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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和死對頭都被奪舍了[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5

分卷閱讀55

    、童叟無欺的穿史大事件。他覺得人要爆了,一爆起來甩出來的還不是血,全是腦漿,里面一定是他用腦過度死了的幾千萬腦細胞。

咋能這樣?這什么亂七八糟的魔展開?想活活嚇死老子嗎?

一定是幻覺,絕對是假的,可他把兩張紙給裴瑛一看,就連裴瑛也不得不承認,這兩張紙上的字,筆跡一模一樣,好像是同一個人寫的。

如果楚慎模仿的是他弟弟的筆跡,注意了,是十五歲前的弟弟,不是十五歲后的弟弟,那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

他和那個十五歲前的弟弟,有著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

這種不可描述和脖子以下無關(guān),倒可能與時空穿越有關(guān)。

張瀾瀾不得不考慮一個他極不愿去想的可能。

他會不會,就是楚慎那個十五歲之前的弟弟?

在過去的某個點,他會不會穿成了楚恪,然后活到十五歲被奪舍,之后穿回現(xiàn)代,接著失憶,最后又從現(xiàn)代穿到了楚慎體內(nèi)?

短短的一瞬,他在腦內(nèi)把所有的燒腦系電影都過了個遍,什么循環(huán)系的,平行世界系的,人格分裂系的,都是懸疑佳作,豆瓣評分個個頂呱呱??蓻]啥用,不能解釋他如今的詭異狀況。

裴瑛只觀察不說話,但張瀾瀾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還是上去拍了拍背,給他順了口氣,除此以外就只是等著。

這人的確安靜,也夠沉穩(wěn),只安慰,只平息,嘴上不說意見,似乎打定主意讓張瀾瀾順其自然。

這倒起了點作用,起碼張瀾瀾看裴瑛如此冷靜,心里的火也慢慢熄了。但還是得做點什么,否則不是順其自然,而是順其自燃。

“我知道你覺得我快要瘋了,但在我瘋掉之前,我得告訴你一些事情?!?/br>
裴瑛點點頭:“你放心說,我聽著。”

張瀾瀾慢慢回憶道:“我十二歲時,曾遭遇過一場車禍,就是被車給撞了,人在醫(yī)院,就是治傷的地方,躺了整整一年才醒來。醒來時記憶全無,我是從頭學起,又學了十二年,才學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的?!?/br>
裴瑛狐疑道:“你覺得你的那個‘車禍’,和這些筆跡有關(guān)?”

張瀾瀾舉起一個爾康手:“你別說話,我知道你在內(nèi)心覺得我是傻子,但傻子也有防打斷權(quán)。假設(shè),萬一,如果,我要真的穿過楚恪,那一定是在那段昏迷的時期,其余時間我的記憶都是整的,沒有缺漏。”

“假設(shè),萬一,如果,我穿了楚恪又穿回來,醒來以后啥都不記得,然后又穿成了楚慎,那就是現(xiàn)在這情況了?!?/br>
他開始說這一件件細節(jié),鼓足了力氣,想把這概念理清。不理清,不用楚慎瘋,他就第一個瘋,第一個淪陷在這匪夷所思的筆跡里。

又花了好一會兒,他給裴瑛科普了一些概念,也不管這人能不能消化,他只不停說,一句緊著一句,一個詞兒連另個詞兒,思緒像是跳著的,他想把這些東西打個包,一股腦塞進對方腦子里。說到最后,已不去想對方懂不懂,這不要緊,要緊的是他身邊有個人能聽,這個人不會打斷他。

說完他就舒暢了,像把心里積著的血都放出去了,人就空了,但不是空虛的空,是一掃而凈的空,這種空是舒服的,不會叫人覺得窒息。

裴瑛消化了很久,終于吐出一句話:“你醒來以后,可有什么不同?”

張瀾瀾感謝他的愿意聆聽,繼續(xù)道:“除了失憶以外,我還多了點別的愛好。”

從前的張瀾瀾是個體育健兒,醒來后的張瀾瀾卻成了個文科生。

他喜歡上了話劇,喜歡上了畫畫。從前不能解釋,如今看來,搞不好就是在穿成楚恪時養(yǎng)成的。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越想越覺得自己丟掉了一段寶貴的記憶,至于別的他不敢想,也不能想。想得太多得瘋。

裴瑛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會兒,道:“三哥那位弟弟,的確很喜歡畫畫。他保留了他弟弟的許多畫作,放在一個盒子里。”

張瀾瀾剛想問這盒子在哪兒,裴瑛立馬去床底下拿了出來。

看來這床底也是一個寶庫,什么該有的不該有的東西都有。

張瀾瀾看見那盒子就覺得心在狂跳,他還是有點僥幸心理,指望真相沒他想的那么離譜夸張,可把盒子一開,只看一眼,人就整個愣了。

蠟筆小新,櫻桃小丸子,連百變小櫻都有……這么丑的畫風,是他沒錯。

我的老干媽呀,這楚恪還真是我穿的啊……

張瀾瀾呆呆愣愣地抱著盒子,腿腳一軟,干脆一屁股坐床上,人像是閹了吧唧的一根草,被風一吹就再抬不起頭。

那個倒霉催的楚慎楚BOSS,不就是我哥?

那我這個楚恪到底是書里本來就有,還是我穿了以后多出來的一個人?

我是穿的,還是被穿的?

我是奪舍,還是被奪舍?

如果有個反奪舍聯(lián)盟,反的人是我?還是我去反別人?

假設(shè),如果,萬一,我是真真穿了楚恪,那當年我和楚慎是怎么處的?我怎么就落到了被奪舍的地步?

一頭亂麻沒個頭,張瀾瀾的腦子快成漿糊,身子快成熱火上的粥了。

裴瑛看著他這樣子嘆了口氣,只端上了一杯熱茶,“喝了再說吧,別急?!?/br>
張瀾瀾咽了一口口水,喉嚨干得發(fā)疼,他剛剛不知說了多少話,是該喝水了。

喝完覺得有了點力氣,他再把那盒子翻來覆去,不是筆觸粗糙的小櫻同人圖,就是十頭身的美少女戰(zhàn)士,翻著翻著終于有了收獲,他翻出了一疊黑糊糊的紙條。

裴瑛指著這團紙條道:“三哥的舊居曾起過火災(zāi),這些紙是他從火里面搶出來的。據(jù)說是他弟弟被奪舍前寫的日記。”

行,哥哥有日記弟弟也有日記,一家子都寫日記,不知道能看出點什么。

他把這些紙條翻得仔細,終于看出一條不那么黑,有些字能看清的。

這不看還好,一看真是三魂七魄都得嚇出來,整個人都在床上飄。

“親愛的張瀾瀾,你小名三水,你畫的第一個同人圖是小櫻的,寫的第一篇瑪麗蘇文是嫖圣斗士星矢的,你最愛看的武俠是陸小鳳傳奇,我說這么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