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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霜?”井紹予動了動手里的風(fēng)箏線,“是我?。 ?/br> 那邊沒有聲音。 “無霜?”井紹予又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就知道是你!”墻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頭,把墻外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曲望南踩在梯子上, 由上而下的看著那倆人。 “南…南南,怎么是你???”井紹予沒出息的向后退了一步,青柳跟著退了一步。 “外祖母說了,肯定是你?!鼻瞎室鈵汉莺莸牟[著眼,“外祖父也說了,你要是再不老實,他就要親自來了。” 其實這話曲望南說的不合適,按照年紀(jì),井紹予比她大,按照輩分,這人以后可是她后爹。但是大家都忙得團(tuán)團(tuán)裝,一家人幾天沒好好睡一覺,剛剛還在那忙活呢,就看見一個綠色的風(fēng)箏在西墻邊升起,一想肯定是井紹予。 井紹予忙么?他不忙啊,榮國公府全府籌辦,到底輕松的多。但是魏國公府剛籌辦了曲望南的笄禮,時間很短就是葉無霜的成親禮,當(dāng)然沒那么輕松有余。 “那你告訴你娘別緊張啊,我這就先回去了?!本B予還是有些怕自己那個老丈人的。 曲望南沒回答,反而是陰沉沉的笑了,看的井紹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了啊?!本B予把風(fēng)箏給青柳,然后轉(zhuǎn)身,故作鎮(zhèn)定的走了,只是這步子有點(diǎn)快。 結(jié)果井紹予剛走沒多久,魏國公府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曲鴻峰的登門拜訪誰都沒想到,這次他倒是客氣,登門拜訪還帶了禮來,說想見一見葉無霜和曲望南。 葉無咎本來想就此把人趕出去,但被葉無霜攔住了,到底還是把人帶到了前廳。 葉無霜問曲望南要不要見見那個男人,曲望南冷著臉,思考了一下,還是點(diǎn)了頭。 曲望南和葉無霜進(jìn)來的時候,曲鴻峰正坐著喝茶,見他們進(jìn)來了,放下茶杯就站了起來。曲望南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這個人了,他跟記憶力已經(jīng)很不一樣了。 那時候的曲鴻峰永遠(yuǎn)是用一種盛氣凌人,不屑的表情看著她,但是現(xiàn)在,倒是能看著她討好的笑了。 “說吧,你來有什么事?”葉無霜不客套,不寒暄直接坐到了主位上,守在旁邊的下人立刻過來給她倒了杯茶。 曲鴻峰如今的境遇她是知曉的,府里方靜蘿把持,但這不是說曲鴻峰過的不好,相反,曲鴻峰過的非常好,方靜蘿像供著神明一樣伺候著她,連帶著自己的兒子都不太管,如今曲正陽反而和金柳堯比較親近。 但曲鴻峰到底跟以前不能比了,從云端跌落讓他這幾年看上去老了十幾歲。 “南南及笄了,我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有表示,實屬慚愧?!鼻櫡迕嫔下冻鲂呃⒌谋砬?,然后拿起身邊的盒子,“這是我準(zhǔn)備的小物件,祝賀我女兒成大人了。” 他說的義正言辭,仿佛真是個慈父,曲望南聽著卻覺得此人很是可笑。 上輩子不在乎她的生死,這輩子對她亦是如此,他還會慚愧?笑話。 “別一口一個你女兒,我們早就沒關(guān)系了?!鼻弦沧搅伺赃叺囊巫由希N起了二郎腿。 “雖說我與你母親和離了,但你身體里流的到底是我的血,哪有血親真的能置氣到如此的?!鼻櫡鍞[出了一副長輩的樣子,像是要和藹的跟曲望南說教。 “有啊,我和你啊,我們就適合老死不相往來?!鼻弦恢皇謸沃掳?,“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見識這么少,要多出去看看,說不定啊,長長見識,還能做個人呢!” 曲鴻峰臉色一下子不好看起來,曲望南這話,嘲諷都擺在明面上。 葉無霜沒忍住笑了一聲,他們以前能忍著曲鴻峰作威作福,可三年過去了,早就不是舊時光了。 “送禮不必了,現(xiàn)在南南只是我一個人的女兒,別在她開心的日子給她添堵了。”葉無霜都沒正眼看曲鴻峰,她答應(yīng)見面,也不過是想看看這個人耍什么花樣。 真好心給曲望南送禮?怎么可能,怕是另有圖謀。 倆人話說的不好聽,就是想看看曲鴻峰接下來會怎么做,但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沒多做糾纏,轉(zhuǎn)身就走了。 第二天井紹予帶著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就來了,他固執(zhí)的要給葉無霜眾人艷羨的婚禮,他也確實做到了。 跟著迎親的都是很不凡的人物,而且井紹予大概是這些年笑的最開心的新郎官了,迎親路上,還情不自禁的笑著跟路邊的人揮手打招呼。 到了魏國公府拜了祠堂,拜了父母,葉盡崖把葉無霜的手交給井紹予的時候,握著倆人的手很是用力,高芷蘭也兩眼含淚,女兒能歷經(jīng)苦難找到良人,讓他們格外欣慰。 最后,井紹予親自給葉無霜掀開的嬌簾子,八抬大轎把葉無霜抬進(jìn)了榮國公府。 其實按舊禮,女子一生只能坐一次花轎,但井紹予不依,定要讓葉無霜再坐一次八抬大轎,他是要在告訴世人,葉無霜的過往他不在乎,反而格外珍惜。 曲望南按理說應(yīng)該跟著葉無霜去榮國公府住,但兩家實在隔得不遠(yuǎn),而且井紹予很是尊重曲望南,不強(qiáng)求她,于是最后幾人商量,便還是決定,曲望南繼續(xù)住在魏國公府,但是榮國公府也備著她的住處,她可以兩邊來回住著。 這段日子,曲望南過的是揚(yáng)眉吐氣,春風(fēng)得意,連高長凌約她去漁舟她都爽快的答應(yīng)了,天知道,她最討厭聽?wèi)蛄恕?/br> 高長凌先到的廂房,一身白衣,腰間配了黑玉帶鉤,手執(zhí)紅扇,看見他的姑娘難免紅了臉。 “你這帶鉤不是凡物啊,這黑玉可難得?!本徘镌缇驮趲康戎耍姼唛L凌這衣服浪蕩公子哥的模樣,忍不住調(diào)侃,還想要伸手摸摸他的帶鉤。 “別亂摸?!备唛L凌用扇子打了一下九秋的手,然后做到了一旁。 “喲,別人送的?”黑玉說是稀少,但也不至于讓高長凌如此珍惜,不是這東西的本身價值,那一定是送這東西的人來頭不小。 “你如今,倒是喜歡打聽起我的事來了?”高長凌斜眼挑眉,擺明了就是不告你。 九秋聳了聳肩,乖乖的坐到了一旁。 臺上的涼竹剛開唱沒多久,兩年過去了,她還是京城頭牌名伶,長得也越發(fā)的好看,但唯一不變的就是對高長凌的喜歡。 九秋很是知道這姑娘的心思,因為她也不是一次兩次跟他表明心意了,她知道高長凌身份不凡,她也自卑自憐,覺得自己的身份和高長凌沒有一點(diǎn)可能,于是只能默默的愛著他,但是憐契,那個被她頂替了的名角,即使毀了容還能被瑞王殿下寵愛,憐契孩子出生的時候,瑞王更是高調(diào)的用那一大片煙火表達(dá)愛意,那么她和高長凌,是不是也有那么點(diǎn)機(jī)會呢? 九秋被問的時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