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6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不想繼承億萬家產(chǎn)、深情贈我、老哥抱抱、影帝和豪門惡少官宣了!、人魚公主與偏執(zhí)狂、井鬼、風(fēng)月無邊之躺上影帝(H)、80小龍女她三歲半、我用靈食風(fēng)靡全星際、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
”十六歲的楚慎跌坐在地上,目光近乎絕望:“真的換不了?”十五歲的楚恪咬牙切齒道:“你真那么想換?那你求我啊!”本是遭受襲擊后的一句氣話,少年卻當(dāng)了真,以為見了希望。十六歲的楚慎臉一白,唇微顫,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了下來,一手搭在他的膝蓋上,一手撐著地,竟是拋下尊嚴(yán),用一種張瀾瀾從未聽過的卑微語氣在哀求。“我求你,把他還給我?!?/br>“你想奪舍,想要少年人的身體,你可以奪我的舍,可以用我的身子?!?/br>“你要怎樣都可以,只是請把我弟弟還給我,他又懶又笨,配不上你?!?/br>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十五歲的楚恪不得不表個態(tài)。他站起來,用一種故作成熟的街頭小混混腔調(diào)下了結(jié)論。“這件事上我無能為力,我是真的離不了你弟弟的身子。不過小爺夠大度,你跪都跪了,求也求了,只要你今后不再動手,小爺還能和你做做兄弟,沒準(zhǔn)將來還能罩著你。”“罩著我?”十五歲的楚恪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族里的長輩都看好我,沒準(zhǔn)這家主位子將來也是我的呢。我不罩著你罩著誰?”幻象仍在繼續(xù),楚恪已是臉色煞白,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此時的他就和第二層的楚慎一樣,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乃嵬闯涸谛目冢粋€字都說不出。他當(dāng)年信口一句胡扯,多年后自己都忘了干凈,只記得自己當(dāng)初說要罩著這人,何曾想起過前半句?“楚家家主”四個字他是不當(dāng)真,只是半哄半氣地對這少年說??墒鶜q的楚慎沒了弟弟,一腔恨盤在心頭,卻把這四字牢牢映在心里。之后的種種一切,與其說是強加的期許,不如說是成全了這一句戲言。可笑,何其可笑啊。楚恪心神震蕩,這是卻察覺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走吧,咱們上第四層?!?/br>楚恪回過頭,只見楚慎眼圈子紅了一片,只是這人神情倔強,在宿敵在親人在愛人面前,他是堅決不肯落下一滴淚的。楚恪假意沒看見這模樣,楚慎卻忍不住要問。“你還恨我么?”你是一個輕狂的無辜者,我打從心底恨過你,可自己也知道沒資格再恨下去。那你呢?還恨著我么?楚恪強笑了一聲:“都過去了,如果你還想繼續(xù)問我,等咱們離了這破塔再說吧?!?/br>陳年的罪與欲被揭開,舊日的傷口一道道地撕開痂,鮮血淋漓地呈現(xiàn)在他們面前。可這又怎樣?難道只是因為過去的陰影,他們就會停滯不前,不再登塔?這么一點兒鬼蜮伎倆就想摧折人心,李璇川未免也太小看人了。上了第四層,該死的幻象依舊沒有放過他們。只是這一次,在幻象面前失去血色的人成了燕擇。第156章大佬的最終幻象這次的幻象又換了個房間,楚慎躺在床上,整個人像大病初愈,懨懨的臉上呈出一種類似于死灰的顏色,一雙眼是嵌在雪原里的兩點寒火,忽燃忽滅,若明若暗,身上有一種血氣混合腐氣的古怪味道,似一個將死之人要活過來,要抓住僅剩的一點生機向上爬。在場中人除了燕楚二人,沒有一個人看得懂這幻象代表著什么。楚慎是什么時候這么虛弱過?難道是在三年前?楚恪隱隱約約看明白了什么,可他看向燕擇,卻發(fā)現(xiàn)燕擇低下了頭,看不清明和暗。而楚慎也沒說話,他的神情在這一刻幾乎如石頭一般堅硬。“你告訴我,為什么?”幻象里的楚慎朝著黑暗處問了一句,口氣很是艱難,痛苦里壓抑著極深沉的憤怒。他問了這一句,那黑暗里便走出來一個人,身材瘦削高挑,容顏仿佛烈火鍛造的鐵像,大伙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竟是三年前的燕擇。幻象里的燕擇仰起頭,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似的,不以為然地反問。“什么為什么?老子辛辛苦苦地從海上取來靈藥救了你,你還問我為什么?”“可你答應(yīng)過我!要先去接應(yīng)那艘大船!”幻象里的楚慎狠狠地拍了拍床架,青筋在脖子上跳動如雷,這是楚恪和張瀾瀾從未看見過的楚慎。幻象里的燕擇冷笑道:“我答應(yīng)過你又如何?你若是這么窩窩囊囊地死了,任務(wù)成功又如何!?他們回來了又有什么意義?。俊?/br>這人止了笑,心里的怒都一股腦地噴出來,全投在了楚慎身上。“你要義氣,你要顧全大局,你要壯烈犧牲,為秦靈沖鋪一條錦繡光明的大道?!?/br>“可你苦心籌謀的這一切,又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本就是個不受拘束的人,我本來就在乎你多過秦門。你在派我出海前就該想明白這一點!如今再來問我,不覺得太晚了么?。俊?/br>楚慎一臉愕然地看著他,喉嚨如渴極了一半猛地滾動了幾下,臉上因憤怒而出現(xiàn)了輕微的扭曲變形。“燕擇!你怎么敢……???”“我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老子就敢了,老子就說了,你拿老子怎么樣?”楚恪目瞪口呆地在一旁看著,這燕老六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發(fā)泄心中的怒火?然后他才想起來,這二人說的就是三年前取解藥的事兒。當(dāng)時燕擇答應(yīng)了楚慎去接應(yīng)楚恪,私底下卻與楚恪交了底,兩人約定先取藥,救了楚慎性命再說。楚慎在昏迷中被人灌下了解藥,一醒來得知弟弟葬身大海的消息,一怒之下把燕擇叫到床前,一道道厲聲質(zhì)問,只為知道對方為何要毀了自己唯一的希望。可燕擇犯起狠來,竟比楚慎做得更絕。他一不解釋,二不求饒,梗著個脖子在那兒硬生生地杠,一句句反駁說得是理所當(dāng)然、夾槍帶棒,泥菩薩都能被說得起邪火,更何況是楚慎這樣的人。“是啊,我怎么會派了你去海上……”幻象里的楚慎燒紅了一雙眼,冷聲厲色地質(zhì)問,“我怎么會把自己的希望都托付給你……然后眼睜睜地看著你毀了他……”幻象里的燕擇起了變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