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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出牌!“我之前給村長講的故事,老東家你怕是也聽得差不多了。那么我的故事里不完整的部分,還請老東家老補充完整。我再提醒您一次,撒謊,是有代價的?!饼R思元說。車轱轆般警告威脅的話,他其實并不想多說。聰明人總是能夠在正確的時刻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選擇。但是眼前的這個老頭子,老謀深算的同時還異常固執(zhí),怕也是與外界脫節(jié)太久了,不太了解現(xiàn)代年輕人的果決。齊思元不得不多提醒一句。“好,我說?!笔f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蒼老,還有頹喪。他拍了拍衣服,也不站起來,遠遠地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絲毫沒有想要過來攙扶他的兒子,他便干脆坐在了地上,幽幽地說出了一個古老的故事。這個村子的本名,叫做石家村,顧名思義,一村子的人都是本家,都姓石。他們的祖上已經(jīng)不可考了,子孫只是模糊地知道,帶他們來這里安居的始祖曾經(jīng)是一個風水大師,也曾顯赫一時。后來得罪權貴入了罪,是帶著全家老小以及家仆兵丁來這里避禍的。既然石家的祖上是風水大師,他選擇的安居之處也必然是福地,并且外界很難找到這里。于是石家便世代在這里安居繁衍。幾百年之后,這里就形成了一個全是本家、自給自足的村落。而風水大師的風水知識也一代一代地傳了下來。只不過,傳承這種事情,向來都是一代不如一代的。他們的始祖過世之后,石家也一直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什么風華絕代的人物去重現(xiàn)當年始祖的輝煌。再加上,始祖當初立下規(guī)矩,只有嫡系的族長方可學習他的傳承。幾百年之后,很多絕學,傳得也只剩下了皮毛。但就是這樣的皮毛,為如今石家村里發(fā)生的一切奠定了基礎。經(jīng)過百年的傳承,石家村也已經(jīng)逐漸演變成為一個普通的村子。百年之間,也有一些年輕人外出歷練,也有一些年輕人娶了外頭村子的媳婦回來,有了外面的親戚。只不過那個年代戰(zhàn)亂頻繁,外頭終究沒有這里安逸,于是石家村與外界的聯(lián)系也就逐漸少了。直到,那一家四口人來到了石家村。第116章古村迷霧57那個時候,村子里根本就沒有什么能夠殺人的大濃霧,村子雖然不好找,但是無論是里面的人還是外面的人,都是能夠自由出入的。石萬是這個村子里的長老,其實也就是上一任的族長和村長。他的下一任族長,也就是現(xiàn)在的村長叫石家富,是石萬的親侄子。原本族長都是子承父業(yè)的,但是石萬的兒子石楠從小喜愛讀書,跟村子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樣,而且他不喜歡村子里古老封建的一切,總是向往著外面的生活。石萬倒也是疼愛兒子的,于是便成全了兒子的心愿,大老遠地將年紀還小的兒子送到了外頭的私塾里讀書。那里的老師也是喜愛石楠的聰明上進,于是石楠從小便寄養(yǎng)在私塾的老師家里,甚少回到石家村。后來,石楠還娶了老師的女兒,也就是他現(xiàn)在的妻子,地支客棧的老板娘。正因為如此,新的族長之位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石萬的親侄兒石家富的身上。然而,這也是這個村子一切悲劇的開始。在后來的無數(shù)個日夜里,石萬時常在想,要是他當初自私一些,執(zhí)意讓兒子回來繼承族長的位子,那后來的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了?故事再回到那一家四口。那時的女人都沒有正式的名字,嫁人之后便冠夫姓,稱呼為某某氏。這女人的夫家姓聶,父家姓楊,便稱呼其為聶楊氏。正如齊思元說過的那樣,村長石家富對那外姓女子聶楊氏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邪念,他甚至有計劃地害死了聶楊氏的丈夫,繼而霸占了聶楊氏。后來發(fā)生的事情,也和齊思元猜測的一樣。一個惡念帶來了更多的惡念,貪和yin是人性中最為丑陋的罪惡。原本是村長石家富的個人行為,在所有人的貪婪中,逐漸演變成了全村人共同的行為!這件事,石萬是在后來才知道的。當石萬知道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演變成為了不可挽回的集體事件了。于是身為族里長老的石萬,便決定對這件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不參與,也不阻止。其實,聶楊氏曾經(jīng)悄悄去求過他,希望他做為村子里最德高望重的人,可以幫幫她??墒鞘f閉門不出,對聶楊氏拒而不見。直到那天夜里,那件事情的發(fā)生!那天,當石萬收到消息趕到聶楊氏家里的時候,也曾深深地被那個場景所震驚。破落的屋子,滿地滿墻的血,地上倒著兩個孩子,床上躺著石家強。石家強便是王愛花的丈夫。那個時候,石家強已經(jīng)咽氣了,一脖子的血。聶楊氏也倒在了床上,可那個時候,她還是有呼吸的。石家富也受了傷,滿身的血,但是他身上的血,更多的卻是來自那兩個可憐的孩子。這件事情的發(fā)生,驚動了全村的人。家家戶戶都舉著火把,在黑夜里來到了女人的屋前。沒有人同情聶楊氏,沒有人同情無辜慘死的兩個孩子。他們同仇敵愾,他們指責聶楊氏殺了村子里的男人,他們指責聶楊氏破壞了村子的平靜。于是他們一致決定,按照古老的規(guī)則,把還有氣息的聶楊氏塞進豬籠子里沉塘。沒有人反對,石萬也沒有反對。他心里知道,事到如今,這個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活著了。如果將她沉潭能夠讓村子恢復往日的秩序和平靜的話,那一切都是值得的。于是村子里的女人們上前,惡毒地扒光了聶楊氏的衣服,將她塞進了骯臟的豬籠子里,壓上石頭,一行人舉著火把,一路咒罵著將聶楊氏抬到了河潭邊。聶楊氏在路上就醒來了。她安靜地待在籠子里,在一行人的咒罵聲中,她顯得異常地平靜,她甚至都沒有一點兒的掙扎。聶楊氏借著火把的光芒,一一看向光芒照耀下的每一張面孔,他們義憤填膺、憤怒,并且——丑惡!火焰和光芒本應該帶來希望,可是,不管是從前屋子里的油燈還是如今她眼前的火把,帶給她的只有這個世界上最為無情的傷害。聶楊氏默默地記下了每一個人的每一張臉,心中早已經(jīng)有了決定。聶楊氏最終被丟進了冰冷的水里。這里本是靠著峭壁的一個深潭,村子里的人平時也都不常來,因為這里老是發(fā)生一些溺水事故。如今,用來懲罰這個女人倒是剛好。聶楊氏在沉下去的最后一刻,對這個村子以及村子里d的所有人,發(fā)出了最惡毒的詛咒。“我詛咒這個村子,永生永世不得見天日!我詛咒這里所有的人皆斷子絕孫!如有子孫后代僥幸存活,也必定日日夜夜受煉獄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