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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貓毛茸茸的頭,又撓撓它的下巴,“你該給它戴個牌子,寫好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免得萬一走丟了回不來?!?/br> 他一提醒,何秋水就想起來了,“對對對,您不說我都忘了,多謝多謝?!?/br> 頓了頓,又有些戚戚然的,“隔壁家陸二哥的大堂侄女,上回走丟了一個大白貓,哭得眼淚都流成一條河,陸二哥幫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br> 嚴星河聽她說著這些事,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她好像和左鄰右舍都相處得很好的樣子,不像他,從小到大就沒什么能玩得來的小伙伴。 更別提像她那樣,和人家打架了。 “昨晚送你過去的那位警察同志,也是你的鄰居?”他有些好奇,她到底有多少的小伙伴。 何秋水擺擺手,“那就是陸二哥啊,下次介紹你們認識?!?/br> 嚴星河抿唇笑笑,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見她起身從柜臺抽屜里翻出了兩包貓零食,便主動要幫她喂貓。 何秋水沒多想就遞了過去,“恰好我也不用洗手了?!?/br> 她一邊說一邊去找榨汁機,嚴星河看了一眼她的背影,開始慢吞吞的拆包裝,一包凍干三文魚粒,一包凍干多春魚粒。 “你還沒告訴我,清補涼是什么?”嚴星河拿著貓零食,又問了一句。 何秋水把切成小塊的椰rou扔進榨汁機,加水,按下啟動鍵,“是南方那邊的一道糖水小吃,有綠豆、通心粉、冬瓜薏、玉米粒、西米露、龜苓膏,等等等等,想吃什么放什么,還可以加鵪鶉蛋和湯圓喲,然后放椰汁或者椰子水,好吃的?!?/br> 她第一次吃是跟同學(xué)一起去南邊旅游的時候,大夏天的傍晚,坐在露天的海鮮排擋吃著自己挑來讓店家加工的海鮮,到處喧囂熱鬧,還有人在唱歌,最后就著海風(fēng)吃一碗冰鎮(zhèn)椰奶清補涼,別提多舒服了。 嚴星河覺得她說的這東西好像有些怪怪的,但好像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來,湯圓本來就是甜的,都有雞蛋糖水,那鵪鶉蛋放進糖水里好像也可以? 他一邊想,一邊把貓零食倒進干凈得一塵不染的石頭碗里,然后抓著小胖摟在胸前,碰碰碗,示意它自己撈來吃。 榨汁機嗡嗡的作響,桌面有些微的共振,小胖有些害怕,伸出一只爪子碰了碰石碗,又縮回來,然后仰頭有些可憐的看看抓住自己的這個男人。 咦,不認得的?難道是想來偷我的? 小胖圓圓的眼睛停止轉(zhuǎn)動一瞬,然后開始掙扎起來,伸長爪子去推他的臉,喵喵喵的嚷嚷著。 嚴星河嚇了一跳,差點就松了手,何秋水怕受驚的貓會跳上桌子來打翻東西,忙伸手捏了塊小魚干塞它嘴邊,“嚴醫(yī)生您別嚇它呀,會跳起來的!” “我沒有……”嚴星河下意識想辯解,說了三個字又忽然打住,然后把石碗往小胖跟前一端,哄道,“小胖乖,別怕,自己吃好不好?” 可能是他的聲音太溫柔,小胖看了他一眼,喵了聲,老實了下來,爪子又試探著往石碗里夠了夠,嚴星河趁機把碗又往它跟前遞了遞。 看著小胖貓窩在嚴醫(yī)生懷里從石碗撈小魚干吃的傻樣兒,何秋水愣了半天,憋了又憋,終于忍不住問:“嚴醫(yī)生,您能不能……放開它,讓它下地吃?” 