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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明明知道……我才是真正的秦靈沖?!?/br>楚慎幽幽道:“可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也是北汗方派來的細(xì)作……”一句話如宣判了上官崇的死刑。他面上已毫無血色,連驚訝或疑惑的表情都沒有。一個人到了這一步,還能有什么可說?楚慎也不想給他分辨的機(jī)會,一句一句把證據(jù)摘出。每說一句,上官崇臉上就難看一層,像房梁上多年沉積下來的灰都抖落到了他臉上,光輝燦爛是一點兒沒有了。一段話說完,像斷了一樁陳年懸案,楚慎先松了口氣,接著心中更加沉重難解。上官崇卻忽然開始笑,笑得大聲,笑得浪蕩,笑得肚子都歪了,臉上的rou都在一根根顫。一個人笑成這樣,簡直和瘋子沒有什么兩樣。楚慎面不改色道:“你覺得這件事很好笑?”上官崇止住了笑,“我是覺得自己很好笑?!?/br>“有什么好笑?”“我做下這些細(xì)作之事,是在你找到我,告訴我身世之前。”楚慎目光一暗道:“我知道。”上官崇又道:“那你知不知道,在我知道自己是誰之后,我就與北汗方斷了聯(lián)系……再也沒為他們做過事?”楚慎道:“這個我也知道。”上官崇慘然一笑:“你居然知道?”楚慎道:“如果不是我知道這點,你今天在這里見到的,就不止是我一人?!?/br>你會見到伏兵,你會被當(dāng)場捉拿,作為細(xì)作接受審判、然后是處決,是人頭落地、昭告天下。這些話不必說出口,都晃在那熹微弱小的燭光里了。上官崇冷笑道:“那你為何還要現(xiàn)身?”楚慎道:“因為我來警告你?!?/br>“警告我什么?”“你是細(xì)作的事,目前尚無人知,但三天后就會有人知道一切,我來警告你,你從現(xiàn)在開始逃亡,三天之后,我就會拼盡全力來追殺你,追到之后依法處置,絕不容情?!?/br>“絕不容情?”楚慎淡淡道:“我會親手擒拿你,交給公捕?!?/br>這句話擺在這兒,和親手送你上刑場也沒什么區(qū)別了。上官崇的臉,就在這種燭光里成了搖擺不定的光影,他身上的一切都仿佛沒了定形,風(fēng)一吹就偏了,熱火一燒就變了色。還有什么能夠維持下來?還有什么立場可言?上官崇目光一冷,看向楚慎的眼神漸漸沒了感情。照在他前頭的光有多亮,他背后的陰影就有多深。他從前有多敬、多愛這個人,如今就有多嫌、多恨對方。“我之前以為自己生在北汗,流的是北汗人的血……只要為北汗人做事,法子再卑鄙、再可恥,我也絕不后悔!”他冷哼一聲,雙目通紅,眼神越發(fā)尖利如刀。“但你瞧見了我身上的胎記,說我是老門主的親生兒子。你經(jīng)過一連串測試,認(rèn)定我比秦靈沖更適合當(dāng)秦門少主。所以你會幫我,叫我得回失去的東西,讓我取代秦靈沖的位置?!?/br>楚慎道:“我是這么說過?!?/br>上官崇道:“而我信了。所以我切斷與北汗方的一切聯(lián)系,在他們眼里,我已是個徹頭徹尾的叛徒,我為他們做的一切都白費,流的血都白流了?!?/br>楚慎沒有說話,像把一切罪責(zé)都擔(dān)上了。可上官崇覺得不夠,他的罪狀還沒列完,他的語氣越發(fā)急促,目光像一把寒而厲的刀子,倏忽之間砍下,翻出的就是一道血淋淋的rou。“我切斷與北汗方的聯(lián)系,是因為我信了你的話。我沒法再為昔日的母國效力,是因為我認(rèn)同了自己的身份。我已為了你拋下了一切,而事到如今,你卻要趕我走,然后追殺我,最后親手把我送上斷頭臺?看著我人頭落地?”上官崇慘然一笑:“世間竟有你這樣狠心絕情的人?還有我這樣的傻子,信了你的話,以為你真的會拉我一把?”他笑聲凄厲,不似人聲,倒像是指甲摩擦在墻壁上,一點點劃出來的滲人聲響。楚慎心中嘆息,面上卻不改色。他依舊是那副該死的從容,該死的坦蕩,什么都壓不跨他。“我找你坦白身世的時候,也試探過你的背景,那是你說出真相的最佳時機(jī)?!?/br>上官崇怒極反笑:“說出真相?我怎么敢?我怎么能?事情已經(jīng)做下,坦白又有何用???”楚慎幽幽道:“事情已經(jīng)做下,難道不該付出代價?”“什么是代價?”“你的一條命?!?/br>“我一條命換什么?”楚慎一臉冷酷道:“換的是公理、天道。”上官崇喃喃道:“公理?天道?”他眼神一躍,像燭火從眼角里迸了出來。“難道你換的不是秦靈沖的前途?”楚慎皺了皺眉:“你說什么?”上官崇道:“你說扶我上位,可你幾次三番拖延,就是不愿把秦靈沖的身份揭破。只因我是中原人,他才是北汗人,一旦身份曝光,我身居高位,他卻無處容身,你憐他處境艱難,不忍背后捅刀,是也不是?”楚慎道:“這和我們說的事無關(guān)。”上官崇怒道:“好,你若真這般大公無私,為何還要寬限我三天?我犯下彌天大罪,你怎不現(xiàn)在就捉了我。拿著我的人頭去邀功,去給秦靈沖這個野種換一個錦繡前途???”他越說越是離譜,眼上恨得快要滴血,楚慎的面上不變色,可話說出口,終究還是有了一絲松動。“三天時間……這是我最后一點私心作祟。三天后我會出動全力來擒拿你,你應(yīng)該開始逃了?!?/br>上官崇嗤笑:“私心作祟?為何不說是問心有愧?”“愧在何處?”“你明知我是誰,你明知秦靈沖是誰,可你什么都不說,你眼看著乾坤顛倒、黑白反復(fù),難道就沒有一絲愧疚?”楚慎淡淡道:“那你為何不說?”“不說什么?”“你若真心認(rèn)同自己的中原人身份,為何不把北汗細(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