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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撇,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東西呢,給我了就趕快走, 我家馬上就要開飯了?!?/br> 鄭南聲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家小店,半新不舊,似乎被人每天精心打理過, 但桌椅卻又像有了好些年頭。 只有何秋水一個人,其他人都不在,他想起黃玥玥無意之中說的事, 問了句:“聽說你不在你們歌舞團了?” “……關(guān)你什么事?”何秋水立刻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沒怎么,就是好奇,而且……”鄭南聲有些促狹的笑了一下,模樣賤賤的,“秋水啊,你看別的女孩子晚上都出去談戀愛了,你怎么還在家,難道……” “你不會是那次以后就沒有談過戀愛了吧?”鄭南聲忽然大驚失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黃玥玥跟我說你被嚇住了,回來以后好久都沒緩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沒有想到……” “閉嘴!??!”何秋水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怒喝道。 這個死人居然還敢提這件事,還有黃玥玥那個死丫頭也真是的,居然還跟他說了——沒錯,這次黃玥玥進修學習的地方就是寶格納藝術(shù)團,它和容城舞蹈學院及容城歌舞團是對點的友好單位。 鄭南聲被她嚇了一跳,訥訥片刻,“……我、我真的……” 嚴星河站在門口,因為一開始看見跟何秋水說話的男人的長相而愣住,回過神后又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一時間不知道該進去,還是該偷偷離開。 好像怎么做都不太好?他皺了皺眉,難得的覺得有些尷尬。 正在進退維谷之時,忽然就見何秋水猛然拍案而起,他也被嚇了一跳,隨即下意識就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秋水!” 何秋水一愣,回過頭來,看見嚴星河掛著些關(guān)切的臉孔,不由得心里一酸,竟有委屈彌漫了上來,“嚴……” 只說了一個字,就扁了扁嘴,眼眶都有些微微紅了起來。 嚴星河心里一頓,有種難言的酸脹突如其來,這種感覺很陌生,陌生到他覺得詫異。 他想都沒想,就抬手摸了摸何秋水的腦袋,“怎么了,受委屈了?” 突如其來的親昵讓何秋水心里納罕的同時,忽然就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來,不如…… “誰說我沒談戀愛,這就是我男朋友,比你高比你帥比你有錢!氣死你!”她忽然就朝鄭南聲喊了句。 嚴星河頓時就懵了:“……”臥槽我沒有打算犧牲自己的清白給你出頭的意思?。。?! 何秋水說完以后自己都愣了,事實證明,她的動作比她的腦子快多了,這該死的好勝心勝負欲喲:)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改口了,一來話說得擲地有聲字正腔圓,斷無聽錯的可能,二來鄭南聲已經(jīng)立刻就問了:“真的?這是你男朋友,不是騙人的?” “……誰會拿這種事騙人?!焙吻锼睦飳擂蔚靡嫔线€要裝淡定,眼神可不能飄,不然就要穿幫了。 “我……”嚴星河想解釋,卻突然覺得手臂一痛,何秋水用力的擰了他一把,頓時就倒吸一口涼氣。 何秋水回頭看了他一下,眼神有些抱歉,還有些央求,他心里一頓,到了嘴邊的話又默默咽了回去。 “你、你先坐,我們說句話?!焙吻锼酉乱痪湓?,抓著嚴星河的手就往門外拽。 她常年練舞,力氣可不小,嚴星河一個沒防備,就被她拽了個趔趄,跌跌撞撞的被她拖出了門,衣襟都有些歪了。 到了外頭背光處的角落,何秋水停了下來,警惕的回頭看了眼店門口,然后回過頭來,一臉哀求的雙手合十,“嚴醫(yī)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 這話聽著耳熟,剛才里頭那人是不是也對她說過? 嚴星河眉頭一挑,聲音有些淡淡的,“小老板娘,你這樣沒有經(jīng)過我同意就、就毀我清白,不太好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實在氣不過,他太討厭了,我就想……想讓他吃個癟……”何秋水的聲音低了下去,又懊惱,又委屈。 嚴星河頓時就好奇了,“他做什么了你那么討厭他?” “他……”何秋水張口就要說,可是她轉(zhuǎn)念一想,又立刻擺了擺手,“哎呀,故事太長了,打發(fā)了他我再告訴您啊?” 說著又合著手拜了拜,央求道:“求您了,您幫了我那么多次,也不差這一次了,以后……以后您讓我干嘛我就干嘛,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行不行?” 喲,這退讓得可真夠大的,嚴星河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就不怕我讓你去殺人放火?” “……不、不能夠罷?”何秋水嚇了一跳,驚疑未定的看著他,有些猶豫了。 嚴星河嗤了聲,“放心,我還沒那么傻,不過……” 他看了眼店門口,見有個頭伸出來往這邊看,心里一頓,立刻彎了彎腰,朝何秋水靠近過來,“以后他要是再來怎么辦?” 他溫暖的氣息撲面而來,甚至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都近在咫尺,何秋水忽然便有片刻的目眩神迷,“你……” “他看過來了。”嚴星河飛快的低聲說了一句,“不是你說的要演戲?” “啊?哦哦哦……”何秋水頓時訕訕的,嚴醫(yī)生您入戲這么快的嗎,平時是不是沒少演? 她定了定神,怕鄭南聲還在看,也不敢往后退,只能后仰了一下脖子,訥訥道:“他、他再來了……就再說罷,何況、我可以說已經(jīng)分手了啊?!?/br> 說到這里她的神色已經(jīng)鎮(zhèn)定了下來,思路開始清晰起來,一擊掌還點點頭,“對,就是這樣,下次他要還來,如果問起我就說分手了,年輕人嘛,分分合合很正常,誰還沒談過兩三四五次戀愛呢!” 嚴星河聽了就默默地點點頭,嗯了聲,淡淡道:“我連一次都還沒有,好容易有一次了,還是假的?!?/br> “呃……這個這個……那個那個……”何秋水聞言就又卡殼了,心里慌得一批,“我……我也一樣……” 她的聲音低低的,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感覺,嚴星河心里忍不住又是一樂,然后清了清嗓子,“好的,同病相憐的小老板娘,回去罷?!?/br> 倆人于是一前一后的按照原路返回了店里,鄭南聲正在玩手機,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碗紅豆湯圓。 側(cè)門的后面忽然有兩道目光望過來,是老何跟何天,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來的。 何秋水眼皮一跳,立刻推著嚴星河在椅子上坐下,干笑了一聲,“你先坐,今天燉了桃膠燉奶,我給你盛一碗過來?!?/br> 嚴星河心里尷尬得要死,還要裝作已經(jīng)習慣了的樣子,朝她抬頭望了一眼,點點頭,溫柔的道:“好,你小心點?!?/br> 媽耶,故作溫柔的嚴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