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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上手術(shù)去了,你能不能……” “我馬上回來。”他都不等那邊的人說完,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急急忙忙就要走。 楊藝跟在后頭連聲問:“什么事兒啊這么急,還回不回來吃晚飯?” “有個急診手術(shù)我回醫(yī)院一趟,不回來了,你們好好吃?!眹佬呛舆厬?yīng)邊換鞋,話音剛落人已經(jīng)到了門外。 因為知道環(huán)城路發(fā)生了車禍,他便特地從另一條路開車回醫(yī)院,一進急診大廳,就看見一派忙亂,到處都是傷員,或者他們的家屬,護士和值班醫(yī)生四處穿梭的身影忙碌極了。 “嚴醫(yī)生,你可算來了?!敝蛋嘧o士看見他,連忙道,“主任在辦公室等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嚴醫(yī)生(拍大腿):早知道我親自給你縫合好了! 阿水:?????感謝在2020-03-31 15:27:26~2020-04-01 19:42: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沐魚愛吃蝦 4瓶;姑蘇小白兔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二十五章 嚴星河在外科診室拿了白大褂穿上,一邊系扣子一邊進了隔壁的醫(yī)生辦公室,洪主任正在檢查不知道哪個床的病歷。 “主任?!彼辛艘宦?。 洪主任忙抬起頭來,松了一大口氣的模樣,“小嚴你來了就好,是這樣,剛才送來個病人,女性,35歲,應(yīng)該是重物碾壓傷,左手2、3、4、5四指不完全離斷,伴明顯滲血及劇烈疼痛,來的時候據(jù)他們自己說是事發(fā)后三小時,中間去過社區(qū)醫(yī)院。” “人現(xiàn)在在處理室,我?guī)闳タ纯础!焙橹魅握f完,帶頭走出了辦公室,嚴星河點點頭,也跟了上去。 處理室的角落里應(yīng)該是一家三口,男人穿著寬大的T恤和肥大的工裝褲,頭發(fā)凌亂,臉色驚惶。 女人坐在檢查床上,受傷的左手放在一旁,下面有醫(yī)用棉墊和紗布墊著,已經(jīng)做了簡單的清創(chuàng)處理,露出證明恐怖的創(chuàng)傷面。她的腳夠不到地面,在床邊耷拉著,腳上只剩一只低跟拖鞋,另一只腳光著,不安的動了動。 角落里縮著一個十歲上下的女孩子,馬尾辮已經(jīng)歪了,掛了滿臉的眼淚,不停抬手擦著臉,間或向男人投去憤恨的目光,甚至夾雜著厭惡。 嚴星河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校服,?;帐侨莩蔷判〉模歉浇凰攸c中學(xué),按照就近入學(xué)的原則,她們家可能就住在附近。 “這是你們的主治醫(yī)生嚴醫(yī)生,有什么問題可以問他,好好配合治療,爭取保住手指?!焙橹魅握?。 又轉(zhuǎn)頭看向嚴星河,“小嚴,這里就交給你了。” 嚴星河點點頭,從口袋里摸出個口罩戴上,轉(zhuǎn)頭彎腰一邊查看女人的傷手,一邊問:“這是怎么受的傷?” “就是……”女人剛要開口,就被男人粗暴的打斷了,“摔的,她自己摔的?!?/br> “先生,我問你們是怎么傷的,并不是我看不出來,只是想驗證一下?!眹佬呛犹Я颂ь^,眉頭輕輕皺起,“希望你們能夠如實告知,不要隱瞞,諱疾忌醫(yī)是大忌?!?/br> 摔斷的?摔斷的可不是這樣血rou模糊的模樣,他心里冷笑了一聲。 說完嚴星河就直起了腰,“這種情況是要做手術(shù)的,是什么時候傷的?” “中午一兩點……”女人靠在一側(cè)墻上,凌亂的卷發(fā)遮住了半張臉,有些灰頭土臉的意思。 嚴星河剛點了點頭,角落里縮著的女孩兒突然尖叫了起來,“說謊!你們都在說謊!”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女孩兒的聲音尖銳高亢,將外面的人都吸引了過來,都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起熱鬧來。 值班護士連忙過來驅(qū)散開人群,然后怕出事,又叫上個男護士來給嚴星河搭把手。 嚴星河這時愣住,主任跟他說的是已經(jīng)事發(fā)三個小時,如果說了謊,時間比三個小時短還好說,要是長了呢? 時間越長,斷指再植成功的幾率就越小,失敗的幾率就越大。 他的眉眼嚴厲起來,“你們到底是什么時候受傷的,怎么傷的?說實話!” “我……我們……”一家三口都被他忽然提高的聲音驚了一跳,頓時目光躲閃起來。 這時還是小孩子一跺腳,大聲道:“醫(yī)生叔叔,我mama是讓我爸爸那錘子砸的手,早上砸的!大概……” “你閉嘴!”男人跳將起來,揚起巴掌就要蓋到女兒臉上去。 女孩兒還沒說完的話立刻咽了回去,放聲尖叫起來,嚴星河見狀不好,忙要阻止,來幫忙的男護士比他動作更快,已經(jīng)閃身到了男人跟前,一把揮開了他的手。 男人見竟然有人敢攔自己,頓時怒目圓睜,兇神惡煞的嚷了起來,“你算哪根蔥,讓開!敢攔老子,讓不讓!?” 說著又罵女兒,“陳璐璐你個吃里扒外的賠錢貨!老子是你爹,我都沒說話有你吭聲的余地???老子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場面有些亂了起來,嚴星河剛想叫保安過來,就聽見處理室門口忽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厲聲咆哮道:“陳安!你他媽給老子住手!再敢打人信不信我現(xiàn)在立刻拘留你???” 他立刻轉(zhuǎn)頭去看,愣了愣,“……陸警官?” 陸曜走了進來,用手背抹了下額頭的汗,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嚴星河點點頭,“嚴醫(yī)生,號我掛來了,錢也已經(jīng)交了,您看是不是能立刻動手術(shù)?” 嚴星河看了一眼那女人,“你們是……” “寧云姐是報警的當(dāng)事人,也是……”陸曜抿了抿唇,“也是一個老鄰居的女兒?!?/br> 原來是報了警的,嚴星河索性直接問他:“是怎么回事,用什么砸的手?大概多久了?” “我知道?!标戧走€沒說話,女孩兒已經(jīng)機靈的鉆到了他的身邊,看著嚴星河,“醫(yī)生叔叔,我mama的手是因為早上她阻止我爸拿錢去賭/博,被我爸用錘子砸的,那是我們家這個月最后的生活費了!” “那個時候是十點半!”女孩兒一邊說一邊狠狠的瞪著男人,“那個時候我剛剛練完琴!” 聽了小孩子說的原因,嚴星河的目光立刻像一支利劍似的射向男人,“現(xiàn)在去拍個片子,抽血做檢查,馬上準備手術(shù),我們盡量爭取把手指保住,但因為現(xiàn)在……”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十五分,距離受傷已經(jīng)差不多六個小時,時間比較長,而且砸傷、碾壓傷的斷指再植的效果可能不是很好,后期存在截指的可能,你們的意思是什么?” 男人一聽就問:“要花多少錢?” 嚴星河報了個大概數(shù)字,對方一聽就嘀咕了起來:“這么貴,還不一定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