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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太監(jiān)來稟報說:“皇后娘娘也來給您請安了?!?/br> 皇上還對昨日的事情記憶猶新,聽見皇后就有些不喜,不過還是讓她進來。 皇后進來行了禮,然后開始狀似不經(jīng)意地打探起皇上的作息,想要問出皇上昨晚為什么回來,又就昨日的事情再次做了自我反省。 皇上到底也沒有生氣,揮手道:“罷了,不是什么大事。朕也是邀仙閣住久了,想回乾陽宮住兩日,皇后沒事就先回去吧,不必想那么多。” 皇后沒法,只好告退。 出去之后一問,得知皇上竟然要召見姚潛,她心里立刻察覺不好,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在乾陽宮外站了會兒,倒也沒有回去,而是換了一個方向,“去東宮?!?/br> …… 接到皇上要宣自己入宮的消息,姚潛心中是很驚訝的。 昨日才出來,今日又進去?而且這次還是皇上召見的。 他讓來宣人的太監(jiān)等一等,自己要換一身衣裳,讓姚西平趕緊去問一問姚池,皇上有沒有宣她進宮。 好在兩邊離得近,姚西平從偏門快去快回,很快帶來了消息,說沒有。 姚潛點點頭,再整一整衣服,開門出去,與幾位太監(jiān)一起進宮。 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去的路線不是前往邀仙閣,而是乾陽宮的時候,姚潛心中驚訝更甚,當然他都把情緒斂在一張嚴肅的臉龐之下。 見了皇上仍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不知皇上召見,是為了什么事情?” 皇上讓他起來,先是問了一些關于姚池的事情,“你那堂妹姚氏不是在本家長大,也不在盛京長大,那她之前是在哪里生活?” 這些都是早就有說法的,姚潛恭恭敬敬答了。 眉頭卻蹙起,覺著這是一個壞的兆頭,皇上如此關心姚池,是心里有了念頭?他不確定地想。 皇上大致問了姚池一些情況,沒有什么異常的,他又繼續(xù)問:“不知道這位姚氏信道還是信佛?” 姚潛:“??”這是什么問題。 他遲疑著:“這個,臣倒說不好?!?/br> 皇上聞言,臉色微沉了,“你們是一家人,這個都不知道么?!?/br> 姚潛心中微凜,想了想,道:“可能是信佛的?!?/br> 皇上皺眉看著他:“可能?” 姚潛思索著道:“在今年秋考前,為了躲避燕王殿下的逼迫,她曾在京郊護國寺住了一段時間。既然住在寺廟,想來也是習慣禮佛的?!?/br> 皇上點點頭,臉色終于緩了緩:“京郊的護國寺,朕是知道的,香火鼎盛,山上風景秀麗,原本朕還去過幾回,只是后來沒有去了?!焙髞懋斎皇且驗樗朗啃薜廊チ?。 姚潛這才問道:“皇上問這個做什么?” 皇上想起夢中的場景,沉吟著:“朕最近覺著修道不順,還是去禮一禮佛罷?!?/br> 姚潛愕然,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隨性。 不過話說回來,皇上要禮佛,與姚池信佛還是信道有何關系? 他想不明白,也不敢再問。而皇上宣他進宮竟然只是為了問這么一件小事,問完就讓他走了。 姚潛心中暗暗納悶。出了宮去找姚池,把這件事情告訴她,讓她小心一點。 姚池聳聳肩,她不信佛也不信道。不過她也迷惑了,皇帝這是要做什么? 十月十五,恰好是盛京的第一場雪過后,天放了晴,碧空無垠,天雖寒冷,陽光照在人身上卻暖洋洋的很舒服,更照得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十分漂亮。 一早,孫棟推開窗戶看了看外面的世界,實在手癢,就默不吭聲地從房間角落扛出了他的照相機,想拍幾張。 導演瞅見,道:“這有什么好拍的,要拍就去高處拍,風景絕對好!” 孫棟嘀咕道:“哪里的高處?” 導演笑了,“你中秋的時候不是說護國寺風景不錯,很想要拍一拍么,后來忙起來也忘記了。正好現(xiàn)在店里不忙,你要是憋得手癢,就去山上拍,趁著電池還有多拍點,留作紀念也行啊?!?/br> 又大方地一擺手:“你這掌柜的撥算盤也辛苦很久了,就當是今天放你一天假,去吧去吧?!?/br> 孫棟總覺得導演的話有點突兀,態(tài)度也過分殷勤,不過他確實很想拍,于是決定不多想,扛著他的沉重專業(yè)的設備出發(fā)了。 馬車到了山腳,又扛著不辭辛勞地爬上了半山腰的護國寺,到了后山那地方往下一看,果然,比平地看壯觀多了。 又因天氣冷,來寺廟上香的人也少了,后山格外安靜,沒有人打擾,也不會有人奇怪他扛的是什么東西,好極了。 他于是專心地找著角度,仔細地構圖,希望拍出一組滿意的照片。太過投入,沒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 ☆、第 64 章 皇上今天微服出宮, 直奔護國寺。 那個預示大乾亡了的夢讓他心驚rou跳,也不止出于什么心理,他沒有直接找姚池, 而是去了護國寺。 皇上駕臨,護國寺的住持崇嚴大師自然是掃榻相迎。 崇嚴大師在護國寺做住持已有二十余年,早年皇上來過,他自然是認得的, 只是后來七八年間皇上都偏好修道,沒想到現(xiàn)在突然來了, 實在叫人意外。 這么些年里,燕王只要在盛京, 每月都會來一趟,說起來崇嚴大師倒是跟燕王熟悉些。 皇上來得低調,崇嚴大師便也不多說, 把人迎進了禪房, 坐下說話。 “皇上突然駕臨, 可是有什么吩咐?”崇嚴大師慈眉善目, 不卑不亢,身上帶著一種看破紅塵的淡泊。 他看出來皇上郁結于心, 不像是來禮佛的。 皇上過來當然不是聽禪的, 他直接地問:“朕聽說,中秋前的那段時日,你們護國寺住過一位美艷妖嬈的女施主,姓姚名池。此事當真?” 崇嚴大師一怔, 沒想到皇上過來,是專門打聽一位女施主。 不過他作為寺里的高僧住持,這些事情并不歸他管,有專門的和尚管理客院租住。他一般接見身份貴重的香客,或者每逢初一十五開壇講禪,傳播佛法。如果沒有特意來找過他,他不會記得。 恰好,姚池是不信神佛只信自己的,在寺里住了一個多月,除了休養(yǎng)生息就是戴上帷帽看看山上的風景,一次也沒有就近燒香拜佛的。 她的美貌雖然在底下的和尚里面?zhèn)鏖_,但是又有哪個弟子敢把這些六根不凈的東西穿到住持耳邊去。 崇嚴大師以為皇上是來找人的,也不好奇那是什么女子值得皇上親自來找,正要叫掌管山寺俗務的弟子來。 皇上卻是一擺手,“罷了罷了,朕并不是找她。” 他有些失望,“看來崇嚴大師并沒有見過這名女子。” “確實不知?!背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