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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見沒有答話,荒月也不甚在意,雙目微闔,手臂反向撐在池沿小憩。 倒是向晚薇憋不住了,她覺得自己目光貪婪的像個女流氓,“你在我面前沐浴,不會別扭嗎?” 如櫻薄唇彎起一絲笑意,荒月微仰起頭,水聲嘩啦,凸起的喉結(jié)清晰,說話時微微滾動,“別扭?” 語調(diào)里也噙了笑意,他微側(cè)頭看過來,烏沉若羽的眉眼少了往常的冷戾陰寒,非常放松,“你若在雞鴨貓狗面前沐浴,能有什么別扭?” 向晚薇心梗,“我會說話,也許不日之后我還能幻化人形!” 竟然把她當成雞鴨貓狗看待,要說生氣倒也不至于,畢竟荒月打死都想不到她靈獸體態(tài)內(nèi)是人的魂魄,他這么看待,活該他吃虧。 荒月輕嗤,“以你圓滾滾的五短身材,幻化人形也好看不到哪去,丑東西斷然不敢肖想本座?!?/br> “這不是美丑問題,你沒有羞恥心嗎?”向晚薇問。 “羞恥心?那是人族才有的東西?!?/br> 聽到這個回答,向晚薇三觀都快被震碎了,“難道在魔族,是男女共???” “本就如此?!被脑吕硭斎唬缓笥制婀值仄乘谎?,“以前六天魔君同本座說你有些古怪,我不曾在意,如今看來,從異世空間召喚來的你,本就同魔族生靈大不相同?!?/br> 向晚薇覺得他的身體也沒那么香了,嘟囔道,“原來早就被許多人看過了。” 荒月抬手一招,向晚薇便感覺一股無形之力強勁吸附,等她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到了對方掌間。 他彈指掃過毛絨耳朵,冷冷道,“尚還沒有誰敢與本座同浴?!?/br> 向晚薇這毛球身體的耳朵最為敏感,輕彈下就像過了電一樣,她慌慌張張?zhí)鹗肿ξ孀《?,雖憤憤但也莫名有股得了優(yōu)待的喜悅,“那我豈不是第一個看到你半身的?” 其實荒月的大長腿,她也挺想一觀。 “你不是第一個?!?/br> “那還有誰?” “兒時,我的母親?!被脑抡f完這句話,似有些意興闌珊,松了手,自行從湯池里起身,拿過架子上的棉絲長巾披至身上。 身體被長巾遮擋,向晚薇目光便落在荒月腳上,勁瘦的腳踝毫不意外也有著踝窩,抬步間可見勻稱的腳掌白皙紅潤,直至荒月繞過屏風(fēng)進了臥房瞧不見了,她才念念不舍收回目光,回味起方才的話來。 荒月的母親,魔族圣女,原本該是終生不能戀愛,卻未婚誕子,生父不詳。 圣女出了這檔子事,被視作魔族之恥,母子遭到所有人排擠,顛沛流離,如同過街老鼠。 后來,在荒月尚還是個孩子時,他的母親毅然決然要去尋找他的父親,離開了他。 書中對此著墨不多,但向晚薇想,那對荒月來說,一定是最灰暗的時日。 沒見過父親,母親也拋下了他,整個魔族都排擠厭棄他。 他只有自己。 向晚薇看書時憐惜這個反派角色,并非因為他孤零零的凄涼身世,而是他長成少年后,殺向魔宮,用無數(shù)枯骨鮮血登頂魔尊之位,為的并不是自己的野心。 是他母親離開時的夙愿,她說,身為魔族圣女,使命本該是守護魔族子民,但她并沒有做到,這個遺憾,希望他有朝一日能代替她彌補。 所以在書中,荒月成為魔尊后的每一天都在真正為子民殫精竭慮,一心一意搞事業(yè)。 向晚薇認為,荒月即便是被母親所拋棄,也依然深愛著他的母親。 一邊亂七八糟想著這些,一邊往溫池邊游,她伸了手爪正要爬上去時,浸著香氣的巾布兜頭裹在了身上。 仰頭去看,荒月已經(jīng)換了身寬松的紫色絲綢寢衣,正拿巾布給她擦著毛發(fā)。 他身上那股像極了Clive Christian香水的沉郁幽香再次撞進鼻腔,沒來由勾得向晚薇的心晃悠悠顫了下。 荒月以前應(yīng)該是從未做過這種事情,手上的動作并不輕,重重地又搓又薅,忍了又忍,向晚薇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嘶嘶吸氣,“好痛,要禿了!” 她聲音不小,甚至還有點譴責(zé)的意味在,但荒月并未發(fā)怒,只是蹙眉看著手里的長巾,似乎在苦惱,要怎樣擦才會更舒適點。 向晚薇怔怔看著這樣的荒月,難以把他同書里描寫的暴戾冷郁聯(lián)系起來。 真正靠近他、相處下來,她感受到了他溫柔的一面,雖然做得有點糟糕。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貓捂住眼睛~ ☆、第十三章 向晚薇被荒月拎到榻上,許是因為方才沐浴的緣故,她沒了先前躺在他胸口上呼呼大睡的肆意,變得有點拘謹。 往里側(cè)挪了挪,手爪抱住質(zhì)地絲滑的錦被,鼻尖縈繞著幽香,她覺得今晚怕是要睡不著了,腦子里總冒出泡在溫池時看到的腰腹、胸膛、脊背、甚至赤足。 荒月見她離得遠遠的,習(xí)慣性撈過來,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那對耳朵rourou的,撥弄起來尤為有意思。 向晚薇正在胡思亂想,最為敏感的耳朵又慘遭□□,很快透出了粉,登時齜牙兇巴巴,“不要碰我!” 荒月那張沐浴過后放松的神色瞬息冰冷一片,眼眸微瞇,透出危險的警告。 向晚薇秒慫,被縱著,差點就忘了這位的可怕。 她毛絨絨的手爪探過去圈住荒月的手指,嬌起嗓子委屈巴巴地輕蹭,“荒月,我錯了,作為朋友,我不該兇你。” 說到朋友這個詞,她意在提醒,我不該兇你,當然,你也不能欺負我。 荒月眸色里燥郁的猩紅退去,拉過錦被蓋在她身上,“秋夜寒涼?!?/br> 他是無需入睡的,盤膝修煉,閉目前又道,“這是人界最后一座城池,再往前走只會越來越貧瘠荒蕪,你多半會覺無聊,我們可在此逗留兩日,稍作歇息?!?/br> 向晚薇睡了個舒坦的好覺,早間又吃了頓豐盛的早餐。 溫慕消耗大,多食rou,面前擺了大盤的牛羊rou。 吃東西對荒月來說是娛樂項目,淺嘗輒止,大多投喂給了向晚薇。 而向晚薇捧著魚羹,小口小口喝著,羹的味道香香的,魚rou細膩,卻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