斯忍不住咆哮。他此時的模樣可笑極了,就仿佛是籠子里的困獸,用身體撞著牢籠,明知徒然,卻仍不死心。我喝了口茶,語氣平靜如水:“她再也不會見你了?!?/br>阿格尼斯驟然愣住,片刻之后,他猛地喊道,“是你對不對?你對艾米麗做了什么?你這樣會害死她的!”阿格尼斯最后的話語刺痛了我,我猛地將茶杯摔在桌上,直視著阿格尼斯,一字一頓開口,“阿格尼斯,我勸你再不要打艾米麗的主意?!?/br>阿格尼斯卻仿若未聞,只是死死盯著我,仿佛我是他的殺父仇人,語氣冷酷又怨憎,甚至帶點不可察覺的渴求:“將她還給我!”我冷笑一聲,睥睨阿格尼斯一眼,“她從來就不屬于你,阿格尼斯,她是——”我笑得更冷,語氣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