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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鉆的,專門朝著下盤刺去!這若刺中還怎么得了?小侯爺斷子絕孫沒啥,但不能是他還在身上的時候!燕擇先行脫衣,且是一邊翻滾一邊解帶脫袍。就這么輕輕松松的順手一脫,一張外袍就輕舒半展,收了十多根細密針刺在內。這還不夠,暗器還再接著射,他將袍子裹了刀往上一扔,“當當”幾下,刀身撞了幾枚飛鏢,直直落下。他如乳燕投林,一投二滾,滾到地上拿了袍與刀,用力一扯,順手一卷,那袍子已卷成一條兒帶,如龍掃蛇般舞出,直刺那懸在半空的rou球!衣帶一舞如龍身抖擻,十多根針刺都從衣帶中抖出,窸窸窣窣直刺rou球。巫云光這才知道厲害,扭身、轉胯,將變化一收,人已舒展開來。但他卻未曾停下,足跟在墻上點了一點,人如一只扎手扎腳的炮彈。直轟轟地沖向燕擇,不看脖,不襲腰,就是要以頭撞胸!尋常的頭燕擇倒無所謂,可這“白面力士”的頭他可接不了。這人身子是一灘軟水,力都化到頭上,接了非得骨碎胸折,當場斃命!于是他忽的向上一蹬,蹬起的同時雙手向后,在墻上用力一抵,人向前,雙腳一抬,兩腿切風破空,急蹴而出,剪子似的絞起來!秦門五杰中的老三,秋想容的“金絞剪”!怎么絞?絞住誰?從外往里絞,絞住巫云光的頭!這人本是勢不可擋,誰料燕擇的那兩腿彈得極快,驟然制住他的頭和頸,且越絞越緊,幾乎絞得他透不過氣,一時頭暈目眩,搖搖欲墜,頭上青筋根根暴起,脖子紅漲,白面透紫,一個人匯了三種顏色。燕擇面上笑嘻嘻,身子能縮,難道你的頭也能縮不成?怎么樣怎么樣?叫你嘗嘗老子的燕子屁。他以腰部力量使腿旋緊,想直接把這人的腦袋壓到地上,不料那巫云光忽出雙手,十指化爪,每根手指里帶著一根小刺,直朝著燕擇的腿上抓去。燕擇雙腿一旋,人已如一條游魚般滑了出去,那巫云光卻轉身一刺,雙爪自上而下一抓,像一對俯沖的鷹。燕擇閃身一避,他再是五掌,再躲,又是秋風掃落葉一腿,再避,如此閃閃避避不知已有幾回合,燕擇的耐心幾乎要用盡,就因為對方可能是個義士,他幾次下手都沒用殺招,這人卻糾纏不休,委實可惡。“本侯不用大招是給你幾分薄面,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巫云光卻越打越勇,只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招招要命,道道陰損。“三流會”中有老有少,但大多是江湖窮困,聚的都是用三流招數(shù)的人,大家心中只一個理念——只要目的正確,管它什么三流不三流?陰招狠招,再難看的招數(shù)都能用!因此燕擇才覺得這人難纏,一時火氣上來了,從來只有他打別人的份兒,哪兒有別人打他?奶奶的,連楚慎都沒這么陰過他。于是這人拿了刀在手,巫云光卻一個老虎撲山式襲來,奪的就是這把刀。燕擇只一個低身滾過,再蹲起,刀身一轉換了刀柄,狠撞巫云光背后“天宗”、“神堂“二xue。重xue受擊,那巫云光終于一撲倒地,想爬起,卻感覺一股子冰寒橫在脖頸間,分明是燕擇橫刀在頸。“我說你也長得人模人樣的,怎么使的招都這么難看?”巫云光冷冷道:“使的招難看又怎樣?我臉好看,我心好看!比你這豬腸狼肝的賊不知好看多少倍?!?/br>燕擇下意識地想打他的嘴巴,可馬上想到他罵的是小侯爺,又不是他燕擇本尊,不能怒,得忍住。這巫云光卻不管他忍不忍,越罵越起興,什么下流話都說得出來,說到最后連他的屁股也一并問候了,燕擇聽得冒火,卻在心里使勁念叨:不生氣不生氣,老子才不氣,誰生氣誰被楚慎日。他心里念叨時,那右邊第二間的針人忽然站了起來,推開牢門走了出來。原來巫云光剛剛發(fā)暗器的時候,有一記暗器打在那牢門鎖上,正好把鎖給破了。燕擇看這針人顫顫巍巍地走出,瞪大一雙眼睛,身上小針亂顫,似是痛苦至極,他正想問問這人究竟怎么了,卻見那針人鼓了腮幫,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一個噴嚏的威力能有多大呢?至少在這個狹窄的過道里,它的威力是巨大無比的。因為這一個噴嚏一打,仿佛天上炸了一道雷那么響,這“針人”身上的針竟在一瞬間破體而出,全向著燕擇和巫云光打去。這一瞬變故突然,在場沒人能料到會有這一著,巫云光本以為必死無疑,不料被燕擇踢了一腳在腰上,人是飛出去三丈遠,燕擇揮刀亂舞,打過了大部分針,只臉上被擦了一記,留了道觸目驚心的紅痕。巫云光站起來,丈二摸不著頭腦,這惡侯爺怎會舍身救他?這牢里的針人不是個不會武功的員外么?怎能一瞬間發(fā)出這么多針來?燕擇摸了摸臉上的血,晦氣地甩了甩手,剛想見眼前的針人,卻見他吐出一口黑血,仰面倒下。燕擇上手一模,卻聽這人嘴里支支吾吾,想說點什么,燕擇聽也聽不清,干脆打斷他的話道:“老子知道你不是故意,你身上是‘血佛堂’的‘菩提鬼子針’,你若靜坐,鬼子針巍然不動,你若走上幾步,鬼子針就破體而出,周遭的人也無法幸免。我問你,這針是徐道蓮放在你身上的么?”針人點了點頭,一邊嘔血一邊道:“徐……陷……”燕擇道:“這是徐道蓮設下的陷阱?”“人……他的……”燕擇疑道:“啥人是他的?”針人頭一歪,燕擇伸手一探,再無半分氣息,忽聽一陣門鎖下落的聲音,他回頭一看,身后的鐵門已緊緊閉住,而在他的身前,燭光晃蕩之處,有幾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從牢間里走了出來,打開了鎖,推開了門。這幾個人分別是:左邊第三間,一位脖纏佛珠的和尚,走起路來身上的肥rou一步一顫,像一座山朝你奔來。右邊第三間,一名青年,身上帶劍,長得倒俊,但笑是邪氣凜然,被他的笑一盯,你會覺得身上是不是落了什么毒。左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