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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擇最近如何了?”寇雪臣想也不想就道:“你上午已經(jīng)問過了,你是習(xí)慣失憶,還是打算每天煩我三遍?”說完他就把楚慎的上上下下看了個遍,仿佛想看出是哪兒漏了個洞,把記憶全漏光了。楚慎笑了笑,沒接這話。有些話問再多他也不嫌夠,比如燕擇的安危,比如沈嘆調(diào)查的進(jìn)度。燕擇到目前為止倒沒被發(fā)現(xiàn),就是自己給弄出了點(diǎn)傷,讓楚慎有點(diǎn)擔(dān)心。他故意往身上倒了guntang的油水,偽裝成燒傷的模樣,又到城外故意挑釁,與一高手搏斗,腦門上受了重傷。等老侯爺回來以后,看到的就是一張白紙,一個失了憶的小侯爺。這樣逼真的苦rou計(jì),是個人都得信。除非這老侯爺不是人,他是個狐貍。沈嘆那一邊也有了進(jìn)展。他派去盯防的人匯報,這人與楚恪一同查訪當(dāng)年舊案,得了“赤發(fā)神探”沈殿芳的幫助,三人合心齊力,果真查出了些蛛絲馬跡,比如他們已經(jīng)知道上官崇是來自塞外,且有細(xì)作之嫌。剩下的就是上官崇失蹤的原因。還有一則有趣的插曲,是楚恪與沈嘆互相看對了眼,前者覺得后者很有些反抗精神,后者覺得前者當(dāng)?shù)蒙弦幻脻h。彼此都不知對方真實(shí)身份,但都與對方成了知己好友。楚慎唇角一揚(yáng),滲出一絲涼颼颼的笑。若是這二人知道彼此身份,怕是要如何自處?他正遙想未來,外面忽來了一個通報的人,說是有人求見。寇雪臣神情不變,冰雪面上一絲波瀾不起。“說了不見客,何故來擾?”他說這話的時候人沒有回頭,身子還坐在那兒,眼里只有桃花盛開,別花別景都入不了眼。下人有些為難:“那人與常人不同,輕易打發(fā)不得?!?/br>寇雪臣道:“你們幾個身上都有功夫,怎么奈何不得他?”下人道:“這人劍法奇玄,陳五哥和劉四哥都被他奪了兵刃,不得不退?!?/br>寇雪臣道:“哦?可有受傷?”下人道:“那倒沒有,這小哥客氣得很,奪了兵刃也好生賠罪,我們幾個也不好趕他。”寇雪臣一眼瞥向楚慎,仿佛這人是罪魁禍?zhǔn)?,一切過錯都由他而起。“你是不是又使了什么壞,把麻煩給招來了?”楚慎卻一臉無辜地?cái)偭藬偸?,“這回真不是我干的。”雖然他喜歡在寇雪臣這兒小小地使個壞,任個性,但這回還真不是他干的。話說完,人還得往外走。他們的步子邁到了門口,果真看見一個俊秀的背影。這背影能有多秀氣?身材精瘦,那脖子細(xì)而勻長,皮膚白而不膩,遠(yuǎn)遠(yuǎn)看著倒像個女孩。楚慎一叫喚,這人果真回過頭來。可這一回頭,卻不像個女孩了。那面容依舊精致,眉如兩道月彎彎,可眼里藏著大山大水,都是說不出的雄心壯志,一抬眉是三分秀氣,卻與女孩氣不搭邊了。楚慎先驚后疑,看了半天才道:“怎么是你?”那青年不答話,只出劍。一劍光耀天下,瞬間閃過眾人的眼。不刺天,不著地,風(fēng)風(fēng)火火聚于一寸劍尖,襲的就是楚慎的胸口。這是什么人?竟一出手就是殺招?楚慎卻覺得好像有一陣清風(fēng)迎面吹來,說不出的暢快。暢快到了極點(diǎn),他就先出了一掌。一掌化作十三掌,一瞬間出了十三招。十三招對上對方的十三劍,招招克敵,劍劍落空。可是等他收了掌,看向自己的右手時,卻忽的“噗嗤”一笑。原來這青年不是在殺人,而是在給他剔指甲。他一伸手,又瘦又白的手上仿佛泛著光,仔細(xì)看,指甲都短了一截。原來剛剛那劍不是沖著他胸口去的,為的就是引他出招,以劍鋒削去他手指甲的一截。劍剔指甲,需要的是最精準(zhǔn)的劍法,把握的是最微妙的時機(jī),最危險的分寸。三種最,三種極致,可在這個青年身上都實(shí)現(xiàn)了。這人究竟是誰?為何忽然出現(xiàn)在此?一場本可見血的挑釁,為何變成了互相打趣?寇雪臣皺了皺眉,他不喜賣關(guān)子,楚慎便清淺一笑道:“大名鼎鼎的少微十三式,怎么被你用來修指甲了?”那青年微微一笑:“修別人指甲我會嫌煩,修你的就不同了,我樂意,我愛修?!?/br>“少微十三式”一出,寇雪臣立刻知道了這人是誰。他是江湖上新近崛起的一名快劍手,大家只知他叫小宗,不知其真名。小宗愛使劍,愛秀劍,一柄少微劍和他的人一樣秀氣、華麗,可是寇雪臣卻并不覺得賞心悅目。劍和人一樣,一向是越簡單越好。多這些裝飾有何用?不過徒有其表。所以寇雪臣見到這人,腦子里只浮出三個字——不老實(shí)。這個不老實(shí)的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大概與楚慎脫不了關(guān)系。果不其然,小宗解釋道:“四少爺找到我,和我說了些奪舍還魂的怪事兒,我本以為他是在誆我,如今見了,果然是你。”說完他就哈哈大笑,把楚慎也給逗笑了,二者相視相覷,一切酸甜苦都無需言語,只有甜能在話里淌出來,滲到人的心底骨底。然后他就拉了小宗往內(nèi)堂去,一路無視眾人目光,想說就說,想笑就笑,舉止親昵得過了分,這一夜直接把小宗留宿,徹夜燈火不息,笑聲簡直止不住。可想而知,這小宗是楚恪派來幫楚慎的。但楚慎身邊已有寇雪臣和蕭慢,這么一個人不是多余?寇雪臣這些話不必說出口,楚慎全看出來了。第二天他去找寇雪臣下棋,卻見這人連棋盤都收了起來,一臉的冷若冰霜、生人勿進(jìn)。楚慎端詳了許久,猜出他心情不好,坐下來,小心翼翼,賠笑賠禮:“我好不容易才見著一個老朋友,你怎么不替我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