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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剎,身后響起一串自行車的鈴聲。 刀的軌跡改變,在陳越側脖子處留下一道血痕。 路過的老爺爺沒看出什么端倪來,搖搖晃晃地騎著自行車路過。 也就在這個停頓間,祁飛眼角瞟見對面平房樓頂上有一個攝像頭,雖然看起來很破舊,但是攝像頭的中心亮著紅點。 在祁飛發(fā)愣的期間,陳越皺起眉毛反撲過來,想要撂倒祁飛。 祁飛側過身子從他的旁邊繞過去,環(huán)顧四周,從墻角順手拾起一根長的塑料管子。 塑料管子不重,但是很結實。 祁飛沒有猶豫,直接把塑料管子劈在陳越的頭上。 “砰”的一聲,陳越被祁飛打懵了,血流下來的那一刻,他也順著墻慢慢坐到地上。 枉費這人長了這么大一個子,一點兒都不帶勁兒。 祁飛內(nèi)心的那股燥熱遲遲退不下,很煩躁,她想不明白為什么到了關鍵時候自己反而下不了手。 到底要不要現(xiàn)在殺了他... 她想起自己要和黃豆一起完成的約定。 但是,攝像頭... 祁飛腦子發(fā)疼,完全理不清,于是便拿起塑料管子,一遍又一遍砸在陳越的身上。 “砰砰砰”,重重幾聲。 陳越暈了過去,但是祁飛沒有停下手上的勁力,直到他額頭上的血減到祁飛臉上后,她這才停下來。 祁飛又想起了小柔。 祁飛嘆了口氣,把刀揣回口袋里,再次用力地踢了陳越一腳。 沒勁,真得沒勁。 祁飛抬起頭,估摸著攝像頭那個角度應該是沒拍到她的臉,即使拍到了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祁飛嘆了口氣。 算了,先去把攝像頭給拆了,管它有沒有拍到。 ☆、很多價值 攝像頭被祁飛敲碎了。 翻上墻頭,“啪”得一聲,不需要遲疑。 陳越還在那兒暈著,祁飛沒再管他。 這件事過后,陳越一個星期沒來學校,祁飛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學校,還有劉云的家。 到周末就回原野院,雖然老李老是說祁飛在占用公共資源。 祁飛把陳越的事跟黃豆說后,黃豆比祁飛本人還緊張。 “應該不會出事兒...我聽班上同學說陳越最近在醫(yī)院躺著呢,他爸媽還有朋友問他是被誰打的,死活不說?!?/br> 祁飛叼著棒棒糖的棒子。 “有病。” “估計他是不好意思說,畢竟他這么高個兒被你一個姑娘打成那樣,要是我,我就說自己是放學的路上不小心遇到變形金剛了?!?/br> “要真是變形金剛,那玩意兒早就駕王八西去了?!?/br> 他們倆坐在沙坑的鐵秋千旁,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這不就是打一個比喻嗎...欸...” 黃豆把頭靠在秋千的鐵鏈上。 “陳越會不會找人來收拾你?” “收拾唄?!?/br> 祁飛也漫不經(jīng)心地往后倒。 跟原野院的幾個小屁孩兒玩了一個下午,他們才肯放祁飛走。 往回趕的時候已經(jīng)六點鐘了,好在天還沒黑下來,黃豆說要送祁飛,祁飛沒答應,借了他的自行車往劉云家騎。 騎到劉云家小區(qū)后,祁飛下意識地覺得身后不對勁兒。 有人在跟著她。 回過頭后,卻只有剛剛打開的路燈和路燈桿投映在地上的影子。 小區(qū)中間的人工樹林里傳來了“唰”的幾聲,很短促,馬上就消失了,但是祁飛還是聽得很清楚。 對于這種小心翼翼的聲音,祁飛向來很敏感。 她蹬上自行車,沒有往劉云家走,而是走向了小區(qū)的另一片老房子區(qū),胡同里七繞八彎,有幾個老人坐在門外下象棋。 青石板陳舊得翹起了邊緣。 祁飛騎得很慢,身后的腳步聲就越來越清楚。 自行車轉(zhuǎn)頭騎進另一條小巷的那一剎,祁飛用腳用力蹬向墻—— 自行車一個猛剎車,她從車上跳下來,掏出了手中的刀。 來人踏入小巷,祁飛沒有猶豫,直接沖了上去。 三個男人,再加上一個脖子繞著繃帶裝僵尸的陳越。 祁飛的刀蹭過朝她沖過來的拳頭,繞過手腕,直接劃破來人的衣服。 交手的那一刻祁飛就失望了。 她以為陳越要給她帶來什么大場面呢。 三個人一起往祁飛這兒撲,她從空隙中穿過去,伸出手拽住離她最近的胳膊往后一翻。 男人的身子自然而然往下彎。 趁著男人還沒來得及彈起來,祁飛立馬用刀柄砸中他的頸動脈,身子一矮,男人倒了下去。 這個力度祁飛一直控制得很好。 借著男人倒下去的身體祁飛跳起來,直接用慣性踢倒個兒較高的那個,刀刃切中高個兒的下顎,祁飛翻轉(zhuǎn)小刀,用拳頭再猛得一打。 這招是黃豆教祁飛的,銅頭鐵臂瓷下巴。 大高個兒果然如同廢人一樣倒了下去。 “砰。” 還剩最后一個小個兒和纏著繃帶的陳越。 陳越往后退了一步。 小個兒用一種看鬼的目光看著祁飛,狠了狠眼神,從兜兒里掏出一把不長不短的水果刀。 遇到同樣用刀的同行,祁飛興奮起來。 所以在小個兒沖過來的時候,祁飛甚至沒有動彈。 因為風襲過來的勁力讓祁飛覺得很熟悉,讓她想起了曾經(jīng)的一些日子。 可身后卻又傳來腳步聲。 祁飛還沒反應過來為什么身后突然又來了個人,小個兒的刀就朝她撲過來。 在她想要挑起刀的時候,從她的身后伸出來一只手,直接握住小個兒的水果刀。 血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刷拉拉”往下流。 祁飛都能聽到皮rou被割開的聲音。 她驚愕地轉(zhuǎn)過頭,碎發(fā)被風吹起,側臉有一抹被濺起的血珠。 是夏正行。 陳越的反應比祁飛還大。 “你怎么在這兒?” 他立馬跟小個兒說。 “愣著干什么,趕緊放手啊,這是我們班班長?!?/br> 小個兒不情不愿地松手。 但是刀被夏正行緊緊地握在手里,小個兒愣是沒拔·出來。 祁飛整個人陷入了待機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