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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老太太又說起嚴星河來,“他現(xiàn)在有女朋友啦,我就放心了,對了,你看過他女朋友的視頻么,好看的,明星都點贊呢。” 說著便熟練的cao作著手機,從微博上找到一個視頻,桂棹前兩天剛點過贊來著。 “喏,就是這個?!崩咸泻舴皆茦鋪砜?,主動賣安利,“你有沒有微博啊,幫忙加個關(guān)注啊?” 在一旁看似在看雜志實則偷聽的嚴醫(yī)生:“……” 感覺我奶奶比我稱職多了:) 方云樹一開始只是覺得不好意思拒絕,便湊過去看,可是等他看清視頻里穿著華麗唐制漢服在燭光里翩翩起舞的年輕女郎,心突然就咚咚的敲起鼓來。 他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問:“老太太,這是……” “……小嚴先生的女朋友?”這時他又看向了嚴星河,目光里有打量和疑惑,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嚴星河看見他眼底突如其來的急切和激動,眼皮狠狠一跳,方云樹他這是要干嘛? 就在他還沒想出最好措辭來打發(fā)方云樹的時候,老太太已經(jīng)搶先一步道:“是啊,她以前是跳舞的,你說不定還看過她的表演呢。” 方云樹按下心里的驚奇,又拐彎抹角的問了這姑娘的名字和籍貫之類的問題,老太太知道的其實也不多,最后他也知道對方是容城本地人,叫何秋水。 然后他終于察覺到了來自于嚴星河的審視,那目光中隱含著警惕,他亂糟糟的心里又一跳,想起對方曾經(jīng)說過的一句話,“之前小嚴先生說過我跟您一位朋友長得相似,是不是就是這位何小姐?” 嚴星河原本還心生警惕,這時卻也愣了愣,片刻后才想起,自己的確說過類似的話,于是點點頭。 “我家有個小姑姑,很小的時候就被拍花子拐走了,我爸找了她幾十年?!狈皆茦渚o緊盯著嚴星河的臉,生怕錯過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若是她有個女兒,應(yīng)當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 “……難道說秋水跟你家有親?”他話音剛落,老太太就立刻明白了過來。 連同剛剛從房間回到客廳的嚴克文跟楊藝夫妻倆都愣了半晌,然后面面相覷,這是什么神展開? 嚴星河這時錯愕的看著方云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知道何秋水從小沒了mama,可是她跟母親到底有幾成相似,他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的母親到底出身來歷是什么。 空氣沉默下來,他的猶豫和躊躇被方云樹看在眼里,他心里的緊張之情越來越重,放在膝蓋上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攥成了拳頭,“小嚴先生,如果您知道什么,拜托一定要告訴我,我的父親……” “他找了他的小meimei四十七年,還將繼續(xù)找下去,如果找不到,我怕他……”方云樹的聲音飽含著嘆息,從他有記憶開始,就知道有一個從沒見過的小姑姑,父親一直在找她,從青年到壯年,再到耄耋老年,“……我怕他死都不能閉眼?!?/br> “哎呀,年紀輕輕說什么生啊死啊的,我那么老了都不說這個,你爸比我小二十來歲呢,呸呸呸!”老太太一聽這個就不高興,她八十多了,可忌諱這個。 說著又轉(zhuǎn)頭去看大孫子,“星河,秋水她們家是不是……” “她八歲的時候mama就因病去世了?!眹佬呛哟驍嗔死咸脑挘Z氣有些發(fā)沉,“至于她mama的情況我不清楚,小方掌柜,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名字和住址,你們可以私底下查,但是我希望在沒有任何定論之前,你們不要出現(xiàn)在何家人面前,不要去觸碰他們的傷口?!?/br> 這是他唯一的要求,也是他的確被方云樹所說之事打動了的緣故,丟了一個孩子幾十年,還能一直找的人家其實不太多的,或者有心無力,或者實在絕望放棄。 方云樹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立刻點點頭,“好,我替我爸答應(yīng)您,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謝謝您,等日后……我們?nèi)乙欢ǖ情T拜謝?!?/br> 嚴星河一哂,對他說的拜謝不置可否,他也不怕方家會違背這個約定跑到何秋水跟前去胡說八道,要是那樣,他是不介意借一下大伯父的勢的。 方云樹得到這個重大消息,馬上就要走,老太太也沒有留他,只說讓他轉(zhuǎn)告方斌,“把希望值放低一點,這樣萬一不是,就不至于太過失望,多求證幾次?!?/br> 方云樹連聲應(yīng)是,難怪激動的走了,嚴星河把這件事放心里,沒說什么,第二天送走了嚴克文夫妻倆和老太太,想了想,還是沒有跟何秋水說。 第二天就是周一,他按時回去上班,十二樓的人還是那些,除了學(xué)生換了一撥,不過小吳醫(yī)生還在,“我嚴師兄回來了,看你們還欺負我強迫我?guī)湍銈儗懖v!” 張?zhí)扃餍彼谎?,“那是你自愿的。?/br> 小吳醫(yī)生:“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嚴星河打開電腦,滿意的看著自己順利進入到系統(tǒng)中,點擊自己的名字,管床區(qū)一片空白——因為一個病人都沒有。 已經(jīng)進修回來的楊豫這時拍拍他的肩膀,調(diào)侃道:“你可以啊,我剛回來就聽說你脫單了?看來急診是個風(fēng)水寶地?!?/br> 嚴星河白他一眼,最后也沒解釋,反正認識的人都認定了他跟何秋水有一腿,解釋了也沒人信。 再說了,他還真就想跟人家有一腿來著。 葉主任這會兒也進來了,大家忙靜下來,開始聽交班,交完班葉主任說了些別的事,又道:“院感辦本周要進行衛(wèi)生檢查,大家注意一點,你看看你們這一桌的廢紙,沒用了的就收起來?!?/br> 邊說邊推推手邊一個小籃子,那是用來裝打印壞了的病歷紙和醫(yī)囑單的,背面可以用來做草稿紙。 “有些醫(yī)生的藥占比要超了,注意一下?!?/br> “醫(yī)保用藥目錄更新了,大家抓緊時間熟悉一下?!?/br> “……” 都是些行政上的事,幾乎每周都要講的,大家都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因是周一,有主任大查房,等大家從病區(qū)回到辦公室,已經(jīng)快十點,做手術(shù)的去做手術(shù),出門診的去出門診,嚴星河在那坐著收拾一下自己抽屜里的東西。 何秋水出院時送給他的黏土醫(yī)生小人又被擺了出來。 “嚴醫(yī)生,開張啦!”小美跑過來叫他去收病人,他嘆了口氣,真的是一刻都不得閑。 因他剛回來,手上沒什么病人,于是來新病人時陳洋就總想到他,一天下來,他收了七八個,也沒法子,只好把寫首程和入院交給小吳醫(yī)生和兩個學(xué)生,自己開始開醫(yī)囑,打印機咔咔的響。 等到傍晚下班,他往糖水鋪去,剛到門口,就看見何秋水正站在門口,指揮著工人往里頭搬一個比他都高一頭的大木箱子。 “這是干嘛呢?”他好奇的問道。 何秋水聽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