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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阮輕輕一愣,誰是千鶴? 路總究竟是喝了82年的假酒還是喝酒忘配花生米,能醉到不省人事甚至瞎幾把喊人。 仗著路霖修睡得沉,阮輕輕掀起他的眼皮,十分嚴肅地糾正,“第一,我不叫千鶴,我叫阮輕輕;第二,我不想和你抱抱。 想了想,又補充一條,“第三,睡覺不可以搶我被子?!?/br> 然后,她一把搶走被子,只給路霖修搭了一角,想了想,又用僅存的一點力氣踢了他一腳。 這下路霖修不再用低郁的聲音呢喃了,卻又把身子靠過來,再次抱住阮輕輕。 黑暗在凌晨四點的夜里顏色就不再純正濃郁,透出微微的藍色,阮輕輕忍著身上的酸痛,破天荒地失眠了。 猛然間,腦子里嗡的一下,一瞬間清醒。 像是找到了最重要的線索,讓整個看上去毫無邏輯的故事合情合理。 * 阮輕輕第一次見路霖修,是在三年前的冬天。 那時候,阮輕輕被林導選中當女主角,但是沒團隊,每天都單槍匹馬一個人。 元旦過后,白城冷到極點,阮輕輕拍完戲,就坐在外面石臺上,一邊啃冷面包,一邊喝保溫杯里還溫熱的水。 熱水和食物入腹,知覺一點點清明,感受到眼前有兩道灼熱的目光,阮輕輕僵硬地抬起頭,就對上了一雙如打翻濃墨的桃花眼。 零下二十幾度,路霖修一絲不茍地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外面罩了件黑色羽絨服,正半蹲在阮輕輕前面,保持著和她一樣的高度。 天低云暗,西西伯利亞寒風肆虐,漫天的大雪被吹落,落在地面上,和兩個人的發(fā)梢眉間。 阮輕輕瞇起眼睛,透過茫茫大雪,打量眼前的男人,輪廓分明堅毅,五官深邃無可挑剔,氣質也清冷獨特。 這么好看的男人,總該不會來找自己談戀愛的。 阮輕輕想了想,把保溫杯遞了過去,詢問道:“要熱水?” 路霖修忽而笑了下,濃墨在眼睛里化開,他擺了擺手,“你像我一位故人。” 這年代還有人用這種爛招數(shù)撩妹,怕不是個傻子? 阮輕輕放下水杯,看著他的眼睛說:“上次用這種招數(shù)搭訕的,還是高中時。” 路霖修忽而沉默,金邊眼鏡上浮了一層白氣,良久輕笑一聲,聲音堅定道:“那就開門見山,不如阮小姐留個聯(lián)系方式?” 聲音很輕,卻像是石頭扔進湖里,漣漪經久不平。 阮輕輕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來,抓起旁邊的帆布包,起身就走。 當時阮輕輕只是警惕,以為路霖修是想玩兒女大學生的紈绔子弟。 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自己長得像那個“千鶴”,才能讓路霖修搭訕吧。 這狗血的橋段放在里,自己活脫脫的一個霸道總裁身邊的可憐替身,每天以淚洗面悲春傷秋黛玉葬花,最后扔一紙離婚協(xié)議遠走他鄉(xiāng),等著霸道總裁幡然醒悟。 可現(xiàn)實不能這么演,在阮叢生病的時候,是路霖修幫了她,這場婚姻,是利益互換并且?guī)е鴪蠖餍再|的。 而阮輕輕明顯是被動的一方,把離婚協(xié)議甩他臉上,阮輕輕做不到。 馬上就要睡著之前,阮輕輕悲哀地想,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湊合湊合過一輩子吧。 * 第二天,阮輕輕醒的時候,路霖修已經不在了,就連送她去影視城的,都是另一個司機。 阮輕輕早就習慣了路霖修的工作繁忙,十分識趣的什么也不問。 好在還是有讓人開心的事。 本來昨天在阮輕輕團隊發(fā)出視頻之后,羅巧曼給她潑臟水這件事應該告一段落。但羅巧曼的粉絲顯然不打算就這么算了,不僅依舊持續(xù)性攻擊阮輕輕,還按頭阮輕輕的粉絲跟著他們比偶像的成績。 大粉洋洋灑灑地列出很多成績,比如公益。 之后,就有眼尖的人發(fā)現(xiàn)公益項目和金額還有時間對不上,曼粉一邊大殺四方一邊出bug,結果被官媒錘詐捐。 之前羅巧曼有什么負面新聞,背后的嘉誠傳媒一定第一時間花錢撤熱搜買通稿洗白,有人粗略算過,她一年營銷就要有兩個億??蛇@次卻沒有下場,詐捐話題居然直沖熱搜榜榜首,久居不下。 曼粉試圖還在評論區(qū)洗白: 【你們買了幾口棺材就敢在這里造謠我家pljj】 【D區(qū),都給我離我家jiejie遠點,之前還說我們捐款是作秀現(xiàn)在又說詐捐,黑子們邏輯呢?】 【你們這個什么狗屁日報花錢找人寫文章到底懂不懂經濟和法律】 【你們都是對家請來的水軍吧裝什么藍V出來惡心人】 這一通宛如智障的發(fā)言被群嘲上熱搜,甚至被網(wǎng)友親切的稱之為“對家潛伏過來的黑粉”。 阮輕輕聽完司晨的整理匯報,有些唏噓,一個澄清視頻而已,居然帶來了蝴蝶效應,果然互聯(lián)網(wǎng)的記憶是強大的。 除此之外,更奇怪的是,作為嘉誠的頭部藝人,出了這么大的負/面新聞,公司居然不公關。 司晨倒是顯得十分興奮,在阮輕輕耳邊可勁吹路霖修的彩虹屁,“姐,以我浸yin言情十幾年的經驗來看,一定是路總為了維護你這個小嬌妻才下令全公司任由羅巧曼糊穿地心。” “……” 路霖修首先是路氏集團的總裁,其次才是她的丈夫。 說他能干出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阮輕輕頭一個不信。 今天上午要全劇組演員拍冊封戲,阮輕輕在劇里的角色,從嬪到妃到貴妃被封了三次,換了三次衣服,現(xiàn)在頂著十來斤的帽子坐在那里腰背挺直不敢動,只遞給司晨一個“這孩子沒救了”的眼神。 司晨對路霖修的崇拜之情已經溢出眼眶,絲毫不理會阮輕輕的眼神,反倒是十分陶醉地念了一段文案。 他,是白城路家的大少爺,權勢滔天,喜怒無常;她,是演藝圈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明眸善睞,美得不可方物。一次宴會,她愛上了他,她成了他的妻。本以為是入了地獄,卻被他寵上了天。剛結婚時,他說:“除了我的心,你將得到一切?!彼幕乙饫?,留下一紙離婚協(xié)議;后來,小助理沖進總裁辦公室,欲言又止:“總裁,夫人找到了?!?/br> “在哪里,快帶我去見。” “夫人再婚了?!?/br> 總裁的身形一頓,眸子里泛出三分不屑三分薄涼和四分漫不經心,他冷笑:“阮輕輕,敢嫁人,那我就不介意跟你玩禁忌游戲?!?/br> 司晨的聲音很大,帶著小學生朗讀時的抑揚頓挫和夸張,聲聲如魔咒,讓阮輕輕如坐針氈。 念完了,還求表揚,“姐,我寫的怎么樣,這將是你倆第一篇CP文,我要找一個網(wǎng)站發(fā)上去?!?/br> 這狗血和古早言情霸道總裁風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