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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回毛球,荒月不在榻上,應(yīng)是去了城主府。 和溫慕一起用完早飯,他接著去采購上路需要吃的食物,只剩獨自一人的向晚薇有些無聊。 而昨日短短時辰內(nèi)見到的闇城景象,還有荒月的不愿提及,都讓她格外好奇。 把龍蛋從儲物戒里拿出來,它的殼似乎更有光澤了,稍一查探,發(fā)現(xiàn)儲物戒指里的靈晶少了幾塊。 向晚薇這才后知后覺明白蛋蛋也是可以用靈晶修煉的,這讓她欣喜不已,“那些靈晶是不是可以讓你早日破殼?” 龍蛋前后晃了晃。 向晚薇待自己人是絕不會吝嗇虧待的,更何況蛋蛋還沒破殼就勤勤懇懇給她當(dāng)坐騎,又跑的那么快,等破開出來,那一定更厲害,于是她繼續(xù)道,“空間里的那些靈晶,你都可以拿去修煉,我想要早點見到你。” 蛋蛋這次卻左右晃了晃。 向晚薇驚奇:“你不想用我的靈晶,為什么?。俊?/br> 她能感受到蛋蛋也是很想早日破殼的,不明白它為什么要拒絕。 龍蛋輕輕蹭了蹭她,依戀又乖巧的模樣,像在無聲解釋著什么。 有這些時日的默契在,向晚薇連蒙帶猜能明白它的意思,“你,是不是舍不得用我的靈晶?” 龍蛋前后晃了晃。 向晚薇心里軟化一片,真是個乖巧的好孩子,手爪摸了摸光滑的蛋蛋,認(rèn)真告訴它,“你又不是小奴隸,怎么能只干活卻不吃飯呢?” “我知道靈晶在這個世界里很珍貴,但也沒有你珍貴呀,你是我的朋友,不要替我節(jié)省?!?/br> 龍蛋發(fā)著光,似雀躍的回應(yīng)。 向晚薇見它好看的跟個大月亮似的,又愛不釋手地摸了摸,“還沒給你名字呢,你這么好看,如皎皎明月,往后就叫你皎皎好不好?” 蛋蛋得了名字更高興了,打著圈圈圍著她轉(zhuǎn)。 又一起玩了會,向晚薇實在按捺不住,帶著皎皎出了莊園閣樓。 走下白玉階梯,看著仿佛另一個世界的破舊街道,向晚薇微怔。 街道竟是比昨日傍晚見到的還要蕭條,秋風(fēng)卷起地上的雜物,推著向前跑,除此之外空蕩蕩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向晚薇騎上皎皎,以便發(fā)現(xiàn)情形不對趕緊跑。 順著遠(yuǎn)處的痛苦哀嚎亦或高聲謾罵,她拐過一條臟亂的巷子,又穿行了半條街道,還想繼續(xù)往前時余光瞥見旁邊巷子里有道身影。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嘴里咬著破舊的包袱,里面鼓鼓囊囊塞了東西,從破涼席掩蓋的小洞正鉆出來,臟兮兮的臉上目光如狼,拔腿就跑,腳上的鐐銬聲嘩啦啦響,跑起來非常困難,但他能敏捷地手腳并用,看起來平日里沒少這樣跑。 向晚薇收回探視的目光,準(zhǔn)備繼續(xù)往前走,卻聽得一聲張狂怒喝。 “小兔崽子,又是你,快,抓住他!” 那少年在那邊的巷子口遇見了一隊人,當(dāng)下后退了兩步掉頭又往向晚薇這頭跑。 那隊人穿著統(tǒng)一的繡云紋烏青錦袍,繡工繁復(fù)精貴并著金線,腰間皆配長刀,十多人個個威猛高大,神色不善。 方才怒喝的是領(lǐng)頭那位,三十出頭,龍眉豹頸,目露兇光緊盯逃竄的少年。 少年面上在深秋的涼意里有了薄汗,依舊是手腳并用著,像野狼一般奔逃,很快就到了向晚薇面前。 巷弄狹窄,皎皎圓滾滾的身形巨大,竟是沒有縫隙可供少年穿行。 長著暗綠色苔蘚的高墻上有枯葉,風(fēng)一吹,飄飄悠悠在少年和向晚薇之間下落,將緊繃的氣氛切割開。 少年咬著包袱,齜牙從嘴里發(fā)出低低恐嚇般的威懾,趴伏在地上抬起灰褐色眼眸死死瞪過來,身子輕輕試探著往邊緣處靠攏。 向晚薇見少年這幅戒備兇狠的模樣,明白對方以為她和身后那群兇神惡煞呼喝追趕的人是一伙的了。 她忙用手爪摸了摸皎皎,皎皎凌空一躍,在少年驚詫的目光中飛至跟前,替他擋住后面的追兵。 在昨日傍晚看見任意謾罵踢踹的場面,甚至連婦孺都會被兇惡對待時,她就對這些腳上戴著鐐銬的人非常同情。 “你快走!”向晚薇沒有回頭,壓低聲音急切道。 少年眉眼間的戾氣松動,劍眉舒展開,微凝的眼眸也因驚愕倏地瞪大,似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在闇域竟會有人愿意幫助他。 他快速直起身子,嘴里緊咬的包袱托在手上,畢恭畢敬拘了一禮,聲音是少年特有的清朗,“恩人的相助,我晏川清會銘記在心?!?/br> 說完又深深看了眼巨蛋上騎坐的銀色毛球,晏川清再次把包袱咬在嘴里,手腳并用著往巷子外跑。 向晚薇愣住,晏川清? 書中后來成長為實力僅次于男女主的大佬? 噠噠噠混亂的腳步聲靠近,向晚薇來不及多想,抬眼去看,十多位虎背熊腰的大漢氣勢洶洶沖過來,她頓時心里咯噔一下,小腦袋微揚,故作鎮(zhèn)定擺出傲慢的樣子,先發(fā)制人道,“你們這么多人擠在這小巷子里,擋住我的去路了?!?/br> 據(jù)她觀察,那些從外面進(jìn)來闇域的,大多都是耀武揚威的樣子,而逡巡的兵士碰見了偶爾還會畢恭畢敬行個禮,她學(xué)著端起架子準(zhǔn)沒錯。 果不其然,領(lǐng)頭那人蹙眉看了她一眼,抱拳作揖,“攔了貴人的路,是我們不對,只是——” 他雙目如電,話鋒陡然一轉(zhuǎn),“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故意放走了我們要追的人?不知閣下的身份是否方便透露?” 雖是問句,但向晚薇看到他方才還作揖的手已放至腰間的長刀上,大有她不回答,就要一舉拿下的意思。 向晚薇沒想到端架子竟然不夠,心里直發(fā)毛,硬著頭皮繼續(xù)‘鎮(zhèn)定自若’:“我是和魔尊荒月結(jié)有血契的靈獸?!?/br> 這回把荒月都抬出來了,以他那只聞其名就能嚇倒一片的暴戾,本以為這幫人會嚇到面如土色,灰溜溜逃走,卻沒想到他們相互間看了一眼,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反應(yīng)讓向晚薇預(yù)感不妙,摸了摸龍蛋剛想開溜,一張細(xì)密如絲的大網(wǎng)從天而降,兜頭便將向晚薇和皎皎給罩住了。 領(lǐng)頭那男子雜亂粗獷的眉毛微挑,獰笑道,“不知死的小東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