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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傳來通訊聲,祁飛以為是夏正行,立刻掏出手機,結(jié)果是黃豆。 “喂?” 祁飛拿起手機走到廚房外。 黃豆的聲音混合著風(fēng)聲的喧囂從手機里傳過來。 “那個胖子沒死,住在醫(yī)院呢?!?/br> 三秒的沉默后,祁飛這才開口。 “啊...” “啊什么???” 黃豆吼出聲。 “你知不知道這幾天我過得多提心吊膽,生怕有人把你給抓到局子里,我都準(zhǔn)備讓老李給你收拾收拾帶你逃走?!?/br> 黃豆那兒的風(fēng)聲變小。 “其實也是...就三樓,摔也摔不死。” 祁飛低下頭,握緊口袋里的刀柄。 “其他人呢,他們應(yīng)該猜到我是誰了...“ “我也在擔(dān)心這個?!?/br> 黃豆的聲音好像從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我估摸著他們自己案底不少,不太可能會跑到警察局去報警,要真去了他們自己也得進(jìn)去?!?/br> 黃豆的聲音停頓了一秒。 “無論如何...祁飛,你最近小心點兒?!?/br> “好?!?/br> 祁飛掛斷電話。 “誰???” 劉云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來。 “正行嗎?” “不是?!?/br> 說到夏正行,祁飛就給夏正行打了個電話。 結(jié)果一直無人接聽。 一直到祁飛和劉云吃完晚飯,夏正行依舊沒有回來。 劉云這才開始上心。 “這臭小子,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真當(dāng)高考之后就不要過日子了?!?/br> 不知道為什么牙開始疼起來,回到房間后祁飛從抽屜里掏出棒棒糖含在嘴里。 企圖把不怎么平穩(wěn)的心跳聲給壓回去。 蘋果味散開后,焦慮沒有變少。 時間過得昏昏沉沉,祁飛躺在床上留意著樓下的動靜。 她閉上眼睛,陷入了半夢半醒。 祁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睡,她似乎還能聽見窗外的風(fēng)聲。 于是夢境里也連帶上風(fēng)聲,黑白和紅色慢慢融合。 有人的尖叫聲,有哭聲,最后場景又定格到輕食店的三樓。 胖子的身體從半空中摔落下去,如同麻袋一樣砸在了地上。 “砰”得一聲,祁飛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拽入海底。 她睜開眼睛,立刻從床上坐直,大口地喘氣。 “怎么回事兒?” 樓底下傳來劉云的吼叫聲,語氣里帶著不可思議。 祁飛推開門下樓。 劉云已經(jīng)披上了外套,抖著手拿鑰匙。 “怎么了?” 祁飛頭一次看見劉云這么驚慌的神情。 “夏正行...” 劉云的聲音也在顫抖。 “警察局的人剛剛打電話給我,說夏正行在他們那兒。” 祁飛的腦子里像是有人開了一槍,“轟”得只剩下凝固的黑色。 祁飛和劉云都匆忙鉆進(jìn)車,一路上半句話都沒有,車廂里安靜到可怕。 祁飛的太陽xue跳得厲害。 她靠在椅背上,緊緊地盯著窗外的夜色。 夏正行到底干了什么。 下車時已經(jīng)晚上11點了,警察局里亮著燈,傳來嘈雜的喊叫聲。 “我說了!是他打我們,不是我們打他!你們聽不懂人話呢,他身上的傷都是自己弄出來的!” 祁飛皺起眉,是那幾個痞子的聲音。 “這小子跟我們殺了他親爹一樣來堵我們,你沒看見我們身上的傷嗎,被他打成這樣你們看不見?。俊?/br> 祁飛直接跑進(jìn)去,劉云也大步跑起來。 “夏正行...” 祁飛喊著走進(jìn)去,卻在看到夏正行后整個人僵住。 夏正行坐在椅子上,渾身都是血,聽到有人在喊,他抬起眼,眼里全都是冷漠。 看到是祁飛后,眼神卻又亮了起來。 “我沒事?!?/br> 他立馬對著祁飛開口。 “沒事兒什么沒事兒?” 警察按著夏正行的肩膀讓他坐下。 “你們?nèi)齻€痞子,案底比我們這兒的墻都要厚,你們還好意思圍攻人家一個剛剛高考完的學(xué)生?你們很驕傲是不是?” “我都說了?!?/br> 染黃毛的大聲喊。 “是他動的手,你沒看到當(dāng)時那場景,他就是要殺了我們,他媽的你們怎么就聽不懂人話?” “再說一個臟字試試?” 警察拿著手里的本子卷成一個筒,指向痞子。 “是不是還想再多蹲幾天???” 看到夏正行身上的傷后,冰涼氣不可抑制地爬上祁飛的后背。 她立馬轉(zhuǎn)過頭看向三個痞子,眼睛里爬上了陰寒。 “我就奇怪了,最近是水逆嗎,前幾天胖子才進(jìn)了醫(yī)院,現(xiàn)在你們還不相信我們,真得是這小子...” 平頭說到了一半突然卡住。 他皺起眉看向祁飛,和祁飛陰寒的目光對視。 平頭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完全咽回了喉嚨。 平頭有些疑惑地盯著祁飛。 “老大...” 他扯了扯坐在他旁邊的大哥。 “她...” 老大看了祁飛一眼。 “怎么了,看什么?這不就是劉云店那小姑娘嗎...你扯這個干什么,繼續(xù)跟警察解釋啊,你還真想蹲在這蹲幾天?” 平頭再次快速地看了祁飛一眼,聲音含糊著。 看到祁飛的眼神后,他最終沒再說話。 這個眼神跟那天一樣。 那個穿過柵欄看向三樓的眼神。 帶著血跡的眼神。 “算了,你說吧老大?!?/br> 大哥一巴掌拍在了平頭的頭上。 “你怎么回事兒?” “怎么!你們是不是還想現(xiàn)場打一架!” 警察走到他倆跟前,把他們分開。 “是不是好久沒蹲局子,特別想念我們這兒的伙食啊,我警告你們啊,老賬新賬一起翻,你們再這么胡鬧,干脆在這兒留著過年。” “怎么還提起以前的事兒了?” “有本事你別犯事兒啊!” 一片混亂中,另一個警察轉(zhuǎn)過身,對著祁飛和劉云笑了笑。 “你們是夏正行的家屬吧,叫你們來其實就是讓你們做個記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