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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別一年的夫妻中間飄蕩,頗具幾分邀請的味道。 路霖修一只手輕輕叩著鍵盤,良久,突然合上電腦,起身向床的方向走去。 * 靜穆的早春深夜,城市深處的夜生活尚在如火如荼,臨湖別韻十五幢的三樓卻只有兩人高低起伏的呼吸聲。 男人溫熱的呼吸撲上耳廓,阮輕輕微微瑟縮了下,肩胛骨便露出伶仃的弧度。 路霖修目光漸深,傾身上去。 藏藍色的天空上一彎孤月清涼如水,床頭一盞夜燈勾勒出兩人纏綿的輪廓。 阮輕輕是追著月亮的魚,翻過一浪又一浪。 思緒飄然時,男人低磁的聲音飄來,一點點,撓人似的癢癢。 “阮阮,別氣了,嗯?” 作者有話要說: 路總:老婆好像生氣了,要哄 作者:???你確定你是在哄人? ☆、第 3 章 翌日清晨。 阮輕輕醒來時,床的另一側(cè)已經(jīng)空蕩蕩的,甚至還十分強迫癥地把床單鋪平,枕頭擺好。 她轉(zhuǎn)著一對水盈盈的眼珠環(huán)視下房間,思緒就飄回了昨天晚上。 熾烈,瘋狂。 有些人表面上是上市公司總裁,西裝革履人模狗樣,脫了褲子照樣是打回原形。 不過,話說回來,這還是挺符合兩個人的婚姻關(guān)系——各取所需。 三年前,阮輕輕剛?cè)胄校謱碾娪?,路霖修也像昨天那樣,突然出現(xiàn)在劇組里,坐在顯示器后面看她拍戲,然后當天晚上,就加了她微信。 長相不凡,氣質(zhì)尊貴,看著就非富即貴,這樣的人總不會是找她談戀愛的,所以面對路霖修送來的鮮花包包和鉆戒,阮輕輕一律是原路退還。 后來,弟弟阮叢生了場大病,她剛?cè)胄写婵钌俚每蓱z,連一場手術(shù)費都湊不夠,走投無路,最后還是路霖修幫了她。 再然后,兩個人就結(jié)婚了。 就是一場簡單到誰都看得懂的交易,阮輕輕躺在床上胡思亂想了會兒,還是找不到路霖修要和她結(jié)婚的充分必要條件,索性就不再勉強自己,拿起手機網(wǎng)上沖浪。 果然,昨天阮輕輕扇了羅巧曼巴掌的視頻已經(jīng)引起了大范圍討論。 微博上,第三位和第十七位掛著兩條熱搜。 #羅巧曼 可憐# #阮輕輕打人# 發(fā)文時間都是凌晨十二點,在這個時間點爆黑料,明顯是想讓阮輕輕的團隊措手不及。 阮輕輕翻了個身,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好,然后點進熱搜。 視頻有些模糊,但是明顯可以看出阮輕輕和羅巧曼,聲音被處理掉了,就見羅巧曼在說什么,然后突然被阮輕輕扇了一個巴掌。 不知道當時的事情,看上去還真是阮輕輕欺負人了。 配文是“據(jù)悉,在拍攝中,有路人拍到新晉流量天后羅巧曼被阮輕輕扇巴掌,這阮輕輕還是這屆金獅獎影后,這么看演技好不代表人品好,羅巧曼太慘了吧” 第一時間發(fā)文的幾個營銷號和大V,阮輕輕沒見過一百次也見過八十次。 評論區(qū)依舊被羅巧曼的粉絲控評到水泄不通。 【阮輕輕這是算是仗糊行雷嗎?滾出娛樂圈吧】 【wqnmlgb,什么SB敢打我曼,請求公開道歉,口區(qū)口區(qū),我吐了】 【曼曼好可憐,阮輕輕nmsl,我祝你一個人拍全家?!?/br> 【純路人,本來對羅巧曼無感,看到今天的熱搜突然心疼她,多敬業(yè)的小jiejie被扇了巴掌也不講,太善良了吧,路轉(zhuǎn)粉】 【為什么都說羅巧曼愛耍大牌,這個阮輕輕不是更過分嗎?聽說本來就不太干凈,還是滾出娛樂圈吧】 人身攻擊也就罷了,還有一些曼粉來質(zhì)疑阮輕輕的業(yè)務(wù)能力。 【什么cylx都能出來拍電影了嗎,一張驢臉看著就讓人反胃,能有導演看上她?本質(zhì)賣批上位的婊子罷了】 更有甚者,建立了一個tag#請阮輕輕公開向羅巧曼道#,已經(jīng)爬上了熱搜榜。 阮輕輕僅有一百萬粉絲的微博私信更是被攻陷,內(nèi)容不堪入目,從親人問候到生殖器官甚至還有組合拳。 阮輕輕面不改色地瀏覽下來,看到有不懂的縮寫,還在鍵盤上用首字母縮寫打出來,跟飯圈語言與時俱進。 阮輕輕在翻消息,突然感覺有一道勁瘦頎長的身影立在床前,正居高臨下德審視著她,良久,開了口:“別玩了,先起床。” 聽他克制的嗓音,就能知道他是有多討厭阮輕輕的一些生活習慣。 除了賴床,還有睡覺要開一盞夜燈。 果然,路霖修捏了捏晴明xue,伸手關(guān)掉床頭柜上的夜燈,再次好脾氣地強調(diào):“阮阮,十點了,起床?!?/br> 阮阮。 全世界只有路霖修一個人疊姓叫她名字,還叫得毫無旖旎,活脫脫像她大學時教她經(jīng)濟數(shù)學的老師點名。 阮輕輕翻了個身,徹底做到充耳不聞,打開微信,回復消息。 既然已經(jīng)預判到今天可能會出負面新聞,阮輕輕的團隊已經(jīng)嚴陣以待,最后確認了一遍團隊的公關(guān)流程,她才放下手機,抬起頭,今天第一次看路霖修。 上身短袖白T,下身黑色長褲,顯得身材高挺頎長,高鼻梁上架著的金邊眼鏡,再配上手里拿的書,儼然一位大學里被學妹偷偷塞紙條的陽光學長。 阮輕輕看著他,莫名地感覺熟悉,在腦子里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具體是像哪個學長。 剛剛睡醒的阮輕輕,瓷白的小臉還帶著一點緋紅,被子未蓋住的地方,還露出一點昨晚瘋狂時留下的痕跡。誘人而不自知,還用一雙如靈鹿似的懵懵懂懂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他。 路霖修推了推眼鏡,轉(zhuǎn)眼就恢復了清冷,問道:“怎么了?” 雖然是個問句,但卻是比白開水還平淡的語氣,解讀一下,就是——金口一開,客套一下,你回答什么我都不在乎。 阮輕輕一愣,瞬間收回思緒,含糊道:“今天你不去公司?” 路霖修坐會沙發(fā)上,重新展開手里的書,“周六,放假?!?/br> “放假?”阮輕輕納罕地反問。 結(jié)婚的第一年,路霖修幾乎一個月里有二十天都住在公司,助理交給阮輕輕一張他的時間表,上面可憐巴巴地標出幾個回家的日期,搞得就像古代嬪妃侍寢似的。 阮輕輕以為這種勞動楷模,會在工作崗位上貢獻出生命的一分一秒,就算是身上插著氧氣管,還要堅持批閱文件,還得是全英文的那種。 “你放你的,”阮輕輕嘖了一聲:“我忙,又上熱搜了?!?/br> 路霖修捏著書腳的動作用0.5倍速放慢了,手指微微地摩挲紙張,十分出人意料地安慰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