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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咋長的咋這么白。秦放走回自己位置,拉開椅子坐下。來圖書館占座業(yè)務(wù)已經(jīng)挺熟了,沒什么新鮮的,秦放回來低頭翻了翻目錄,然后打了個哈欠,抬頭隨便看了看。然而這隨便一看的動作竟然沒能順暢地進(jìn)行下去,眼神轉(zhuǎn)一半就卡住了。——對面坐著的男生正在看他。……cao了。秦放在心里沒忍住說了聲cao,這他媽什么狗血劇情。這是秦放第三次和這位同學(xué)撞上視線了。第一次秦放眼神輕慢還跟人裝個逼。第二次秦放心里已經(jīng)不太有底了但臉上還得強(qiáng)行端著不能慫。這次最尷尬,人家面無表情視線淡漠,秦放一個哈欠完成一半,嘴還沒來得及閉上。猝不及防的對視讓秦放心都咯噔一下。放哥真不想再看見你,丟人事兒就讓它隨風(fēng)而去這樣不好?但遇都遇上了,眼神都撞到眼前了,也就這么地吧。秦放和刑炎對視,倆人互相看著對方,都沒什么表情,倆酷哥的冷漠眼神battle了半天。之后秦放突然轉(zhuǎn)開了眼,笑著搖了搖頭,唇角卷出個極帥的弧度。秦放這么笑起來說話是非常英俊也帥氣的,他手指撥了撥書頁,跟對面的男生說:“帥哥,你再這么看我我可臉紅了???”第6章秦放一句玩笑讓冷漠氣氛散了個干凈,對面刑炎沒接他話,揚(yáng)了揚(yáng)眉毛算是回應(yīng)了。多奇妙的一個畫面,秦放和刑炎隔著一張桌子,互相坐對面各看各的書。其實秦放沒太看得進(jìn)去,表面裝得風(fēng)平浪靜,好像一切都翻篇了還能笑著跟人開個玩笑,但心里多多少少還是覺得別扭。不是因為彼此曾經(jīng)有過矛盾的尷尬關(guān)系,別扭主要還是因為那事兒對秦放來說太丟人。但事已至此,也算是緣分了。秦放心也挺大的,別扭一會兒之后還覺得坦然了,能怎么的。中間秦放看書看餓了從書包里摸了幾袋小餅干,他看了眼對面低頭看書的刑炎,抓了倆扔對面去了。刑炎視線從小餅干挪到秦放臉上,秦放沒看他,邊吃餅干邊看書了。刑炎動動手把餅干從書上推下去,擺在一邊。等沈登科上完課過來的時候秦放都快趴桌上睡著了,沈登科過來拍拍他肩膀,彎著身子壓低了聲音說:“辛苦了少爺!回宿舍睡吧!”“沒睡,”秦放低聲回他,“學(xué)習(xí)吧,我走了?!?/br>秦放從身后拿了書包,起身要走。他離開的時候經(jīng)過刑炎的位置,對方?jīng)]抬頭看他。秦放伸手在他書上放了張紙,刑炎抬起頭的時候秦放已經(jīng)走了。沈登科看著刑炎,以為秦放和他認(rèn)識,還挺友好地送了個親切的笑容。刑炎打開秦放留的那張紙,上面兩行挺奔放的字——替我給你兄弟帶聲抱歉,我無心之過。秦放性格的確就是這樣的,脾氣雖然大不吃虧,但事情一碼歸一碼,也不愿意和人多結(jié)仇,確定由他而起的矛盾秦放也不會拖著不解決不承認(rèn)。他平時朋友多不是沒有道理,秦放和誰處得都不錯,華桐管這叫人格魅力。“牛逼啊,”華桐聳著肩膀笑得還帶著點(diǎn)難以置信,“見面沒打一架還能坐一起吃小餅干兒?”“沒坐一起?!鼻胤乓灿X得這事聽著太玄幻,跟著一起樂。“那不也臉對臉了嗎?”華桐沖秦放豎個拇指,“我是真服你,這要是我估計就走吧門口約一架?!?/br>“你暴躁狂?。