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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的時間里溜走。 拉開門的時候,痞子們還在罵罵咧咧。 “大哥,為什么這家人還沒開門啊,他媽的那娘們兒來了我準(zhǔn)要把她教訓(xùn)一頓,竟然敢找條子害我們關(guān)進(jìn)去這么多天,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還以為我們怕她呢!” “她報一次警我們就打她一次,看看誰更狠!” 打開門后一股酒氣鋪面而來,祁飛皺起眉。 對她來說,最難聞的就是過于濃厚的酒味和煙味。 痞子聽到聲音轉(zhuǎn)過身。 “老三,我是看錯了嗎,怎么門打開了啊?” “老大,你沒看錯,好像出來了個人?” 祁飛走到痞子跟前,其實腦子沒回什么大的想法。 血液快速地流淌,祁飛的手腕開始抖。 她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感到害怕,而又感到極度的期待。 “喂!你誰??!” 祁飛沒回答,拉低衛(wèi)衣帽子。 為首的那個人伸出手,直接要走上前拉開祁飛的帽子。 手臂接近的那一刻,祁飛的手腕猛然一定。 與此同時,她把刀從身后甩出來。 銀光一閃,刀尖劃過痞子伸過來的手背。 血味一下子迸發(fā)開。 雖然很微弱,但對祁飛來說就是熟悉無比。 更多,她想要更多的血味。 那種刀劃破皮發(fā)出咯吱聲挑破rou和脂肪的聲音。 就是這個聲音。 祁飛順著男人的手把刀橫著挑過去,男人吃痛地甩開手臂,想要用另一只手砸祁飛。 但是祁飛沒有給他這個機(jī)會,刀在她的手心旋轉(zhuǎn),她沉下身子繞過他撲過來的拳頭。 “滋溜”一聲。 刀插入痞子的肋骨以下。 血味。 祁飛沒有猶豫,直接從下往上捅破了痞子的肚膛,血透過襯衫噴到了祁飛的臉上。 痞子發(fā)出劇烈的叫聲,如同被宰的豬般墜在地上,捧著自己的肚子開始痛苦地哼叫。 祁飛對用刀一向很有把握,從剛剛血的高度來看,刀肯定碰到痞子的臟器了。 她甩了甩不斷流血的短刀,走向驚訝到定在角落的三個痞子。 他們應(yīng)該看不清她是誰。 畢竟帽子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你...你來真的!” “靠老三,帶刀了嗎!” 他們的酒也該醒了。 祁飛揚起刀走近剩下的三人,在腦海中勾畫他們的皮rou被剖開的場景。 遠(yuǎn)處傳來狗叫聲。 真好。 這才是一條惡犬。 這才惡犬的意義。 手起刀落,刀子挑起皮rou。 挑起血,挑起長痕。 就像記憶里一樣毫不拖泥帶水。 祁飛知道血濺在了自己的臉上、衣服上,但她就是不想停下。 只有這樣她才能遠(yuǎn)離恐慌。 人的身體是這么的薄弱,當(dāng)?shù)秳澾^他們胸膛和后頸的時候,他們的身體就那么一矮,立馬就沉下去。 真得太脆弱了。 當(dāng)人體遇到比骨骼更尖銳的東西就會變得不堪所擊,比如刀,比如槍。 各種各樣的恐懼由此產(chǎn)生,尖端恐懼癥,持槍恐懼癥... 人類有多少脆弱,就有多少來描繪恐懼的術(shù)語。 但掌握刀之后,就能把自己與人類共通的脆弱握在手中,當(dāng)?shù)秳澾^骨骼的時候,祁飛仿佛和其他人區(qū)別起來。 這讓她有種錯覺。 她不是脆弱的。 她是一條惡犬。 刀就是她的牙齒,可以咬開人類的皮rou,可以讓她無所畏懼。 祁飛麻木地劃著自己手中的刀,痞子的尖叫聲越來越薄弱。 血也越來越?jīng)?,?dāng)祁飛清醒過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機(jī)械性地劃著痞子的胳膊,眼前的人已經(jīng)疼得暈了過去。 胳膊被刀攪動得已經(jīng)看不出來那是個胳膊,血rou翻出來。 祁飛的臉上、手上都是血。 只有一開始被她切中了肚子的男人是醒著的。 男人看到祁飛站起來后,立馬拖著沉重的身子往后退。 祁飛知道自己看起來肯定可怕極了。 雖然他們看不清她的臉。 祁飛嘆了口氣。 晚風(fēng)吹過,祁飛徹底清醒過來,身上沸騰的血也逐漸寧靜,想要殺了他們完成計劃的決心變成了夜風(fēng)中的一片枯葉。 她失去了惡犬的勇氣。 剛剛?cè)绻恫皇锹湓谄ψ拥母觳采?,而是任何一個連接著動脈和命脈的地方... 她將永遠(yuǎn)無法脫身。 祁飛覺得這是黑暗給她的一個暗示。 祁飛伸出手把兜帽蓋得更低了些,周圍沒有攝像頭。 除了狗叫聲也沒有其他聲音。 這時候祁飛才開始后怕起來,剛剛就差那么一點兒... 她就真得殺人了。 祁飛唰得把身后的卷簾門拉上,鎖起來,動作快到她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子就跑了出去。 祁飛沒有猶豫,也沒有時間猶豫,立馬跑到藝術(shù)區(qū)的街道,直到找到了一個公共電話亭才停下,她顫抖著投下一個硬幣后撥通了120。 如果沒有人發(fā)現(xiàn)那四個人,也許他們真的會悄無聲息地死在大路上。 就像曾經(jīng)的那些人一樣,一到早上,只剩下惡臭味來證明他們曾經(jīng)活過。 撥完電話后,祁飛就像一個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晃,腳底下的步子通往自己最熟悉的一條路。 祁飛花了兩個小時從藝術(shù)區(qū)走到了原野院。 站到門外的時候,祁飛全身發(fā)冷,腳卻guntang得嚇人。 祁飛抬起手,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血已經(jīng)干涸得就像番茄醬一樣斑駁,麻木和恐懼同時襲向祁飛。 她掏出手機(jī),撥通了黃豆的電話。 好運來的鈴聲這時候顯得十分突兀,祁飛第一次覺得這喜慶的鈴聲來得如此及時,打破了她一些怔愣的恐懼。 第一遍沒有人接,估計黃豆睡了。 鈴聲第二遍響起后手機(jī)對面才傳來黃豆模糊不清的聲音。 “喂,誰啊,他媽的這么大晚上的趕著投胎呢?” 黃豆的聲音越來越遠(yuǎn),估計是在看來電顯示。 “祁飛,怎么是你,發(fā)生什么了?” 黃豆那邊傳來細(xì)簌的聲音,似乎是在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