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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那天看完榜他就寫信回去了,但那時父親已經(jīng)在來盛京的路上,怕是還不知道的,他還是要匯報一下。 沒想到父親一擺手,不甚在意道:“榜上有名就行,不必爭鋒。” 姚西平頓時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聽父親話鋒一轉(zhuǎn):“你信里說的那位夫人,果真與你太.祖母的畫像相似?” 雖說早有預(yù)料,姚西平還是因為父親這樣直接而有些驚訝,心道果真是奔著這事兒來的,說不定還是因為心里惦記著這事,才沒有訓(xùn)斥自己……心里這么嘀咕著,臉上不敢猶豫,忙不迭道:“像!真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姚潛點頭,又問:“這位夫人如今在何處?” 姚西平回道:“不遠,就在這巷子的巷尾?!?/br> “哦?”姚潛有些意外,當(dāng)即站了起來,“既如此,你隨我登門拜訪去。”他原本看時間不早了,他想先問問,現(xiàn)在還是直接拜訪見人。 姚西平愣了,“現(xiàn)在就去么,父親一路奔波,不先休息一晚么?!?/br> 雖然說他父親一向雷厲風(fēng)行,行事果決,但也同樣注重儀表精氣神,剛剛奔波十來日,難免精神不濟,怎么也該歇息一晚養(yǎng)足精神再去見客才是。 卻聽他父親不容置疑道:“先見一見人,到底像不像?!闭f罷已經(jīng)大步走出門去。 姚西平?jīng)]法,只得快步跟上。 因近得很,馬車都省了,父子倆帶了兩個仆人步行過去,一瞧這宅院大門紅漆剝落,頂上無牌無匾,一派陳舊沒落的樣子。姚潛當(dāng)時就皺眉。 姚西平也愣了,他昨天今天都忙著,還沒來看過,一瞬間他都要懷疑徐翰是騙他的,不由嘀咕:“那位夫人明明通身富貴,該是高門大戶的,怎么住在這……”落敗的宅院? 見父親厲眼瞪來,他只好閉嘴,讓人前去敲門。 要說這大門為什么這么破舊,剛開始是缺錢,導(dǎo)演等人覺得湊活行了;后來惹了麻煩,大家都覺得低調(diào)點好。至于牌匾,里邊住得大雜燴,張宅不妥,徐家也不好,最后索性不要了,反正大家在現(xiàn)代也沒有家門上掛牌匾的習(xí)慣。 無心插柳,后來導(dǎo)演名氣傳開后,大家都覺得他低調(diào)謙遜,大隱隱于市,很有名士高人寧靜淡泊的風(fēng)范。 今天,導(dǎo)演、姚池、徐翰、葉青青都在家,百無聊賴等了大半天,太陽都快下山了,才終于聽到敲門聲,頓時精神一振。 他們表示:久等了! 導(dǎo)演示意徐翰去開門,又對姚池跟青青道:“古代婦女比較矜持,你們要不先待在屋里,等等再出去?” 姚池道:“算了吧導(dǎo)演,咱們這里才幾個人,等會兒你連個傳話的人都找不到,我還是直接出去把?!彼f著抄起團扇就往外走。 葉青青樂顛顛地跟上,假裝自己是姚姐的小丫鬟。 導(dǎo)演搖搖頭,也只好跟在后邊。 徐翰已經(jīng)把人帶進來,看見迎面走來的姚池還裝模作樣地道:“來自洛平的姚大人和姚二公子正要拜見呢?!?/br> 姚潛看見款款走進來的女子那絕色地臉龐時,沉穩(wěn)鎮(zhèn)定如他,也不由失態(tài),猛地站定了,顯示出極大的震驚,直直盯著姚池看,神色激動,“你……” 把導(dǎo)演都嚇了一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姚西平倒是松了一口氣,看來父親也覺得像極了。