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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是奶奶臀部的壓瘡貼敷脫落了,壓瘡表面被一層腐rou覆蓋,我跟海哥一起給奶奶清理傷口,你知道怎么處理么,要消毒-清理腐rou-清洗-再消毒-沖洗,最后放入銀離子敷料填塞,貼上有粘邊的泡沫敷料,是不是看著都疼……” “3月5日,星期四,陰。我昨天做了個夢,夢見我懷孕了,但是你回不來了,我一害怕,就哭醒了,然后發(fā)現(xiàn),我沒有懷孕!我為什么沒有懷孕?都怪你!” 這樣的郵件有時候隔幾天會有一封,有時候連著好幾天都有,何秋水習慣了看他寫的東西,憑此猜測他在江城過得好不好。 后來看到微博上有人寫抗疫日記,她興起,就把倆人的郵件來往截成長圖,也打上#我的抗疫日記#tag發(fā)到網絡上,意外的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很多人給她加油打氣,“小jiejie和嚴醫(yī)生都好棒!加油啊!” 也有老粉絲給新粉做科普:“嚴醫(yī)生是幫原po拍視頻的攝影師,是個聲音特別好聽的小哥哥,跟原po是一對哦,小jiejie跳舞超級美的!” 關注何秋水的粉絲越來越多,她開始應大家的要求,不時上傳一些自己和親友在口罩廠忙碌工作的照片,也會幫忙發(fā)一些求助信息。 她在社交網絡上永遠積極樂觀,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充滿了正能量。 可是在私底下,她也曾抱著老何絕望的哭泣過。 在嚴星河去了江城之后,何秋水才在網上看到了他們醫(yī)院的請戰(zhàn)書,有他的名字和一個通紅的拇指印,字跡是她熟悉的行云流水,龍飛鳳舞。 她頓時就哭了出來,和老何說:“我跟他說等他回來了我們就結婚,可是他要是回不來,怎么辦?。俊?/br> 彼時老何沉默的抽著煙,然后一磕煙灰,“你想也是可以嫁的嘛,守著他過?!?/br> 是有些不吉利,但守著老婆照片過了快一輩子的老何,自有他的執(zhí)著和浪漫。 口罩廠生產出來的口罩,很多都給了經嚴星瀾姐妹倆介紹過來的各機關單位采購物資的工作人員,還有的捐出去了,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流向市面。 他們每天工作到很晚才收工,卻沒有人有過哪怕一個字的怨言。 嚴星河在視頻里看她,心疼的說她瘦了,她眨著消瘦后顯得越發(fā)明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的道:“老師過來幫忙啦,看見我還說終于瘦回之前的樣子了呢?!?/br> “不太好看,趕緊多吃多睡?!眹佬呛油虏鄣?,“等我回去了,想看到跟我走之前一樣的囡囡?!?/br> “好,我會多吃的,別擔心。”她笑著應道,又問他,“你看過我微博了么?” “看了,漲粉速度很快?!眹佬呛有χc了下頭。 越來越多人知道她了,甚至還有記者來采訪她,問起口罩廠會不會一直開下去,她就很耿直的回答:“等疫情結束,廠房是要拆了重建的,設備也要賣掉?!?/br> 記者問為什么,她聳聳肩,“那里本來就是我一個叔叔買來做食品廠的呀?!?/br> 嚴星河看了就笑,問她是不是想趁機打廣告,她紅著臉點點頭,“后來還是沒好意思?!?/br> 回答她的,是嚴星河的朗聲大笑。 分隔兩地的日子各有各的提心吊膽,只能每天用電話互相報平安。 直到快三月中,厲寧述忽然找上了門來,“弟妹,我們來合作一次罷。” 作者有話要說: 嚴醫(yī)生:今日日記,練習了一下演技。 阿水:……優(yōu)秀[鼓掌.jpg]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對厲寧述找自己合作這個事, 何秋水表示很詫異,因為她想不出他們能合作的理由。 見她沉默不語,厲寧述也頓了頓, “......弟妹?” “厲醫(yī)生......”何秋水問,“你說的合作, 是做什么?” 她的語氣有些猶豫和試探,厲寧述一下就明白過來了, 失笑道:“你忘了我跟桂棹的關系么?” 被他這么一提醒, 何秋水反應過來了, 對哦,上一次跟桂棹的合作也有這位的影子來著。 “這樣吧,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去找你,咱們當面聊?”厲寧述提議道。 何秋水哦了聲,“那就明天罷,你哪個時間段有空?” 她預計厲寧述這段時間應該很忙,因為疫情持續(xù)發(fā)展, 容城也有了幾百起確診病例,疑似病例更是不少,醫(yī)院是第一道防線,身為醫(yī)生的他沒道理不忙的。 而且何秋水還知道, 就在在二月份,容城幾個醫(yī)院又連續(xù)兩次派出第二、第三批援江醫(yī)療隊,每走一批人, 就要帶走一批物資,可謂是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第三批人過去的時候,王冠和小美、陳洋都去了,不過和嚴星河不在同一個醫(yī)院,他們去接管方艙醫(yī)院了。 但按照嚴星河的說法是,“當一個醫(yī)院如果連骨科都派出去了的時候,就說明這個醫(yī)院已經打到沒人可用了?!?/br> 整個醫(yī)院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支援別人,畢竟一附院本身就是定點收治醫(yī)院,總要留夠能維持醫(yī)院診療正常運轉的人手的。 所以當何秋水聽厲寧述說明天早上來找她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你不用上班嗎?” 厲寧述笑了聲:“還真不用,我就是個中醫(yī)科的,還不是搞什么呼吸重癥的,且輪不上我呢?!?/br> 何秋水這時才知道一附院的中醫(yī)門診停診了,厲寧述現(xiàn)在還在家居家隔離呢,能人太多,不過也沒幾天就要正常上班了。 等到晚上她跟嚴星河說起,連他也不知道厲寧述那兒到底有什么活動,于是擺擺手,“算了,你等明天就知道了?!?/br> 頓了頓,又問她:“囡囡,你有沒有想我?” 敢這么大剌剌的說出來,肯定旁邊沒別人,何秋水嘻嘻一笑:“林醫(yī)生不在?” “海哥今天值夜班?!眹佬呛狱c頭道。 果然是,也只有這種時候這個男人才會這么直白的說想她了,要是有外人在他就會暗示得特別隱晦,何秋水心里笑得打跌,覺得這人有時候仿佛一個古板的小老頭。 可是她才不這么扭捏,大大方方的道:“想啊,想你了,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嘛!” “情況有些好轉了,應該就快能回去了。”嚴星河笑道,眉目舒展,不再似二月份時那樣總是皺得緊緊的。 何秋水松了口氣,“那就好,希望疫情趕快過去,大家可以放心出門上街?!?/br> 因為突如其來的疫情,很多行業(yè)都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比如像黃家的酒樓,年前訂好年夜飯的客人全都取消了訂單,酒店花大價錢準備的食材眼看著就要壞了,幸好黃健生早早當機立斷,客人不能來吃飯了,那就賣食材。 一包包折價論斤稱,不到三天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