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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明明知道她們的年紀不過20歲,可是外表看起來卻像是二十多的,而且也很放的開。劉陽一上去,就被幾個女孩子圍在了中間,看著這些外國洋娃娃的笑臉,劉陽也漸漸從局促到放開了自己。劉陽事實上也不算跳舞,就是在一個小小的方位里擺動身體,如果和身邊4名跳的狂野的外國女孩對比,甚至可以形容劉陽這是獨屬于東方的含蓄蹦迪法。漸漸的,除了姚燁和瑞卡德外,剩余的兩個男孩也進了舞池,女孩被分開,如今劉陽身邊就只有瑟琳娜在。瑟琳娜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舞姿隨著音樂的放緩,漸漸變的性感而挑逗,劉陽的情緒越來越高昂,之前喝下的那一杯洋酒開始在大腦生效,雖然沒有回應他,卻任由瑟琳娜貼著自己,感受與外國女性同舞的新奇感。男人吸引女人,女人吸引男人,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劉陽看了一眼姚燁,警告自己,千萬別踩錯了路。姚燁盯著舞池里的劉陽,心里頓時像是打翻了調味料的盒子,五味雜陳,酸味居多悶悶的喝盡杯中的酒,卻涌出一股無力感,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理由制止劉陽。因為劉陽并沒有做出回應,而這里是英國,每個國家的風氣都不一樣,他們不過是在愉快的交流,就像曾經的自己一樣,僅僅是跳舞而已。瑞卡德拍了拍姚燁的肩膀,指著劉陽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說,“你的朋友很會玩,瑟琳娜看起來很喜歡他。”姚燁僵著臉上的笑容淡淡的說了句,“他還很小。”“當然,如果你的朋友不愿意,瑟琳娜一定不會逼他的,放心吧,瑟琳娜是位很好的姑娘?!?/br>“愿意什么?”姚燁的眼猛的一瞪,表情漸漸冷了下來。瑞卡德被姚燁瞪的愣了一下,皺眉問他,“姚燁,你在生氣什么?這種事情如果他們都愿意,我們?yōu)槭裁匆ス??不是嗎??/br>姚燁垂眼看著酒杯中橙黃的液體,拇指在杯口滑了一圈,說:“我是他的監(jiān)護人?!闭f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而且,中國人很封建?!币娙鹂ǖ掳櫭伎此钣謸Q了一句表達,“保守,你明白嗎?”“哦?!比鹂ǖ鹿男α?,“就像你一樣嗎?明明和克麗絲相戀,卻不愿意和她上床嗎?”姚燁苦澀的笑了,回想起那位美麗熱情的女孩子,他的第一個正式女朋友,讓他明白自己性向的女人,卻無疾而終。“她是個好女孩,但是我不行?!币詈鹊羰掷锏木疲敢獾恼f。“為什么?”瑞卡德搖頭嘆息,“我一直很喜歡她,她卻到現在還喜歡你,一直不肯答應我的追求。”姚燁靠回到沙發(fā)上,看著視線里的外國人,陌生的裝飾風格,一種想要將心里的壓抑釋放的感覺忽然涌現,他直勾勾的望著瑞卡德,問他,“瑞卡德,我們是朋友嗎?”要問的很慢,咬字很輕,第一次將英語說的標準。“當然?!比鹂ǖ曼c頭。“那么我告訴你,我不喜歡女人呢?”說完,姚燁注視著瑞卡德的雙眼,不知道這雙眼中會表達出什么樣的情緒。是驚訝,還是厭惡,其實他都無所謂,因為話已經說出口,他沒辦法收回。瑞卡德愣了一下,想了想,忽然笑了,搖著頭一把抱住了姚燁,“很遺憾,我的朋友,你失去了體驗世界上最美妙情事的機會?!?/br>姚燁坦然的接受了瑞卡德的擁抱,閉上眼,一種豁然放松的感覺席卷全身。將一切都說出來,他就后悔了,可是瑞卡德卻沒做出讓他失望的回應,無論對方是否是裝出的這個模樣,可是除了這里,他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好的將壓抑在心底的秘密傾吐的地方。這種放松的感覺讓他知道,自己確實需要一個人知道,甚至沒有想要對方任何善意的回應,就像一個樹洞,將秘密說出來,然后放松了自己,過度的壓抑讓他身心疲憊,而建立在這之上的感情更是讓他痛苦。極限終于到達,而他很幸運,他現在在國外,又喝了不少酒,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在國外唯一可以信得過的人,似乎是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甚至這位朋友也這么的體諒他。一個玩笑,一個擁抱,恰到好處的安撫了他心中的忐忑。劉陽看著擁抱的兩個人,突然覺音樂很吵,失去了跳舞的興致。這種地方,這樣的擁抱,而姚燁的性向,似乎處處都透露出詭異。讓他無法不去在意。瑟琳娜發(fā)現了他的分心,手指勾住他的下巴,讓他的視線能夠看著自己,指了指沙發(fā),叫他下去休息。劉陽點了點頭,離開了舞池,卻沒想到瑟琳娜也跟著自己下來了。瑟琳娜緊緊貼著他的身邊坐下,為兩個人倒上了一杯酒,拎起一杯酒遞到了劉陽面前,歪著頭,褐色的披肩長發(fā)滑出肩膀,海藍色的眼被燈光映照的極其迷人。劉陽接過酒杯一口干了下去,瑟琳娜驚訝的睜大了眼,劉陽這才發(fā)現自己剛剛竟然又一口悶掉了滿滿一杯的酒。不知何故,心口被酒刺激的火辣辣的疼,他卻看了姚燁一眼。與姚燁的視線在半空中相遇,那黑色的雙眼中帶著不贊同。劉陽笑了笑,為自己倒了一口酒,并不滿,量少的僅僅遮過杯底,他舉起杯與姚燁隔空示意就這么多,然后一口酒干了下去。姚燁搖著頭苦笑,視線落在緊緊貼在劉陽身邊的女孩子,嘆了口氣,仰頭干完。瑞卡德看了一眼劉陽又看了一眼姚燁,忽然恍然大悟,湊到姚燁的耳朵邊問他,“劉陽嗎?”姚燁驚訝的看著他。瑞卡德指了指姚燁的眼睛,“很明顯。”姚燁本來想笑笑叫他別拿自己開玩笑,突然想起了這些天的疑惑,視線移到劉陽的臉上盯住,半響,忽然緊緊的扯著瑞卡德的衣領問他,“很明顯?你是說很明顯???”瑞卡德點了下頭。姚燁閉上了眼,重重的倒在沙發(fā)背上,全身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大口的喘著氣,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難怪……他想,難怪這些日子劉陽的表現總是那么的奇怪,拒絕自己的幫助不說,偶爾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會顯得那么的忙碌,似乎總是有做不完的事情,如今回想,他們很少會安靜的坐在一起聊天,這是一種違和感,讓他覺得別扭,卻找不出原因。現在再回想,原來,劉陽一直在刻意的避開自己。姚燁不敢去猜測劉陽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其實劉陽如今所做的一切都已經給了他準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