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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絲燕窩粥卻沒品出什么味道,像是白粥。郭輔秦那叫人不舒服的笑和唐淵兮仿佛看透一切的眼輪番在我腦子里出現(xiàn),一頓飯吃得心煩。用過晚膳已是月出東山,我走到上次丟石子的鯉魚池旁邊,坐在池邊隨手抓起一把石子。待手里的石頭丟完了,我卻不知該去往何處,該做些什么了。我站起來發(fā)了會(huì)呆,鬼使神差地抬腳往青溪院走去。青溪院是處幽靜的小院。我那大哥在世時(shí),不時(shí)就要到那里去坐坐。在那之前是,在那之后也是。也不管是不是已經(jīng)人去樓空,總歸是個(gè)念想。蘇歸陌在這住了半個(gè)多月,院中的花草似是越發(fā)精神了。我往房中踏了一步,一眼便看到了擺在一旁的琴。奚姑娘懂樂愛樂,這鳳尾琴是我那兄長搜羅來的寶貝。如今人已經(jīng)不在了,再好的寶貝也只能放在這偏僻的小院里積灰。我過去輕輕將那琴弦一撥,卻是琴音悅耳,整潔如新。“爺,您怎么在這里?”我正看著那琴發(fā)呆,身后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打了個(gè)激靈。孝宿站在門口,懷里抱著一團(tuán)東西給我行禮。“你來這做什么?”“小的來取蘇公子的衣物?!?/br>“哦?!蔽尹c(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那琴問道,“這琴是蘇公子擦的?”“回世子爺?shù)脑?,是公子擦的?!毙⑺拚f,“公子的琴彈得十分的好?!?/br>“哦?!?/br>我在桌邊坐下。“你做你的事,我隨便看看便好?!?/br>我將孝宿打發(fā)了,一個(gè)人坐著發(fā)呆。第5章第五章顧至清的房間看不到月,唯有一地的銀光,透過窗。我忽然覺得有些冷。在留青居時(shí)不覺得,到了這兒,反而覺得冷了。我從床上支起身子,看著窗縫里漏出來的光,只覺得似乎失了知覺,身在幻境當(dāng)中。好像是在那湖里一樣。冰冰涼涼的,很痛苦,卻又……很安靜。我驀地想起李太白的那句詩來。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小兒牙牙學(xué)語時(shí)便會(huì)背的詩,如今想來,卻是說不出的惆悵與凄涼。江南似乎終究要比這懷安城暖上幾分。那里的宅子里五步一花,十步一樹,一年四季都有清新的草木氣味,且不盡相同。懷偌大的淮安王府,雖然別致,卻只是徒有看頭罷了。終歸是個(gè)無情之地。“公子,您睡了嗎?”輕輕的叩門聲響起,孝宿在門外輕聲問道。我猜想他大概是拿了衣服過來,微微抬起頭道:“尚未。你進(jìn)來罷。”門外卻沒了聲響。我正奇怪著,卻聽得另一個(gè)人的聲音道:“……蘇公子,是我。我能進(jìn)去嗎?”我微微一怔,隨后笑道:“世子若說這話可就成了在下的不是了,此處本就是世子的房間,世子又怎會(huì)進(jìn)不得?”門外安靜了一會(huì)兒,隨后輕微的推門聲響起。我坐了起來。。來人果然是顧至清,身后跟著孝宿,懷里像是抱了什么東西。除了衣裳,還有……一把琴。孝宿把東西放下便退了出去,房中只留下我二人。顧至清面對我站著,月光從他身后照過來。“我今日……偶然去青……留青居里坐了坐,看見蘇公子的這把琴,想來長夜苦悶,便叫人搬過來,算是給公子解悶了?!?/br>我看了那琴一眼,靜靜地說:“這把琴,并不是在下的?!?/br>顧至清沒有答話。他自然是知道的。“這鳳尾琴,應(yīng)是照琴姑娘的吧?!?/br>顧至清挺拔的身子僵了一僵。“懷安世子尋琴贈(zèng)美人的佳話,可是無人不知的?!?/br>我看著顧至清,微微笑了笑。他卻吸了口氣。“蘇公子——”這懷安王世子,看著我道。“我有話要對你講?!?/br>我是懷安王的小兒子。因我是父親最小的兒子,府上的下人便叫我“小公子”。我不愛聽這個(gè)名號,便叫他們改了稱呼,叫我二公子。我那長兄顧至深,也就是懷安王世子,打小就對我寵愛得很。父親少子,我是他唯一的弟弟,自然是受盡了尊寵,從小無法無天,不曾受過半點(diǎn)委屈。我十六歲時(shí),圣上下旨要父親巡視江南,由大哥代勞。我好話說盡軟磨硬泡才得了他的準(zhǔn)許,跟著他一同去。我是去玩的,他是去辦正事的,待我在城中玩夠了回去,卻發(fā)現(xiàn)我那大哥——一生下來就是欽定的世子,文武雙全少年老成,滿朝文武里都挑不出的人,卻是像喝了新釀的酒一般地,醉了。叫他如此這般的人,是個(gè)女子。照琴姑娘本姓奚,是個(gè)漁女。因喜好音樂,常在江邊吹笛。某日,她在江邊吹笛時(shí)偶然遇到一位被笛聲吸引公子,二人相談甚歡。公子許諾日后必將尋得天下第一好琴前來相贈(zèng)。照琴欣然接受。而后公子果然尋得琴名鳳尾,贈(zèng)與照琴。照琴欣喜不已,二人互訴情意,成就了一段佳話。那富家公子,正是我那兄長——當(dāng)年的懷安王世子——顧至深。我笑他學(xué)戲里的那些癡男怨女,他卻搖頭道:“你不懂。這份情,遠(yuǎn)不是那些戲文里講得清的。”可他卻沒想到,他自己最后也不過是成了他人口中的一段戲罷了。奚姑娘入王府,顧至深特地給她修了個(gè)院子,叫青溪苑。只嘆紅顏薄命,奚姑娘入府半年便染了病,熬了兩個(gè)月便去了。她是初春時(shí)來王府的。死時(shí)正是深秋。我那大哥——自她死后便一病不起,是臨近年關(guān)那幾日走的。終是曲終人散,一場空罷了。我剛搬來這屋子時(shí),瞧見桌上有一副提了字的畫。畫中的女子在河邊吹笛,一席青衣,靈氣十足。。右上角提的詩,是我大哥的筆跡。寫的是李商隱的那首。“所以……那留青居,其實(shí)是照琴姑娘是居所。”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只覺得嘴皮子不如平時(shí)利索,“我也是怕你不舒服,才,才編了故事騙你……”我偏過臉不敢看他,卻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待我轉(zhuǎn)頭,卻瞧見蘇歸陌站在我面前。“你,你怎么下來了,”我慌了手腳,忙去扶他,“你,你快到床上去……免得受了寒。”蘇歸陌不動(dòng),輕輕擋開我的手。“你可知那鳳尾琴,是你大哥從何處尋來的?”聞言,我愣了愣。我看著眼前的蘇公子,他微微喘著氣,好似與平時(shí)不太一樣了。“那琴,”他說,“是我祖父的?!?/br>我愣住。“是顧至深從我祖父那奪來的?!?/br>第6章第六章蘇公子的祖父,不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