一貫泰山崩于眼前不變色的父親竟然震驚失態(tài),也是難得了。 姚池其實也有些被嚇到,這么像的嗎?她心里疑惑,臉上淡定,走到他們面前福身行了一禮,“姚大人、姚公子?!?/br> 姚西平可不敢受她的禮,趕忙往旁邊讓了讓,嘴里忙不迭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庇謫枺骸霸静皇钦f好了您在寺里等小生考完么,怎么突然離去呢?也不留下一言半語,小生險些找不著您了?!痹捳Z之中竟有些委屈。 姚池淡淡一嘆,容色無奈:“后來遇著些事情,來不及交代便匆匆下山,倒是我的不好了。” 又溫柔一笑,嫵媚生花,“不過,姚公子這不是找來了么,還與姚大人一道來了,可有什么要緊事?” “這,夫人可還記得,小生曾說過,您與我家一位祖先十分相似……”姚西平一邊說一邊看向自己的父親。 姚潛此時也過了初見時的震驚,恢復(fù)了沉穩(wěn)的神色,只是看向姚池的眼神仍是帶著些驚疑不定。他看著這名女子,語氣竟然罕見地柔和下來,又帶著幾分激動:“你,叫什么名字?” 姚池答:“巧合得很,我與姚大人一個姓,叫姚池。” “姚池……”姚潛低聲念了兩遍,濃眉緊鎖,又舒展開來,溫聲道:“是個好名字?!?/br> 姚池一笑,“姚大人過獎了?!?/br> 姚潛看著她的笑容,卻有些怔怔,好像陷入了什么回憶里。 導(dǎo)演這才上前招呼:“姚大人里邊請,到客廳坐下說話吧。” 又回頭對站在一邊的徐翰道:“去燒壺茶來待客。”徐翰點頭去了。 “這位是?”姚潛眼見此人言行舉止氣度都不凡,又一幅話事人的樣子,于是一雙厲眼探究地轉(zhuǎn)向他。 導(dǎo)演一拱手,笑道:“在下姓張,單名一個呈字?!?/br> 姚潛略一頷首,卻不是問他姓名,他眼睛在姚池和張呈兩人之間一打量,直接問道:“不知張先生與姚氏是什么關(guān)系。”他沉吟下,猜測道:“恕在下冒昧,你二人是夫婦?” 姚池:“?”她面露疑惑,難道她跟導(dǎo)演有夫妻相嗎? 導(dǎo)演卻是嚇了一跳,忙不迭否認:“不不不,您誤會了?!?/br> 又連忙解釋:“不過是同鄉(xiāng),比較熟悉,并非姚大人想的那樣?!?/br> 他哪兒敢跟姚池扯上關(guān)系啊,擱現(xiàn)代,姚池那是萬千宅男的女神,是圈內(nèi)最具話題度的“小妲己”,凡是跟她傳緋聞的都會掀起腥風(fēng)血雨。擱現(xiàn)在,她可是燕王看上的女人,要是跟姚池傳出個什么,燕王得分分鐘砍了自己。 小命要緊,導(dǎo)演可不敢跟大美人有什么曖昧關(guān)系。 姚潛聽了解釋,卻是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臉色嚴肅地看向他:“雖說是同鄉(xiāng),到底男女有別,既不是同一家人,又沒有親戚關(guān)系,如何能同住一個屋檐下?” 導(dǎo)演:“這個……”他確實忘了這一層。 眼看這位姚大人濃眉緊皺一臉嚴肅,姚池及時地接了話,嘆氣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初到盛京便不小心招了燕王殿下的眼,我無依無靠,也只有張先生顧念同鄉(xiāng)之宜,愿意提供一個避身之所?!?/br> “燕王?”猝不及防聽著這兩個字,姚潛的兩道濃眉瞬間皺得更緊了,臉色也更顯嚴肅冷硬起來。 姚池點頭,語氣無奈:“皆因我長了一副惹眼容貌,燕王要強將我納為侍妾。我雖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