嚴星河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一下,把貓連碗一起放到了地上,然后低頭定定的看著大吃特吃的小東西,半晌沒挪眼。 榨汁機停止了工作,何秋水端出榨好的椰汁,笑著問他:“嚴醫(yī)生喜歡貓?” “……還行?!眹佬呛用蛎虼?,難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不過沒有養(yǎng)過?!?/br> “喜歡怎么不養(yǎng)一只?”何秋水驚訝道。 嚴星河搖搖頭,“太忙了,照顧不過來,它會寂寞的?!?/br> 空蕩的房子,仿佛只住了他一個人的啊宿舍,他總是忙,回去也只是吃飯睡覺,養(yǎng)一只小貓小狗,又沒法陪它們玩,何必呢。 何秋水眨眨眼,心里覺得蠻可惜,但還是笑了笑,安慰道:“沒關(guān)系,您可以有空的時候來這兒跟小胖玩嘛,它很萌噠?!?/br> 嚴星河抬頭看了她一眼,眼前忽然閃過秦曼莉得意喜悅的臉,不知為什么就有些生氣,還有些難過。 “您吃不吃清補涼,試試罷?”何秋水從廚房端出一個托盤,上頭兩個大海碗,還有一個透明水壺。 嚴星河看了一眼碗里滿滿的東西,眨眨眼,“……那、麻煩了?!?/br> 何秋水見他答應(yīng)了,便又轉(zhuǎn)身拿了兩個小碗出來,把大碗里的東西又分了一半出來,最后做了兩份椰水清補涼和兩份椰奶清補涼。 然后她把小碗的遞給嚴星河,“這個碗秀氣,您用?!?/br> 嚴星河頓時就笑了,他是個蹭吃蹭喝的,哪里還管碗好不好看呀,“……多謝?!?/br> “阿水,你們吃的是什么呀?怎么那么多料?”旁邊那桌坐了來吃糖水的街坊,見狀好奇的探頭來看。 何秋水胸前抱一個大碗,笑嘻嘻的道:“新品呀,讓老何試試,好吃的話到時就能寫上菜單啦!” 街坊們聞言就夸她,“自從阿水回來,店里多了好幾個花樣咧,蠻好蠻好,有年輕人的意思?!?/br> “對咯,我大孫女不愛吃糖水的,這幾天都喊我?guī)退虬级∧滩杌厝?,說比外頭幾十塊一杯的都不差,可比他們便宜多了?!?/br> “我家不是沒房租也不給員工開工資么?!焙吻锼畯拇髲N房出來,笑嘻嘻的擠擠眼睛,“老何可摳門啦!” “傻囡,哪能這樣說你爸。”一個阿姨聽了就笑著輕拍一下她的手,是張錚的母親。 何秋水笑著躲開,又重新回到嚴星河跟前,自己拿了一碗椰奶清補涼,然后指指另一份,“這份您也嘗嘗,看看覺得哪個口味更好?” 嚴星河剛點點頭,就看見門口的塑料簾子被打開,從外頭鉆進來一個穿著短褲和圓領(lǐng)套頭T恤衫的男人。 “阿水,給我來碗薏米腐竹白果糖水,加椰汁的?!蹦侨艘贿M門就點了單,然后看見了嚴星河,愣了愣。 “好嘞,陸二哥你稍等?!焙吻锼鞯慕o他下好單,然后把一個號碼牌遞給他。 陸曜接過牌子,干脆直接在嚴星河旁邊坐了下來,好奇的看他一眼,“兄弟,我們是不是哪里見過?” “……陸二哥,這是嚴醫(yī)生,昨晚你們見過的?!焙吻锼疅o語的白他一眼,解釋道。 陸曜愣了愣,然后不好意思的抬手撓撓頭,“不好意思啊,昨天您帶著口罩,我沒認出來?!?/br> 嚴星河忍著笑,溫聲道:“我還以為是我脫了白大褂以后判若兩人?!?/br> 陸曜笑了兩聲,低頭看了眼嚴星河跟前兩碗清補涼,“喲,嚴醫(yī)生胃口不錯,這么大一份能吃兩份吶?” “呃、不是的,我……”嚴星河有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