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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平靜道。花滿園“哼”了聲,“這等睚眥必報之人,就讓他放馬過來便是,我可不怕他!”“是,六哥你可不怕,剛才可威風(fēng)極了?!?/br>花滿樓微微一笑,想起自家六哥雙手叉腰的模樣,夸贊道。“……七童,你是在夸六哥我還是損六哥,你又不是不清楚,剛才那招是沈兄打的,我就是裝裝樣子……”花滿園撓撓頭,不確定自家弟弟是不是在揶揄他。“六哥的氣勢遠(yuǎn)勝對方一籌?!?/br>“這倒是,我可比那個草包公子有理的多!”花滿樓笑著表示同意。花滿園又看向一旁未做聲的兩人,頓了下。“哎,沈兄……西門”沈萬和西門吹雪默默望向他。“你們說,這個草包什么時候能看出來……西門你不是早些時候的那個客人?”花滿園其實是想直接問白衣男子的,但他還是拉上了自己的好友。雖然已經(jīng)吞吞吐吐的與對方說上了話,基本上也都是他在說,對方?jīng)]有任何回應(yīng),不過白衣男子肯和他一塊下樓來,應(yīng)該算是有所突破。當(dāng)然,不排除對方是厭惡樓下的吵鬧聲,打擾到了他。“不知道?!?/br>沈萬淡淡搖頭,也看出了友人醉翁之意不在他,但還是接上話。畢竟是七童的六哥,還是少時就結(jié)識的好友,這種時候幫幫對方,也是應(yīng)該的。花滿園又把視線轉(zhuǎn)向西門吹雪。“……”白衣男子看向客棧外面,不想理會這個問題。看著白衣男子冷峻的側(cè)臉,花滿園只覺的……自己被無視了。男子見花滿園幾人低聲說著話,神色如常,像是完全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里,便狠狠瞪了他們二人一眼,臉色陰沉的轉(zhuǎn)過身。身后的那些手下見男子的面色,大氣都不敢吭一下,就怕惹到了自家公子爺。先讓你們得意一會兒,等爹到了把你們捉回府里后,爺就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男子暗暗咬牙切齒。——“公子爺,老爺來了!”隨著喊聲跑進(jìn)來一個身影,是當(dāng)時被男子派去叫員外的那個仆人。“快請他進(jìn)來!”男子臉上倏的變得笑容滿面,他得意的瞅瞅花滿園幾人,高高的昂起下巴。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暗紅長袍的中年男人緩緩走了進(jìn)來,他留著長須胡,挺著個圓圓的大肚,看著很是富態(tài),正邊走手上邊把玩著兩個琉璃圓珠。中年男人身后跟著些侍從打扮的人,各個腰間別著長刀,中年男人進(jìn)到客棧后四下望了圈,然后視線凝在男子身上。“川兒,是哪個人不識好歹,敢在這城中鬧事?”中年男人開口,一幅興師問罪的樣子。男子一手指向花滿園幾人。“爹,就是他們四人,今日先是打了孩兒不說,還嘲諷孩兒!”“大膽!”中年男人聞言停住手中的動作,目光直直盯住花滿園他們,大怒道。“你們是不知道川兒的身份不成,竟敢在這城中撒野,欺負(fù)到我家孩兒身上,來人那,把這些人給我?guī)Щ厝ィ ?/br>“是,老爺!”侍從一躬身,握著長刀就要上來抓花滿園幾人。花滿園“嗤”的一聲,“真當(dāng)黑白不分,還是什么員外,你這官位只怕是買來的不成!”中年男子像是被戳中了痛腳,猛的瞪大雙眼,“休要胡言亂語!”“我胡不胡言不清楚,可你這顛倒是非的樣子確實和你這草包兒子如出一轍了!”花滿園抱臂站著,諷道。“快,快把這些人抓起來,我看他們還嘴硬!”中年男人忿忿大叫,那些侍從也都把刀拔了出來,明晃晃的刀光照射到墻上,一閃而過。一時間客棧內(nèi)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一旁的店掌柜眼見就要在客棧內(nèi)發(fā)生一場爭斗,念及這幾個客人也算是受了客棧的牽連,忍不住急忙出聲阻止。“員外大人,這幾個公子確實不是之前傷了令公子的人啊,還請明鑒那!”那中年男人聞言吊著眼睛斜了店掌柜的一眼。“店掌柜的,你還有心情幫外人求情,我只是沒顧得上說你,川兒在你這客棧里受了委屈,你當(dāng)我就這么算了?”店掌柜此時也正是自身難保,知道再難幫上幾位客人的忙,只得閉上嘴,不再吭氣。中年男人又將店內(nèi)伙計一個個看過去,見幾人都垂頭不語,雖看不太清臉上表情,但明上順從便是。中年男人滿意的“哼”了聲,卻突然聽見自己的兒子“咦”了聲。“川兒,出了何事?有爹給你做主,你只管說出來便是!”張公子望著花滿園幾人方向有些疑惑,“剛看到時像的緊,但現(xiàn)在仔細(xì)一瞧,這人似乎并不是早上的白衣男子……”“佩服佩服,我還想著以堂堂員外之子的才智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不對,畢竟人家店內(nèi)的伙計和掌柜的可早已察覺了!”花滿園抱拳,一臉誠懇的說道。花滿樓在一旁被自家六哥的話逗樂了,忍不住勾起唇角。“認(rèn)錯了便認(rèn)錯了,早上那人爹再派人去找便是,至于這幾個人……”中年男子吹胡子瞪眼,“說話如此放肆,定不能放過他們!”張公子連連點(diǎn)頭,“他們還打了兒子的手下,怎么也不能饒了他們!”——中年男人再度發(fā)話,侍從持刀高高舉起,因明白花滿園中有會武功者,他們下手也絲毫不客氣,重重的就朝著幾人看過去。這些侍從一共有二十幾人,會些三腳貓功夫,但在花滿園幾人還是不夠看的。沈萬正想出手,卻看見身旁的白衣男子皺皺眉頭,身子極快的向花滿園前方掠去。花滿園和花滿樓站在他們二人前面點(diǎn),沈萬到不擔(dān)心花滿樓,花滿樓的流云飛袖已經(jīng)練的很是熟練,說是精通也不為過,對付這些人到不會吃力。只是不會武的花滿園會困難些。雖然花滿樓會擋著,不過還是盡快解決了好,人多也是麻煩。不過現(xiàn)在有了白衣男子,可就不用他了。西門吹雪身上帶著劍,可對這些人,他是連自己的劍摸都不想摸一下的。他們還不配用上自己的劍。衣影飄飛間,西門吹雪揮袖而至,幾落之間,拿刀的侍從忽感到手腕一軟,刀落在地,響起清脆的“鏘”聲,待侍從反應(yīng)過來,正想彎腰去撿,卻已無可能。一股氣勁打來,他們再也站立不住,猛的被壓制下,頹然倒地。“……”四下無聲。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后退了一步,張公子在旁邊扶住他,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