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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聯(lián)想到了這住在皇宮里的布依公主,如今還是只想嫁給自己那個倔驢一樣的兒子。再想想如今這朝堂上,高長淅的行為處事越發(fā)的偏激,讓他要花費比平時更多的心思來平衡。 而如今這鬧得沸沸揚揚的曲望南的婚約,更是不能不管。 他看了兩眼跪在地上的張志遠,確實是差了些,身上一點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魏國公府怎么會把這孩子嫁過去,但是不嫁,這還有個真假未知的婚約。 他曾經(jīng)想過讓曲鴻峰私下讓這件事情過去算了,可雜事煩身,他還沒來得及說,曲鴻峰這邊就敲上了府衙的鼓,百姓都知道了,要是處理不好,這多方都不太好看。 為什么又是這曲望南,皇帝著實是有些頭疼,高長淅和曲望南,何似和曲望南,西戎的羅亞夫人和曲望南,如今又是曲望南。 他有那么一瞬間,真的想讓曲望南嫁給這張志遠算了,但是看了眼葉盡崖,立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微臣尋這孩子多年,功夫不負有心人,前段時間我終于找到了這個孩子,從此我會護著孩子一輩子!”葉盡崖說的正氣凜然,井紹予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但葉盡崖和葉無咎還是沒有表情。 “這孩子卻是應(yīng)該好生照顧著,他父親為國征戰(zhàn),他值得如此對待。”葉盡崖面無表情的補充,這段時間他們是多方查探,都找不到這孩子的母親,所以只能拖著。而且最近他們也確實是事情繁多,羅亞夫人銷聲匿跡,大概率是已經(jīng)出了城,西戎人自由出入大晉的心臟已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還有那戶部的三十萬兩遲遲未到兵部,還有就是英國公多次書信與他聯(lián)系說著北境的情況,確實是有些奇怪。 眾多事情都堆在一起,就是葉盡崖,都難免感覺疲憊。 “但是他確實是配不上魏國公府的孩子!”曲鴻峰嘆了口氣,“當(dāng)年是我思慮簡單了,但他父親彌留之際,我也是不想讓他不安心!” “誰知道這婚約是真是假呢?”井紹予沒忍住,這曲鴻峰如今道貌岸然,著實讓人作嘔。 “這話說的就誅心了,志遠如今自覺不配,已經(jīng)想著要解除婚約了!”曲鴻峰皺著眉,“這婚約也是我定的,我能拿故去的人做戲?” “我聽說這孩子還有個母親,如今在何處???”皇帝心里也清楚,這事情絕不是曲鴻峰說的那么簡單,他心里對曲鴻峰也越發(fā)厭惡,但是到底這事名義上還是曲鴻峰占了上風(fēng)。 “他母親不太習(xí)慣這京城里的生活,回鄉(xiāng)下了!”曲鴻峰面不改色,隨他怎么說,反正他們找不到。 “婚姻大事,這孩子的母親理應(yīng)到場!”葉無咎語氣柔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又充滿攻擊性。 “若是這婚事定了,他母親必定也就來了,可如今是要接觸婚約,鄉(xiāng)下婦人如何能決定!”這些問題曲鴻峰事先都考慮過,所以絲毫不慌,“鄉(xiāng)下人見到您幾位,都是心理發(fā)憷的?!?/br> “那你是真的愿意解除婚約么?”皇帝看向張志遠問道。 “是...的...”張志遠低著頭,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那你之前知道有這婚約么?”皇帝又問道,這次的語氣就不如上一句那么柔和,而是充滿壓迫。 張志遠抖得更厲害了,“母親曾經(jīng)...曾經(jīng)提起過?!?/br> “你母親如何說的?”皇帝繼續(xù)追問。 “說父親曾給我定下門親事!”張志遠咽了口口水。 “這樣吧,你讓你母親來,朕有話要當(dāng)面問?!被实廴嗔巳嗝夹摹?/br> “陛下,他母親...”曲鴻峰連忙解釋,但是皇帝擺了擺手,讓他別再說了。 “這事總歸是要搞清楚,這婚約除了你和她母親,也沒人知道了!”皇帝冷眼看向曲鴻峰,“愛卿,有什么話現(xiàn)在要說就說,以后可沒機會了。” 曲鴻峰心里打鼓,但是這事情他已經(jīng)安排的滴水不漏,就連著張志遠的母親,他也找了個假的。于是定了定心神,他朝著皇帝搖了搖頭。 “朕絕對會秉公辦理,若是真有這婚約,我們再來細談?!被实弁nD了下,聲音更加低沉,“要是沒有?那也別怪朕不通情面,欺君可是死罪!” “陛下,微臣每句話都屬實,這事情,我做的是為了自己的良心!”曲鴻峰朗聲回答。 可他話音沒落,張志遠就哭喊著出了聲。 “陛下,陛下,我是被逼的?。?!” ☆、第九十四章 張志遠的這一哭訴,別說是曲鴻峰, 就是葉盡崖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陛下, 陛下,小人不敢欺瞞陛下, 欺君可是死罪??!”張志遠跪著往前挪了挪,底下的小太監(jiān)連忙站到他面前怕他沖撞圣駕。 “你在說什么!”曲鴻峰一時間也有些慌神, 不知道張志遠這是鬧得哪一出,想要上前拉住他, 但沒想到, 張志遠見他靠近, 叫喊的更大聲。 “來人!”皇帝還未開口,孫自忠就開口叫來了旁邊的侍衛(wèi)把曲鴻峰攔住。 張志遠看著有人護著他, 聲音才小了些?;实圪澷p的看了眼孫自忠,然后對著張志遠說到, “你實話實說, 朕來給你做主?!?/br> “陛下!”曲鴻峰舔了舔嘴唇, 想要開口阻攔, 但皇帝看他的眼神太過凌厲,他只能再次把話憋了回去。 “陛下, 我父親確實和曲大人曾是同袍,但我和曲大人的女兒沒有任何婚約啊!”張志遠抹了抹眼淚,“我不知道,曲大人為什么要這么說,但是我不敢欺君?。 ?/br> “你信口雌黃!”曲鴻峰瞪大了眼睛, 一手指著張志遠,“你忘了你母親的話了么??。俊?/br> 這是在提醒張志遠,他母親可還在自己手里。 “陛下面前,豈能容你這般放肆!”葉盡崖也算是看出了點意思。 “曲卿,聽著孩子把這話說完,是非朕自由定論?!被实勖嫔簧疲@情形想來就怕是有齷齪。 “朕且問你,這婚約是否確實?”皇帝站了起來,高聲詢問張志遠。 “并...并沒有婚約?!睆堉具h這次沒有低著頭,而是直視皇帝,只是這話里帶著的哭腔說明了他的驚慌。 “那朕聽說,之前別人問你,你都說有這婚約,只是自己配不上曲望南,這又是為何?”皇帝看了眼曲鴻峰,繼續(xù)問張志遠。 “是,是曲大人讓我說的,小人也不知道為何!”張志遠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他讓你做你就做了,你可知這是毀了一個姑娘的一生!”皇帝心里懊惱,這曲鴻峰就知道壞事,怎么短短幾年,一個雷厲風(fēng)行的將軍,變成了這樣的一個無能小人。 “曲大人把小人的娘親帶走了,并且警告我,要是不聽他的話,就讓我再也見不到我娘,陛下,陛下救救小人的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