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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走在最前面的是周斯明,他停在一戶大門前,開了手機的燈,照著鎖孔的位置拿鑰匙開了大門。秦放看了眼刑炎,刑炎示意他進去。“我感覺你們要把我賣了?!鼻胤砰_了個玩笑,走了進去。刑炎回頭問他:“害怕嗎?”“怕極了,”秦放故意說,“感覺現(xiàn)在你們門一鎖我就跑不掉了。”最前面的周斯明低聲說了句:“傻逼。”秦放沒搭理他,大半夜的太累了。身后的韓小功為了給秦放增加點恐懼感,給大門落了鎖,鎖磕在鐵門上,挺響的一聲。秦放笑著跟刑炎說:“炎哥救我?!?/br>刑炎走在他旁邊,沒出聲,倒是司涂笑了聲,問韓小功:“你閑的?”韓小功聳了聳肩:“我給帥哥加點戲。”他們進的是個小院子,里面有一棟二層小樓,從外面看挺舊的了,二樓戶外有陽臺,陽臺里堆了些舊物。周斯明開了門之后拍開了墻上的燈,眼前瞬間清晰起來。確實就是個老房子,客廳有一組沙發(fā)和茶幾,旁邊有個餐桌。陳設(shè)挺舊了,但看著也還好。“太累了,我睡了?!表n小功打了個哈欠,拎著他的行李箱上了二樓。秦放看他拎箱子總有種沖動想搭把手,但伸手之前想起這是個男生,于是站著沒動。周斯明一言不發(fā)也上了二樓,樓下出了秦放,只剩下刑炎和司涂。司涂看了眼秦放,之后問刑炎:“他睡你那兒?”刑炎點頭,“嗯”了聲。司涂于是說:“那我睡了?”“睡你的?!毙萄渍f。司涂笑著跟他倆道了聲“晚安”,跟秦放說:“想洗澡讓他給你燒水?!?/br>“好,”秦放沖他點了點頭,“晚安?!?/br>刑炎臥室很簡單,有兩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柜,還有一把吉他。秦放跟他走進去,刑炎說:“你挑個床?!?/br>“我隨便,”秦放把包摘了放在桌子上,屋里就沒人住,灰挺大的,他也沒太介意,跟刑炎說,“你之前睡哪個我睡另外一個就行。不過為什么你房間兩張床?”刑炎說:“下雨的時候二樓漏水,那兩個人有時候會下來住。”他從柜子里拿了真空袋裝著的被子和床單什么的,扔給秦放一套,問他:“會弄嗎少爺?”“會,”秦放笑了笑,“本少爺給你表演一個?!?/br>關(guān)于這棟房子,關(guān)于這四個人,關(guān)于他們的生活狀態(tài),秦放一句都沒問。燒水太慢了,他們將就著用涼水沖了沖,回來直接躺下了。秦放不太睡得著,他在火車上斷斷續(xù)續(xù)睡了好幾次。刑炎睡覺很安靜,無聲無息的。房間里不太熱,窗簾沒拉,月光灑進來,屋里不黑。某一瞬間秦放突然覺得挺奇妙的,他竟然一個沖動跟著刑炎來了如此一個陌生的城市,住在一個有年代感但不破舊的老房子,這一切在之前他都想不到。秦放睡著的時候天都要亮了,估計有三點。早上他睜眼的時候陽光已經(jīng)挺足了,他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九點半。出了房間,客廳里韓小功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用平板看電影。見他出來抬了下手,打了聲招呼:“嗨?!?/br>“早上好,”秦放問,“其他人呢?”“樓上的都沒起,你屋那個出去了?!表n小功說。他話音剛落,院門就響了,刑炎拎著一堆東西回來,看見秦放起了,說:“洗漱了沒有?洗完吃。”“沒,”秦放對他笑了下,“炎哥辛苦。”韓小功撩了下眼皮,輕笑一聲:“帥哥嘴甜啊?!?/br>秦放收拾完出來韓小功已經(jīng)捧著盒粉在吃,頭發(fā)又扎了起來。秦放看他的時候他沖秦放扯了下唇角,他笑的時候眼尾輕勾:“你怎么總看我?!?/br>秦放還真不是故意看他,從洗手間出來下意識看了眼。秦放笑著搖頭:“不是故意的?!?/br>“故意的也沒關(guān)系,”垂下來的一綹頭發(fā)有些礙事,韓小功把它們掖到后面,跟秦放說,“隨便看,我不介意。”秦放坐了下來,道:“真沒有?!?/br>“不用理他。”刑炎推給秦放一份早餐,“全世界男生都在看他?!?/br>韓小功聽了只是輕輕笑了聲,睨了眼秦放,又吃了口東西,慢慢道:“好多直男在我這開始彎了,帥哥也當(dāng)心?!?/br>秦放竟然還點了點頭:“你確實挺……”“挺怎么?”韓小功抬眼看他。秦放沒想好形容,刑炎在旁邊接了話:“挺sao?!?/br>韓小功“噗”的一聲笑了,秦放也笑著搖頭:“我不是這意思?!?/br>“你什么意思都沒事,”韓小功抽了張紙擦了擦嘴,輕笑道:“我們來試試,看這一個假期之后你彎不彎?!?/br>第15章韓小功這句話在秦放看來有點無稽之談。他身上確實有股挺特別的勁兒,男性女性之間的迷幻感,但又不是所謂的“娘”,很迷惑人,確實讓人會不自覺把目光放他身上。可這不代表秦放就會彎。秦放直了這么多年了,他從來不介意誰彎不彎,一起玩的富家公子哥兒們好幾個都是彎的,秦放看他們都看習(xí)慣了。他并不是沒接觸過同性戀,早接觸過了,但秦放對自己的性向問題就沒懷疑過,在他看來自己是個鋼管直,誰彎他也彎不了。秦放喜歡高高瘦瘦又白的女孩子,取向明確,沒變過。所以韓小功說完這句之后秦放絲毫沒當(dāng)回事,沒心沒肺地笑,接了一句:“好啊,試試?!?/br>住了幾天之后有點適應(yīng)了這幾個人假期的生活節(jié)奏,總得來說就是各活各的,誰也不搭誰的邊。這棟房子更像一個單純的住處,這四個人的關(guān)系說遠(yuǎn)不遠(yuǎn),說近又真的算不上近。周斯明每天早出晚歸,基本沒什么機會見面。司涂偶爾出去,其他時間在樓下彈琴,或者在院子里種花。院子里有一小片花圃,回來的時候只有一片干裂的土,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綠色的小苗苗了。刑炎也經(jīng)常出去,但沒什么規(guī)律,秦放跟他出去過兩次,刑炎就是隨便逛,沒什么目的性,有時候買東西,有時候好像就只是到處看看。不是他每次出去秦放都跟,秦放自己也出去逛,一個陌生又很漂亮的城市挺適合他,順著攻略每天都逛得挺開心。韓小功跟他們比起來是最宅的,這人很少出去,說太熱了出門怕曬黑。這樣的生活秦放很喜歡,非常非常喜歡。每個人都自由。但這邊確實比北方熱了很多,這種天氣在室外挺遭罪的。秦放再不注意膚色的人都覺得自己好像曬黑了不少,所以有天出去的時候給自己買了倆鴨舌帽。他回來的時候司涂蹲在花圃前倒騰那幾棵綠植,看見秦放進來,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