俊鼻胤判χf了句。“也不知道咱倆誰暴躁?!比A桐跟著秦放進(jìn)了體育館,秦放喜歡運(yùn)動,體育館里什么項目他都能來,華桐跟著秦放在這兒上大學(xué)之后被拖著運(yùn)動都瘦了好幾近,身材都比以前好了。秦放喜歡運(yùn)動到渾身汗出透筋疲力盡。華桐沒他那體力,基本也就能陪他打球打到一半,剩下的時間秦放自己打網(wǎng)球也還能再打倆小時。每一球揮出去的時候秦放都用很大力氣,感受汗珠從發(fā)端蜿蜒流下來洇進(jìn)衣領(lǐng),他從小就習(xí)慣了這樣,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情緒上的排解和發(fā)泄。必須把汗出透,必須把力氣使完,才能沒有精力再去動小孩子的腦筋,鉆那些小孩子的情緒。“你一打球就跟個大牲口一樣?!鼻胤艣_澡換完衣服出來,華桐拎著他的書包在門口等,把他手機(jī)遞了過去,“剛你弟來電話了,我看是他我就接了?!?/br>“讓我回家?”秦放接過手機(jī),問。“沒跟我說。”華桐說。秦放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邊接得很快:“哥!”“哎,怎么了?”秦放胳膊打球打得有點(diǎn)酸,沒拿手機(jī)那只胳膊甩了甩。“你又兩周沒回家了,”簡沐陽每次接他電話都挺興奮,“你不牽掛我嗎?”秦放讓他的用詞給逗笑了,笑著問他:“我前天不是給你打電話了?”“電話就行了?你不想見見我?”簡沐陽在電話問他。秦放換了一邊拿手機(jī),甩了甩另一邊胳膊,對電話說:“這周有事兒,陽陽?!?/br>“下周呢?”簡沐陽又問。秦放想了想說:“下周我看看?!?/br>“嗯,好,”簡沐陽聲音低下去,停頓了兩秒之后說,“哥我知道你不想回,我……”他聲音聽著太低落了,秦放動作頓了一下,之后輕聲跟他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知道,我也沒不想回,下周等我電話?”“好?!焙嗐尻枒?yīng)了聲。秦放掛了電話之后嘆了口氣,華桐在旁邊問:“下周回家?”“估計得回?!鼻胤耪f。簡沐陽剛才在電話里話沒說完,剩下的話也沒法說完。其實簡沐陽是個心思很細(xì)膩的小朋友,他心里很柔軟。小孩子漸漸長大了,越來越看得懂大人間的關(guān)系和情緒。簡沐陽表面是在淘氣催秦放回家,實際上是在向哥哥傳遞,讓秦放知道自己對那個家庭而言,他還是被需要的。“你當(dāng)時學(xué)校報本地就是個錯,”華桐看他一眼,“走遠(yuǎn)點(diǎn)就利索了。”秦放沒接這話,他捏了捏肩膀,像這樣運(yùn)動到渾身酸痛令他覺得爽,舒服。北方天氣熱得慢,五月初了出門還得穿著外套,一場雨下來好不容易升起來的氣溫又降下去,來了兩年的南方人到現(xiàn)在依然覺得這春天太長了。司涂早上起來又有點(diǎn)咳嗽,刑炎從樓上下來正好碰上裹著厚外套從外面回來的司涂。“干什么去?”司涂攔住他,“別走,我煲湯了。”司涂手里拎著從超市買回來的一堆東西,刑炎接了過來,說:“下次要買什么你發(fā)給我?!?/br>“沒事,”司涂摸出鑰匙開了門,“拎點(diǎn)東西不算什么?!?/br>司涂是個挺愛干凈的人,一推開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