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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那會兒她還躺這呢,跟您一樣是個傷號,腿腫得跟粽子似的動都動不了?!?/br> 何秋水眨眨眼:“……”我覺得你們聊天的重點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而且這樣說我也太丟臉了叭:) “她現(xiàn)在不是好了么,你可以……”嚴克用眼睛一亮,視線在兩個小年輕身上掃來掃去。 嚴星河這會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嚴克用已經(jīng)誤會了他跟何秋水的關(guān)系,隨口應(yīng)了句:“再說罷?!?/br> 他看完了嚴克用的傷勢,說起了正事來,“我已經(jīng)跟王醫(yī)生說了,給你換到雙人病房去,那間房有個摔了腿的老先生,剛?cè)朐旱模俏亦従?,你們倆可以聊聊天,我也跟奶奶說了,讓小楊每天上家里給你帶飯,酒不許喝了啊。” 嚴克用立刻道:“小姑娘說她家賣糖水的,我可以吃罷?我可沒有糖尿病?!?/br> “喲,小老板娘,你生意做得可真好哇?!眹佬呛鱼读艘幌?,有些不敢置信的扭頭看了眼何秋水。 何秋水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訕訕的。 “吃歸吃,別吃太冰的。”嚴星河好笑的瞪她一眼,又回頭囑咐了嚴克用一句。 他看看手邊,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打算走了,臨走拉了一把何秋水,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嚴星河帶著何秋水從樓層另一頭的小電梯下去,這是后勤部和設(shè)備科運送物資上各科室用的專用梯,比較隱秘,人很少,速度飛快。 電梯都快到一樓了,何秋水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嚴星河,“嚴醫(yī)生,您大伯伯是不是……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了?” 嚴星河一愣,屏息想了半晌,倒吸一口涼氣,“……呃、不好意思?!?/br> “我是沒關(guān)系啦?!焙吻锼畵u搖頭,關(guān)切的看看他,“倒是您,沒關(guān)系么?萬一你家人真的誤會了你會比較煩惱的吧?” “……我能有什么煩惱?”嚴星河又愣了一下,“他們恨不得這是真的?!?/br> “可是你mama可能會在誤會以后覺得我不是她心目中的兒媳婦人選,讓你分手的啊?!焙吻锼嵬犷^,想著看過的套路,拍拍心口,“幸好我們沒有關(guān)系?!?/br> 嚴星河聽了,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別扭,“叮——”,電梯停了,他走出去,一邊走一邊反問她:“你怎么對自己這么沒信心?” 何秋水吐吐舌頭,“我這叫有自知之明,齊大非偶,那會兒我有個學(xué)姐以為自己攀了高枝兒,結(jié)果被人三了,老何就跟我說過這話,差距太大容易吵架,不好?!?/br> 嚴星河眉頭一挑,“你記性可真好?!?/br> “那當然了?!焙吻锼α艘幌?,然后看看前頭的大門,停下來朝他擺擺手,“嚴醫(yī)生,我先走啦?!?/br> 嚴星河點點頭,扭臉看著她腳步飛快的往前走,竟然沒能發(fā)現(xiàn)她和正常人的步態(tài)有什么區(qū)別,忍不住笑了一下。 有些想提醒她小心,話到嘴邊卻又頓了頓,終究沒有說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阿水:我感覺到了一股殺氣,真的! 第三十三章 嚴克用看嚴星河帶著小姑娘走了, 炸雞不早了,啤酒也不喝了,抄起手機就打開了微信。 家庭群里有一個算一個, 全部在對他進行□□大會,一人一句, 歷數(shù)他過往諸多錯事。 比如不聽話沒有按時吃藥啦,六十多歲都快退休了還跟小年輕一起到處活蹦亂跳啦, 反正他看著就犯嘀咕, 合著我一輩子沒干過好事唄? 哎呀不管了, 嚴克用撇撇嘴,發(fā)出了今天以來第一條信息:“都別罵了!我說個驚天大發(fā)現(xiàn)!老三,你家星河好像有情況了,認識了個新的朋友,是個小姑娘[壞笑]” 群里安靜了片刻,然后新消息一條接一條往外冒,“閆嘉: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的?” “星瀾:爸您不會是故意轉(zhuǎn)移我們注意力吧?” “星池:我看就是, 這種招數(shù)他用了幾十年了,媽您怎么還會信他???” “嚴克農(nóng):你們姐倆兒還能不能好了,說大實話也得講究注意場合跟說話方式,萬一你爸自閉了咋整[大笑]” “星瀾:二叔您確定您是在花城?怎么一股東北味兒?” “嚴克農(nóng):我們最近搞招商, 對面老板是東北滴哥們兒。” “mama:我上次問了星河,他說是普通朋友,以前是他的病人, 后來成了朋友?!?/br> “嚴克文:我作證,他就是這么說的,我說要告訴阿藝,他還不讓,怕阿藝誤會。” “楊藝:????” “楊藝:大哥!你說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可愁死我了[流淚]” 手機接收信息的聲音咻咻咻,叮咚叮咚響個不停,嚴克用激動到寫字的手都有些顫抖起來,哎嘛目標可算轉(zhuǎn)移了:) 因為有些緊張,他的字接連寫錯了好幾次,“我發(fā)誓是真的,我還見著了,感覺他倆可能有事。” “楊藝:那姑娘長啥樣?哪兒的人?家里干什么的?她多大年紀做什么工作?” “嚴克用:生得挺白凈好看的,看起來蠻討喜,說話是本地人,她是來送外賣的,她說她家賣糖水的,看起來蠻小,跟老二家星渝差不多?!?/br> 嚴克農(nóng)家的兒子嚴星渝是嚴家第三代里最小的一個,今年才二十四歲,書都還沒讀完,才研究生第二年,而且看樣子是要讀到博士去的。 楊藝頓時就炸了,她根本不相信兒子會看上一個送外賣的小姑娘,給他安排了什么樣的姑娘都不愿意,難道就是因為看上了個送外賣的??? 家庭群里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大概是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楊藝想打電話給嚴星河問個清楚,卻被嚴克文阻止了,“這時候他還在上班,你等等,晚上他下班了再問?!?/br> 她不得不忍一時之氣,按捺著滿腔的怒火,不停的看時間。 下午急診很忙,救護車在院內(nèi)進進出出,汽笛聲此起彼伏,不管是內(nèi)科還是外科,都一派忙碌熙攘,嚴星河連喝水都沒空,更別提看手機了。 直到晚上七點多下班,他才看到微信上99 的未讀信息,打開一看,無語的搖搖頭,正要回復(fù)一句說明自己跟何秋水真的沒有那方面的關(guān)系,楊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媽?”嚴星河有些詫異的接起電話,以為她是要問自己嚴克用的事。 還沒開口,就聽楊藝氣勢洶洶的開口問道:“群里說的事是真的?你真的跟個送外賣的小姑娘在一起?” “不是,媽你聽我說……”嚴星河無奈的想要解釋。 但楊藝卻以為他想要撒謊,“你大伯都親眼看到了,還想狡辯?那個姑娘是不是去送外賣的?” “是,可是那我讓她……”嚴星河想說那是他讓何秋水去試探一下大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