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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吃起來,同時給向晚薇說起沐靈族。 和雪靈族一樣,他們這樣擁有得天獨厚天賦的種族,到頭來都落不到好下場。 懷璧其罪,世人都想爭奪搶占,搶到了的拼命壓榨,搶不到的就要肆意毀壞,他的家人已經(jīng)遭遇了不幸,獨他逃走,也只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他們這一族靈力特殊,消耗也大,就是什么都不做也需要吃很多來維持活力。 “我知道必須依附一個足夠強大的勢力而活了,不然是空談報仇,連自己都難以存活?!睖啬侥抗忄嵵兀叭俗蹇謶謪拹耗ё?,但我不會,畢竟人族的兇惡,我已見識過太多?!?/br> 向晚薇聽他又絮絮說起很多,是原書里并未提及的空白劇情,她聽得認真,偶爾吱吱叫一聲算作回應。 不知不覺,夜已經(jīng)黑透,外頭還淅淅瀝瀝下起了綿綿秋雨。 溫慕說著說著突然戛然而止,放松的狀態(tài)也瞬息變?yōu)榫执倬o張。 向晚薇正聽得專注,背后一涼,余光里看見黑魔氣憑空顯現(xiàn),然后從里面走出來荒月。 他怎么過來了,還用形同鬼魅般的出場方式。 荒月抬指捏住毛球的后頸,一言不發(fā)消失在原地。 向晚薇只覺得毛發(fā)一緊,眼前一花,溫慕不見了,房間也發(fā)生了變化。 “是不是本座待你太過縱容?”荒月聲音冷得像冰,手指也是。 向晚薇只覺得那拎著她的指尖泛起寒氣,透過毛發(fā),刺得她生疼。 這份寒意傳遞到心臟,是恐懼。 她似乎看到了書里所描述的場景,還是少年模樣的荒月站在巍峨宮殿前,殺紅了眼,一具又一具族人的尸身倒在他染滿鮮血的雙手下,多殺一個,他的眼里就多覆上一層寒冰。 殺到昏天暗地,血流成河,他踩著尸山一步步登上王座,周身的陰煞氣息也凝如實質(zhì)。 死亡的恐懼隨著從容劃動的手指一瞬間襲上心頭,向晚薇整個身體僵直,牙根打顫,毛發(fā)也嚇得一根一根往下掉。 明明先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可怕,嗚嗚,被森冷氣息籠罩浸染,她心態(tài)都快崩了。 以荒月的性子,就算她是契約靈獸,動了殺心那是不會有顧忌的。 吱吱—— 她顫巍巍極輕叫了兩聲。 “上次是得了云家標記的項圈,今日又親近著要留下這個沐靈族的小子?!笔种甘諗n成拳,把毛球握在里面只露出個小腦袋,“甚至親近到步步跟隨,連我這個主子都忘了,是嗎?” 明艷奪目的臉上是惡魔般的冷笑,手指也在不斷收攏。 向晚薇感受到逐漸透不過氣的擠壓,毫不懷疑會被他活活捏死,恐懼刺透心肺,頭皮一陣陣發(fā)麻。 原來荒月突然冷淡,是這個原因。 他實在太過敏感,獨占欲也太強了。 向晚薇明白了對她動手的緣由,對死亡的恐懼淡了些,而當初看完后的意難平和心疼倒是久違地勾出來了。 荒月這個角色,在書里是沒有得到過任何溫情的,但他心底又非??释?,這就讓他變得越來越極端。 他不敢付出,把自己包裹進冷硬的殼子里自我保護,同時又會抱著期許,稍釋放出少許區(qū)別于待旁人的示好包容,就希望對方能理解,甚至給出他想要的回應。 他想要的,應該是全心全意忠誠于他。 被緊捏到意識都快昏迷的向晚薇,用僅存理智求生,“我會一直陪著你,除了你,不會再有任何人?!?/br> 暈過去前,她把這句話艱難卻完整地說了出來。 歪過頭去了無生氣的毛球在閉眼前突然口吐人言,荒月眼瞳急速收縮,似乎是被那句話給燙到了,沉沉郁色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透出震驚,還有抑不住的喜悅。 他慌慌張張松開手,看著一動不動的毛球,面上如狂風暴雨前的陰云翻卷,雙目赤紅,瘋狂之色盡顯。 在察出毛球只是昏厥,并無大礙后,沉沉陰云才散去,他小心翼翼捧著毛球,眼里的冰霜不見。 沒有深寒覆蓋,那雙眼眸是漂亮極了的淺紅色,透亮清澈,看不到任何血腥殘酷,美好又柔軟,像瑰麗的夢。 荒月把毛球輕輕放置在玉枕邊,深色錦被襯著銀白,更顯出毛發(fā)的根根豐盈,透著微微流光。 他抬臂圈著,指尖透出靈力輸送,反復確認無礙,只是從昏厥轉(zhuǎn)為熟睡之后,一瞬不瞬守著毛球,一夜不曾闔眼。 ☆、第十章 向晚薇醒來時,下了一宿的秋雨已經(jīng)收停,陽光透過窗柩爬進來,落至榻前的木質(zhì)地板上。 光斑躍動,不及近前那雙眼眸里的碎星明亮,只是在她迷蒙睜眼想要看清的時候,卻消失了,如同幻覺。 怔怔望著盤坐在旁的如玉身姿,向晚薇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那股被緊緊攥住難以呼吸的感受還清晰到一回想,就以為自己要死了。 沒想到她還能活著看到今天的太陽。 慶幸下卻也實實在在有了懼怕,一動不動縮在那里,不敢再靠近荒月,只心思活絡,再次升騰起偷溜的想法。 “吱吱,昨日你開口說話了,”荒月仍盤膝打坐,也沒看她,只淡淡開口,“你說會一直陪著我,除了我,不會再有任何人,當真?” 向晚薇先是茫然,隨即很快想起昨日被攥得昏頭昏腦,爆棚的求生欲下,她的確像打開了任督二脈一樣,會說話了,還根據(jù)對他的性格分析,下意識說出這番話來。 但那并不是真心話,只是思考后的答案。 她悄悄打量荒月的神色氣息,試探著開口,“是的。” 竟真的會說話了,還是她未穿書時的原本音色,向晚薇欣喜。 荒月在她的肯定答復下依舊沒有溫度,但她知道,他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既然問了,必然是因為在意。 向晚薇又追加一句,“我身為尊主的契約靈獸,除了全心全意效忠您,絕無二心。” 荒月聽著清甜悅耳的聲音,還有挑不出毛病的話語,卻覺得不夠,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聽什么,靜默著沒有說話。 為了小命,向晚薇雖然怕得要死,但還是一點一點挪過去,故作鎮(zhèn)定地用手爪輕輕拽住荒月寬大的衣袖,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