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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上前一步,雙手將禮盒送到對方管家手里。 然后導(dǎo)演就要“事了拂衣去”,做了個拱手禮道:“如此,在下便不打擾打擾宴客了?!?/br> 王文善看他言行舉止不卑不亢,從容不迫,越看越覺得這是個高人啊,怎么能讓他就走了,趕緊道:“先生何必急著走,既然先生送了畫卷,不如與我一起去書房掛上,喝杯茶再走?!?/br> 張導(dǎo)看了一眼那邊賓客們,神情猶豫:“這不太好吧?王大人不是還有客人。” 王文善聞言就有些猶豫,回頭看看那群賓客,有些為難。作為主人,確實不好把客人丟下,雖然那都是些小官。但又很想抓住機會結(jié)交一番這位張先生。 正在他糾結(jié)的時候,那邊賓客們已經(jīng)頻頻注目了。 沒辦法,張導(dǎo)今日特意穿得一身襦衫,又是夏衣輕便,站在院子里,風一吹,便是衣帶當風,飄逸儒雅,風采斐然。 與矮胖的王文善形成了巨大的對比,簡直不要太顯眼。 一時,大家都很好奇,這位頗具大家風范的先生是什么身份?王大人好像很熱情的樣子,看來是可以結(jié)交的人物。啊,他們也想認識認識。 于是便有人起身過來,朝張導(dǎo)一頷首,道:“先生好風采,只是瞧著眼生,不知是何方人士?” 又有人笑道:“既然這位先生也是來祝賀的,王大人何不邀先生入席,大家也好認識認識?!?/br> 王文善有些不愿意,心道我還沒結(jié)交上呢,你們就湊和來了。這人脈結(jié)交,也要講究個先來后到是不是? 哪知道他還沒說話,眼前氣質(zhì)不凡的先生便溫聲開口了:“若能與各位大人結(jié)識,也是在下之幸?!?/br> 導(dǎo)演說的是實話,他來這一遭,可不就是為了混個臉熟,廣交人脈嘛。要是真的跟王文善去書房喝茶,那還混個屁臉熟。 王文善:“……” 既然對方已經(jīng)開口,他也不好反駁,于是笑著邀請入席。 面對大家的詢問,導(dǎo)演不慌不忙,回答地詳略得當: “在下張呈,京外人士。出身詩書之家,鉆研書法、丹青已有四十余載……” 緊接著,便極有話術(shù)技巧地把話題引到了書法和繪畫上面,這是他擅長的,自然侃侃而談,自信從容。 而且之前那么段時間,他也做了許多功夫,把本朝的典型書法字體種類、出名的大家等都打聽了一遍,更加的□□無縫了。 他說話時神態(tài)溫和,舉止有禮,進退有度,很快在大家眼中營造起了一個謙遜溫和、博學(xué)多才、見多識廣的文人形象。 大家都不由得心生敬意,紛紛攀談。 坐在一邊、目睹全程的馬多鑫嘆為觀止,不服不行。 導(dǎo)演不愧是導(dǎo)演,這演技,這功力,全組最佳! 于是等他們從王家告退的時候,成功在這批盛京小官員之中混了個臉熟,今天的任務(wù)圓滿完成。 等他走后,那幅畫也被打開欣賞。不懂行的說這是“平升三級”,象征官運亨通,寓意很好,聽得王文善高興不已。懂行的一看那技法,那色彩,便驚嘆道:“這作畫之人,功力匪淺吶。” 就是大家都很疑惑,這畫沒章沒印沒落款,只有一個看不出筆畫的古怪符號,也不知道寫的是什么。有人便猜測是張先生自己畫的,果然功力不淺,是丹青高手。 只是剛剛來到盛京,名聲還不顯,往后聲名鵲起,恐怕一畫難求呢。于是紛紛羨慕王大人。 王文善這么一聽,也覺得自己撿到了寶,很是高興地派人把畫裝裱起來,掛在書房最顯眼的位置,務(wù)必使人一眼就能看到。 這樣無形之中,又把這位張先生的名聲揚出去一些。當然,這是后話了。 王家宴會過后,導(dǎo)演隔三差五就出去,不是借著新鄰居的身份去拜訪這家,就是去那家宴會祝賀一下,又或者與已經(jīng)認識的人約一波,寫寫字,評評畫,不動聲色又不遺余力地推銷自己,還真讓大家臉熟他了。 現(xiàn)在整條街上最受尊敬的白身,便是他了。 雖然是白身,但飽讀詩書,氣質(zhì)不凡,又寫得一手好字,作得一手好畫,讓人下意識尊敬不已。 這天,葉青青閑得沒事,有些無聊,表示想念她的大美人姚jiejie了。而且姚姐的傷也不知道好沒好,讓她怪擔憂的。 于是跟導(dǎo)演說:“要不我想辦法混進燕王府看看姚姐吧?她都好幾天沒沒有消息了?!?/br> 雖然大家都覺得姚池精明,不可能讓自己吃虧,有事也一定會讓人來送消息的。不過好像劇組也需要送一送關(guān)懷,畢竟大家現(xiàn)在住地這么安心,都是她的功勞呢。于是同意了。 不過燕王府可不像太子私宅,那可是真的王府,正常運行,人多眼雜且戒備森嚴,各個角落都有人把守,所以偷偷潛進去是行不通的。 不能暗潛,就只能光明正大地來。 導(dǎo)演不愧是導(dǎo)演,想了想,還真想到了一個突破口,“當日在護國寺外,你們倆不是向燕王推銷了一幅畫嗎?得了一百兩銀子?!?/br> “啊是的,”葉青青想起來了,有些懊惱,“不過那是姚姐推銷的,也就是因為這個,才發(fā)生了后來的事情,姚姐把她自己搭進去了。” 導(dǎo)演一擺手,繼續(xù)道:“后來那畫不是還沒給燕王嗎?人家給了錢,咱們就要把畫給人家。” 葉青青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說,用送畫的借口,進燕王府?” 導(dǎo)演點頭:“沒錯。而且當天你是跟姚池在一起的,說不定當時他也記住你了,用這個做借口,應(yīng)該還成。進去之后,順便看一眼受傷的姚池,這也天經(jīng)地義?!?/br> 確定了方案,接下來就是蹲等一個好時機。 蹲了幾天,燕王似乎已經(jīng)忙得告一段落,這天沒有出門,葉青青于是打扮一番,抱著當時那幅畫,忐忑又期待地前往燕王府,與門口那幾個威嚴肅穆的士兵說明了情況。 士兵通稟之后,很快出來了一個人,將葉青青仔細打量了一番,恍然:“你是當天那個小姑娘?!?/br> 此人正是燕王身邊的第一近衛(wèi)邵廣。上個月他單獨陪同燕王去護國寺禮佛,燕王除遇到一個絕世美人兒,還遇到了場刺殺,他對那天印象深刻,也記得與絕色美人一起的小姑娘。 葉青青倒是沒記住他。聞言愣愣點頭。 邵廣于是道:“進來吧?!?/br> 葉青青心里一喜,抱著畫跟著他進去。耶,計劃通! ☆、第 27 章 巧得很, 葉青青抱著畫卷做借口上燕王府的時候,燕王正好跟姚池在說這事兒。 “我沒聽錯吧,王爺方才說的是……得道升天圖?” 經(jīng)過幾天修養(yǎng), 姚池的傷又好多了,不用再趴在床上。她此時側(cè)靠在床上,膚白似雪,身姿妖嬈, 挑眉看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