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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聰慧過人,也不明白他這是怎么了,還不等問,就被荒月給掌柜的報出的三圍給驚到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不是她精準(zhǔn)的三圍信息嗎,荒月怎么會知道! 許是因?yàn)榧揖硟?yōu)渥,自小吃得營養(yǎng)豐盛,她發(fā)育的格外好,和萌軟小臉完全不符,起初非??鄲溃髞碓谀赣H的開導(dǎo)下也就釋懷了,只盡量穿著寬松來遮掩,除了她和母親知曉精準(zhǔn)三圍,旁人是看不出來的。 向晚薇驚疑不定,直到回了客棧才納悶問道,“你為什么要給我買這些衣裳,還對裁衣標(biāo)準(zhǔn)一清二楚?” 荒月并不答話,只耳尖再次犯粉,抬手將買回的十幾件衣裳一股腦朝她扔來。 向晚薇更是莫名其妙,而那些質(zhì)地上乘,荒月精挑細(xì)選出的披香織彩挨上她后全都憑空消失了。 “衣裳呢?”她不免驚奇。 “我施了術(shù)法,衣衫在你幻化人形時會自行穿在身上,可隨意更換。” 向晚薇仔細(xì)檢查一番,根本就感受不到那些漂亮的裙子去了哪,聽他這話的意思就像換裝似的,古怪地看了荒月好幾眼,不再多問。 沒想到啊,荒月人前是冷戾大魔王,背地里卻不僅是個毛絨控,還喜歡玩換裝游戲。 想到他在成衣店里挑選好看小裙子時的認(rèn)真,向晚薇腦補(bǔ)起荒月沉迷奇跡暖暖這類游戲的場面來。 荒月對此一無所知,只松了口氣,至少下次她再無意識變幻人形,不會亂他心神,也更不會被旁人瞧了去。 明日就要啟程,溫慕開始大肆購買食物,向晚薇為了養(yǎng)精蓄銳,團(tuán)在錦被里睡覺。 清早,馬車噠噠趕路,路越走越荒無人煙,連熱鬧的綠意也越來越少,遍地焦黑的石土,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跡。 “再往前走些路程,大概能趕在天黑前到達(dá)闇域,那個地方是三界中最混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可能出現(xiàn),要當(dāng)心?!睖啬皆诒桓鞔髣萘ψ穼さ哪菐啄昀?,為了活命,在闇域周邊躲藏過一段時間,對這里的路相對還是熟悉的。 向晚薇聽荒月說過,只要順利穿過了闇域,不出五日就能到達(dá)魔族地界,想到顛簸枯燥的日子總算面臨尾聲,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探出腦袋往外面看,西斜的日頭紅彤彤的,天邊染出大片橘紅的霞彩,就在那視線盡頭處,有一座高到不可思議的圍城,她好奇道,“那里就是闇域嗎?” “嗯?!被脑碌瓚?yīng)聲,“明日魔族使者必定來請,待見過城主后再上路?!?/br> “魔族使者?”向晚薇對這個叫闇域的地方一無所知,因?yàn)闀餂]有任何提及。 “闇域魚龍混雜,人族、妖族、冥族以及魔族在這個地方都有駐扎的使者,這里和外面全然不同,我們進(jìn)去也不可再用幻術(shù)遮掩面容,你記得多留心便是?!?/br> 向晚薇聽完更好奇了,纏著荒月問,但他顯然不想多說,“我們只是路過,你無需探聽太多?!?/br> 見他不肯說,向晚薇更是抓心撓肝,隨著離闇域越來越近,她看著視野中逐漸清晰、冰冷青黑的巍峨高墻,心里驀然升起第一直觀感受。 她總覺著,這闇域看起來像極了一座巨大的牢籠。 ☆、第十六章 夕陽最后一抹余光消失,暗沉的天色讓這座城看起來森然。 城門是風(fēng)干血色般的暗紅,窄而高,往城里去的車馬很少,三三兩兩只見進(jìn),沒有出的。 而守城的兵士看起來也很奇怪,身形高大,頭上戴著只露出眼睛的黑鐵頭盔,身上也全副武裝穿著鐵質(zhì)鎧甲,甚至連手指都是包裹嚴(yán)實(shí)的。 他們仔細(xì)排查,進(jìn)行登記,轎輦也是掀開來看的。 荒月已解除了術(shù)法,顯露出真容,上前的兩個兵士看到他,霎時單膝跪地行禮,后面的兩排兵士也一片倒的跪了下去。 掀開轎簾的兵士忙放下簾子,聲音透過鐵質(zhì)頭盔發(fā)出震蕩之聲,“尊主大駕,恭迎臨城!” 向晚薇嗅出了誠惶誠恐的味道,看來這里雖說在荒月口中與外面大有不同,但對他的懼怕依然是不變的。 溫慕駕著馬車,馬蹄清脆,向晚薇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把小腦袋卡在窗沿上向外看。 天色隱約透了黑,清白的月亮乘著清曠夜風(fēng),這座名為闇域的城是安靜的,靜到詭異。 街道筆直卻臟亂,兩側(cè)的房屋和先前見到的城鎮(zhèn)完全不一樣,這里凋敝殘?jiān)瑵M目蒼夷。 幽幽燈火稀疏垂掛,入目的人影讓向晚薇幾乎以為自己穿過城門來到的是另一個世界。 街道上走著的不只人族,還有很多奇形怪狀的生物,要么頭上有耳朵有角,要么尾巴垂在身后,有些甚至就是動物形態(tài),但穿著衣服直立行走,分不清到底是妖是魔還是什么別的異族。 他們無一例外腳上都戴著鐐銬,個個衣衫襤褸,面容憔悴,有些還負(fù)著傷。 向晚薇驚訝,幾乎以為這闇域真是一座牢獄。 當(dāng)然也有沒帶鐐銬的,那就是進(jìn)城來的,她看到排在前面進(jìn)城的一位男子帶了三個護(hù)衛(wèi)趾高氣昂,朝那些戴著鐐銬的又罵又踹,活像是對待畜生一般,肆意欺辱凌罵。 路邊還跪著一位抱孩子乞討的婦人,她低垂著頭,干枯的頭發(fā)用半截樹枝胡亂盤著,見到那位公子罵罵咧咧走過來,忙躬著身子磕頭。 “大人,行行好,賞口吃的吧,奴已經(jīng)好幾日沒吃過東西,沒有母乳供養(yǎng)給孩子了,求您行行好,救救孩子吧?!?/br> 那婦人聲音沙啞,一邊磕頭一邊哀求,孩子被她深深抱在懷里,單薄的身子像是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 “人族?在這闇域里的可都是罪人,你一個仆婦也能帶著孩子在這里存活?”那男子不懷好意地走過來,拿腳尖挑起婦人的下巴,極盡侮辱之能,“異族被流放到這里的都是垃圾,可垃圾也比你一個仆婦強(qiáng)大得多,你能活著,怕是跪著伺候了不少異族吧,這孩子是哪個異族的種,你自己清楚嗎?” 那婦人猛地甩頭,避開金線錦靴,紅著眼眶憤然盯住他,“我的孩子是清白的!” “喲?”男子笑得夸張,扭頭望向自己的護(hù)衛(wèi),“這狗蕩.婦還敢叫?” 他說完面目猙獰地回過頭,撩起衣袍便抬腳狠踹過去。 婦人連忙趴伏下去,用自己的身體護(hù)住懷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