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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簪在手心里沉甸甸的,憑分量就能感覺出是實心鏨刻的,他心里有些咋舌,脫口而出道了句:“這也是訂制的?” “是啊,可花……”何秋水原想說可花了不少錢,話還沒說完立刻又打住,她終于回過神來了。 不行,我不能直接說價格,萬一他覺得我大手大腳不是好女孩怎么辦,會被嚇跑的罷? 她腦子一激靈,立刻就開始改口了,“可花不了多少錢,這個才幾百塊,真的?!?/br> 說完還要點一下頭,強調(diào)似的。 嚴星河哦了聲,又探頭看看箱子,“那這個花冠……也是?” 蓮花冠精致非常,栩栩如生,光是工藝就騙不了人,何秋水眨眨眼,一時間沒想好說辭。 頓了半晌,只好強行解釋:“畢竟真金白銀,可以保值嘛,我這個花冠人家?guī)煾挡蛔隽说?,絕版了的哦,而且……” 她說著又理直氣壯起來,“我就這幾樣首飾,又沒有很多咯?!?/br> 嚴星河聞言立刻就笑了,仿佛心有余悸似的,“是啊,幸好就幾樣啊?!?/br> 要不然以后可怎么辦,他得收多少病人做多少手術(shù)才能把這些首飾掙回來吶:) “……又不要你給買?!焙吻锼煲黄?,嘟囔起來,“搞得好像要你給錢一樣,哼哼?!?/br> 嚴星河聽見,眉頭一挑,想說什么,又沒有說,只道:“走了,下樓罷?!?/br> 何秋水一甩手,氣咻咻的,踩著重重的腳步噔噔噔下樓去了。 到了一樓店面,還有好幾桌都坐了食客,有年輕人也有上了年紀的,口味也不太一樣,年輕人更喜歡楊枝甘露和椰果菠蘿的新鮮,叔叔阿姨們則更喜歡夏三寶和綠豆沙的傳統(tǒng)。 嚴星河要吃她做的糖水,想了想,問道:“鳳凰奶糊你吃不吃?甜甜的,蛋奶香,甜蜜過熱戀哦?!?/br> 還是這么俏皮,嚴星河失笑,點點頭:“隨你。” 何秋水笑嘻嘻的,從口袋里摸出根金色的書卷頭扁簪來,利索的將早已變長的頭發(fā)挽起,在腦后結(jié)成一個拳頭大的圓髻,碎發(fā)從鬢邊垂落,平添幾分溫婉。 嚴星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有人進來點外賣,“老板,要一份椰汁芋圓西米露,打包?!?/br> 老何不在,何秋水從廚房里探頭出來,應(yīng)了聲,然后叫嚴星河:“嚴醫(yī)生,幫忙下一下單?!?/br> 嚴星河哦了聲,走到柜臺后面,看著電腦界面有一瞬間的懵逼,“呃……這怎么用啊……” 他嘀咕了一句,來的客人好像懂,伸頭過來指點他,“點這里、這里……對對對……就這樣,多少錢?” “二十一塊?!眹佬呛有睦锊亮税押梗闪丝跉?,又忙跟對方道謝。 何秋水在廚房忙著,她已經(jīng)很熟練了,把雞蛋黃磕進奶鍋里,加入純牛奶和細砂糖,打散蛋黃后開火邊煮邊不停攪拌,短短兩三分鐘蛋奶液就開始變得濃稠,關(guān)火后倒進玻璃碗里晾一下。 接著開始做椰汁芋圓西米露,東西都是日常備齊的,只要舀在一起在兌入由鮮榨椰汁和椰漿勾兌的椰汁就行了。 把西米露拿出來,才發(fā)現(xiàn)點單的是平時就送這邊外賣的小哥,她還笑著打了聲招呼:“今天那么早就下班了?” “是啊,女朋友生日嘛,早點回去咯?!毙「缧χ鴳?yīng)了聲,接過她遞過去的糖水袋子,揮揮手很快就走了。 何秋水這時才轉(zhuǎn)頭將鳳凰奶糊端出來給嚴星河,“就在柜臺這兒吃?” 嚴星河哦了聲,順勢就坐下來,面前這碗鳳凰奶糊色澤耀眼、細膩香濃,舀一勺再倒下來,有些像煮稀了的雞蛋羹,他喝了口,含糊著說了句:“我會用你們這個點單的機器了。” 眉眼間略有些許得色,何秋水朝他揶揄的一笑,“原來你以前不會的???” 她從冰箱里端了賣剩的最后一碗茉莉花奶凍,挖了一口,茉莉花淡淡的香氣撲鼻而來,嚴星河也聞到了,吸了一下鼻子,“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都懂?!?/br> 何秋水眨眨眼,笑著點開了電腦上的音樂軟件,一首有些耳熟的歌就響了起來。 “你喜歡這個歌手?”嚴星河探頭看了眼是誰唱的,哦,有些印象,春節(jié)晚會見過他,是個蠻有名氣的中國風歌手。 何秋水笑嘻嘻的點一下頭,“他的名字多好聽,桂棹,‘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的桂棹?!?/br> “是挺有文化的?!眹佬呛痈胶偷膽?yīng)聲,冷不丁又說了句,“你的名字也好聽,是‘春山拂拂橫秋水,掩映搖踵對’?!?/br> 何秋水一聽,又眨眨眼,耳尖都變紅了些。 作者有話要說: 注: “春山拂拂橫秋水,掩映搖踵對?!背鲎阅咸圃娙笋T延巳。 第六十四章 拍完的視頻之后, 何秋水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嚴星河。 日子過得飛快,七月一過,嚴星河在急診的日子就不多了, 這是他倒數(shù)第二個值班日,再過幾天他就可以回骨二科去了。 坐對面的高醫(yī)生還有三個月急診要待, 一附院的各個科室在這點上都各有不同,骨科是三個月, 普外是半年——誰也說不上來這到底是為什么, 反正歷來如此。 嚴星河從抽屜里拿出個筆記本來來, “老高,我去醫(yī)教科交個黨員學習心得,你幫我看一下啊,馬上下來?!?/br> “你怎么今天才交?”高醫(yī)生一臉無語的看看他,“你很不積極啊小嚴同志?!?/br> “事情太多,給忘了?!眹佬呛右贿呎f一邊起身往外走。 行政科室都在七樓,嚴星河上到去,交了學習本, 出來時遇到工會的楊主任,一邊同他一起進電梯,一邊問他什么時候回骨二科。 “八號之后罷?!眹佬呛愚袅藰菍樱仡^應(yīng)道。 八號是發(fā)薪水的日子, 這之后回去財務(wù)這邊會比較好算績效,楊主任了然的點點頭。 楊主任五十多歲,有個兒子比嚴星河小不了多少, 作為長輩他還挺關(guān)心嚴星河個人問題,“怎么樣,跟女朋友還好罷?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啊,你不小啦。” 說到這個嚴星河就有點心虛,他眨眨眼,“呃……還、還好……早著呢,才哪到哪兒啊……” “上點心,咱們這工作注定陪不了家人的,有個女娃娃不嫌棄就不錯了?!睏钪魅握f著,拍拍他肩膀。 “?!?/br> 電梯到了,嚴星河哦了聲,讓他先出去,然后才慢悠悠的跟著出了電梯,腳步又快起來,一刻不停地回到門診,里頭來了病人。 白班很忙,一直到六點半才結(jié)束工作,臨走前遇到內(nèi)科來了個中毒性休克要搶救的,他被經(jīng)過的林海拉了一把,又任勞任怨的跟過去幫忙寫搶救記錄了。 “林格用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