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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頭大。 姚池抬頭看看天,實在太熱,紫外線強烈,實在沒心情在太陽底下聽他們小學雞爭吵,于是默默繞過,打開門準備進去喝水睡覺,讓他們倆吵個夠,反正與她無瓜。 只是她剛推開門,“吱呀”的木門聲響,爭吵中的兩人齊齊停下,轉(zhuǎn)頭朝她看過去。 李立帆立刻不管姚西平了,拔腿跑過去:“姚姐等等我嘛!” 姚池翻了個白眼,停在門邊等他,“還不快點,幼稚!” 姚西平這才回過神來,他竟然毫無形象地跟一個小和尚吵起來了,實在是……丟臉。 他臉上一窘,眼看人家就要關(guān)門,連忙揚聲道:“夫人等一等!” 姚池揮手讓李立帆關(guān)門,一邊再次好心地提醒對方:“公子沒事就回吧,當心中暑,寺里可沒有大夫?!?/br> 姚西平見她竟是半點不猶豫,急了,當下便快速道:“夫人!在下乃是洛平姚氏子弟,家中行二,名西平。在下并無惡意啊,只是想與夫人說幾句話……” 洛平姚氏? 姚池帷帽底下的雙目一瞇,覺得這四個字似曾耳聞。 她手一抬,阻止了李立帆:“慢著?!?/br> 關(guān)門關(guān)到一半的李立帆:“?怎么了姚姐。” 姚池一指外面眼巴巴的姚西平,“讓他進來說話?!?/br> 李立帆眉頭一皺,很不情愿:“姚姐干嘛理他啊,這人一看就不懷好意,我們關(guān)門回去睡覺了!” 姚池轉(zhuǎn)頭看他一眼,眼中閃著“慈母”般的關(guān)懷。 李立帆立刻慫了,“……好嘛?!?/br> 姚池道:“利索點,這里曬死了?!闭f著先轉(zhuǎn)身往里走,去喝水補水了。 李立帆只好又把門打開,皺著眉頭不情不愿地把人請進來,然后才關(guān)了大門。 午后的光線比中午還要毒辣,院子樹蔭下也不涼快了。姚池直接回了屋里,摘下帷帽,喝過水,洗把臉,才拿了團扇一邊扇著一邊出去見那個自稱出身洛平姚氏的人。 這會兒她也想起來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在燕王那里聽過這幾個字。 當時燕王一聽她姓姚,就問她是不是出身洛平姚氏,言語之間對這個洛平姚氏很是不喜。姚池當時推測是不是他的仇家。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 狗燕王當然是敵人,且他勢大,逼得自己都要躲到寺廟來。那么洛平姚氏暫且就當盟友了解了解吧。 她出去的時候,姚西平正在打量四周,大皺眉頭:“這里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 李立帆沒好氣道:“怎么,你還等著人伺候你??!” 姚西平忍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奇怪,沒有人伺候夫人的飲食起居嗎?” 說完便看到姚池出來,肌膚似雪,搖曳生姿,纖纖玉指中握著一把仕女團扇,深色淡淡,一副高貴冷艷模樣。他住了口。 姚池坐到一邊,也請他坐下,雖然心里好奇語氣里也是漫不經(jīng)心的,問:“說罷,閣下有什么事情?” 姚西平生怕再廢話人家真就懶得理他,這下不敢廢話了,盯著她,直接道:“實不相瞞,我覺著您與我太.祖母年輕時候一模一樣?!?/br> 姚池手中團扇頓住,美目一轉(zhuǎn),目光詭異地看著他。 “……” 李立帆也愣住了,看著姚西平的目光也詭異起來:“原來你眼巴巴得跑過來,就是為了認祖宗??” 作者有話要說: 姚西平:你好煩!我找我太.祖母與你何干?! 李立帆:我是你爺爺! ☆、第 42 章 姚西平開始滔滔不絕地對姚池講述家族歷史。 講完了歷史, 開始講姚氏現(xiàn)在的情況,父親的身體狀況,家中兄弟幾個, 成家了沒有……匯報似的,事無巨細,都講給眼前的“太.祖母”聽。 之所以如此積極,一方面是心存敬畏, 覺得小輩就該對長輩(大霧)坦誠;另一方面則是抱著我都如此坦誠了,她應該也會介紹自己的心思。 然而大美人.太'祖母.姚池只聽得一臉麻木。 鮮rou和尚李立帆更是一臉呆滯。 好不容易等他說完, 李立帆由衷感嘆一句:“你家人口真多?!?/br> 四世同堂,近百口人, 嘖嘖,不計劃生育就是好。 在古代,人多代表人丁興旺, 家族繁盛, 因此姚西平并不覺得有什么, 反而覺得這和尚在夸贊羨慕, 總算不給他甩臉了。 姚氏家族雖大,且因為家族底蘊深厚, 注重對家族子弟的教養(yǎng), 族中人才輩出,一般大家族里的陰私爭斗要少許多,因此養(yǎng)成了他心寬的性格。 姚池聽完卻只有一個想法:“我不可能是你太.祖母?!?/br> 她繃著一張臉,冷冷地說。 撇開是不是他祖宗這個問題, 生了七八個子女,怎么可能?姚池覺得不可思議,與她的價值觀念完全不同。 生孩子對身體損害太大了,她早就打定主意,如果有一天結(jié)婚了也不要生孩子。 去特么的傳宗接代、繁衍生息,她只知道生育簡直就是對女性的一種殘酷剝削。 當然,美人就算是冷臉,也是燦若玫瑰、明艷萬分的,不過徒添兩分威嚴。 姚西平怕她生氣,忙道:“我知道,我怎么敢說您是我的太.祖母呢?年齡便對不上了……只是有些困惑,您是否與我家太.祖母有些關(guān)系?” 他頓了頓,又小心打量了一眼姚池的五官樣貌,繼續(xù)道:“雖說世上無巧不成書,但有親緣關(guān)系而樣貌相似的,總是占了大多數(shù)?!?/br> 姚池沉吟著,團扇輕搖,不知道該怎么告訴這人,她不可能跟他有關(guān)系,畢竟他們時代都不一樣,甚至世界都不一樣,有個狗屁親緣? 李立帆敲著桌面,看看沉默不語的姚姐,再看看一臉激動的姚西平,還是忍不住吐槽:“你懷疑姚姐是你太.祖母那一輩的親戚?所以你是來認親戚的?!?/br> 姚西平:“……”說話忒不中聽,不想理會他。 他低頭下意識地要端起茶杯喝茶以掩飾,低頭了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茶杯,于是才想起來人家壓根兒沒有給他奉茶。 真是,想他堂堂姚家的二爺,在洛平所到之處人人逢迎巴結(jié),到了盛京也處處受到禮遇,如今到了這里,連口茶水都喝不到,怎一個慘字了得。 天干氣燥,正是口渴呢,可是他也沒好意思討要。 于是只好看向沉默不語的美人,禮貌地問:“所以在下單純好奇,并無惡意,冒昧請問夫人姓名家世。” 姚池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我只是一介平民,想必與你們世家大族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姚西平見她不愿意說,不由得露出失望的神色,語氣低落下去:“哪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