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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到時候我去那里剪?!彼ζ饋硌劬潖澋?,臉孔明媚得毫無陰霾,“多謝您告訴我這個消息?!?/br> “哎喲,阿水可真漂亮,你小的時候就粉嫩粉嫩的,你媽抱著你出去,一路人都看著的,可惜呀……”阿姨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又嘆了口氣,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何秋水這么多年來聽過太多這樣的話,還有很多老人都說她和她母親生得幾乎一模一樣,說起時都是滿滿的可惜。 有時候她會想,這也未必不好,起碼大家都記得她,念著她的好,她永遠都是那個風華絕代的佳人。 作者有話要說: 阿水:摸摸小可憐嚴醫(yī)生的狗頭。 嚴醫(yī)生:……哈?????感謝在2020-03-16 17:41:53~2020-03-17 16:50: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言寺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姑蘇小白兔 3瓶;大愛夏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十一章 腫瘤醫(yī)院里何家蠻遠,打車都要走半個鐘頭,得穿越小半個容城。 老何也不是不支持閨女兒去捐頭發(fā),只不過,“你腳都沒好利索就往外跑,是真不怕死???” 他邊說邊從肩膀上拉下扯下一條汗巾來,一甩,輕輕拍在何秋水的背上,勸道:“你就不能等過段時間再去剪?長頭發(fā)這么多年都留了,還差這十天半個月的?” 何秋水頭一別,“都不跳舞不用盤頭了,天馬上就熱起來,長頭發(fā)熱都熱死了,剪了再養(yǎng)回來。” 再者說了,她已經憋了幾個月哪兒都不去了,實在是有些渾身長毛的意思,迫切需要去見識一下外頭是什么樣兒的。 于是不顧老何頻頻遞過來的白眼,叫了個車,直接就往腫瘤醫(yī)院去了。 路上司機大哥知道她是去醫(yī)院剪頭發(fā)的,還夸她有愛心來著。 腫瘤醫(yī)院很大,理發(fā)的地方在醫(yī)院很靠里的一棟小樓里,周圍環(huán)境很清靜,沒什么人進出,從玻璃門外看進去,只看見一個穿著圍裙的高大男人正在給頭套做發(fā)型。 何秋水其實已經再次脫拐行走,但出門時還是帶了一根拐杖,為的是怕有走不穩(wěn)的時候,她把拐杖換了一邊手,然后推開了玻璃門,“您好……” 男人抬起頭來,看見她進來,打量了一下,然后笑著問:“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看看?!?/br> 何秋水心里嘀咕,我看起來難道像來買頭套的么。她抬手摸了摸臉,然后小聲問道:“那個……你們這里是不是、能剪頭發(fā)呀?” 男人的眼睛猛地一亮,“你來剪頭的?” “剪頭發(fā)?!焙吻锼UQ劬?,這少了一個字怎么聽起來怪瘆得慌。 男人嘿嘿笑了一聲,從柜臺后邊兒走了出來,“都一樣,我就是理發(fā)師,你想要什么樣的發(fā)型?我們這里免費的!” 何秋水沒想到他就是發(fā)型師,呃了聲,然后搖搖頭,“沒想好,就隨便剪短就行,到……到肩膀下面一點就行。” 她其實不太信任這位Tony老師的手藝,畢竟免費的午餐就emmmm……還是等會兒去大的沙龍再修理修理罷。 Tony老師點點頭,引著她從旁邊一個小門進去,里頭陳設簡單,只有一套理發(fā)裝置,但架子上的東西仿佛挺齊全,何秋水看了一眼,有些詫異。 Tony擼起袖子來,露出手臂上的刺青,何秋水透過鏡子看見,不由得有些好奇。 “是不是覺得奇怪???”察覺到她的目光,他就把胳膊往她跟前一遞,“你猜猜紋的啥?” 這人還挺愛說話,何秋水笑了起來,猜道:“……這是貓?” 臉圓圓的,還有三根胡須,挺像只肥貓。 Tony老師白了她一眼,“老妹兒你啥眼神兒啊,這明明是老虎,左青龍右白虎的虎!你不能因為它胖就覺著它是貓??!” 何秋水頓時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對方似乎打開了話匣子,告訴她這是以前讀初中的時候趕潮流紋的,后來人胖了,紋身也跟著胖了,說起以前的事滔滔不絕,眉飛色舞。 然后又問她:“老妹兒,我看你腳不好,摔著啦?” 何秋水嗯了聲,“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摔的,剛拆了外固定支架不久。” Tony哦哦兩聲,“你咋那么不小心啊……哎給你剪個初戀頭好不?再染個深棕灰色,看起來比現(xiàn)在還小,還能讓臉顯小?!?/br> 何秋水原本還覺得挺奇怪,聽到最后幾個字就明白了,得啦,胖人先胖臉誠不我欺:) “初戀頭是什么樣的?”她想了想,還是問了句。 Tony從抽屜里抽出一本冊子來,還挺新,翻開來找到他說的那個,何秋水看了眼,“哦,是鎖骨發(fā)啊,也好,就這個罷?!?/br> “好嘞!”他抄起工具,對著何秋水的頭一頓cao作,等頭發(fā)染色的時候,何秋水無聊的和他閑聊,問他怎么會想到在腫瘤醫(yī)院里來這個店。 他解釋道,“我爸是這里的護工,干了十幾年了,剛好醫(yī)院有意向給化療病人提供發(fā)套,我爸覺著挺好,就讓我回來干唄?!?/br>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何秋水好奇起來。 “我以前在京市開婚慶公司的,搞攝影,比現(xiàn)在多掙不到兩個錢,還比現(xiàn)在累多了?!?/br> 何秋水驚訝的咦了聲,“那你是半路出家學的理發(fā)?。客Σ诲e的嘛?!?/br> “還成還成?!彼实男ζ饋恚缓髥?,“老妹兒你是干啥工作的???” “跳舞,在歌舞團?!焙吻锼溃贮c了下頭,“不過以后不跳了,回去幫我爸看店去?!?/br> 原來是這樣,他低頭看了眼何秋水的腳,體貼的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頭發(fā)在差不多一個小時后上好了色,何秋水躺了下來,洗好頭后吹干,“怎么樣,看看滿意不?” 鏡子里的女孩子這是已經換了個發(fā)型,深棕灰色的發(fā)絲長度剛剛垂到鎖骨,幾綹劉海微微遮住眼皮又沒有擋住視線,遮住了她原本露出來的光潔額頭,看起來臉真的小了許多。 何秋水點了下頭,“蠻好的?!?/br> 比她想象的要好許多許多。剪頭發(fā)不要錢,但染頭發(fā)要錢,臨走前她還跟Tony老師互相加了微信,“下次再來找你剪?!?/br> “行,我替那些有需要的病人謝謝你?!闭f了兩句,何秋水就帶著拐杖離開了理發(fā)店。 已經快要中午了,外頭沒什么人,她沿著小路慢慢的走著,拐杖被她橫著提在手里,努力的靠自己雙腿的力量往前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少分鐘,她走到了住院大樓前,忽然看見有個人低著頭從樓里走出來,臉色不太好,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