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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五官像而已,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小傻子一直是安靜柔弱的,像花兒似的;而阮輕輕,像棵樹,任狂風勁舞依舊挺拔。 阮輕輕深深望了她一眼,繼續(xù)看劇本。 劇本是很早之前就遞過來的,阮輕輕已經(jīng)做過小注看得差不多?,F(xiàn)在只不過是不想和孟千格交流,望著劇本兒眼神失焦。 “阮老師,好巧?!?/br> 阮輕輕眼前一暗,就聽到一道朗朗的男聲。 她還沒來得抬頭,旁邊的孟千格驚呼一聲,小鳥似的撲了上去。 “蘇白哥,你來啦?!?/br> 聲音又嗲又尖,嬌氣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顧蘇白看了阮輕輕一眼,才跟孟千格說話:“嗯,我也來試鏡?!?/br> “那真巧,我們馬上就能在一個劇組……” 孟千格熟稔地挽起顧蘇白的胳膊,有意無意地往遠離阮輕輕的方向引。 明顯是不想讓兩個人交流。 顧蘇白被她拉著,一時間有點尷尬。這個資源是阮輕輕介紹的,打個招呼也是應該。而且就算跟孟千格從小一起長大,可如今他是偶像明星,挽著胳膊的距離也過于親密了些。 阮輕輕根本不屑于這些小心思,朝顧蘇白禮貌地點頭以示招呼,轉(zhuǎn)身翻了個白眼。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孟千格拉著顧蘇白憶往昔,可顧蘇白大概是對這檔子事興致缺缺,心里稀稀拉拉地回憶著,嘴上卻捂得嚴實什么也不說。 以至于孟千格嘰嘰喳喳的聲音充溢著整個房間,噪音在別人耳朵里不亞于泡沫沾水摩擦玻璃板,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直到助理過來喊人,叫試鏡女一號的都去試鏡,才解放了一屋子人。 這個電影的試鏡有點不一樣,第一輪是試戲服,軍旅題材的電影,首先得把軍裝穿得漂亮。 有的人無論穿什么都英姿颯爽,有的人就算套上了軍裝還是一股子風塵氣。 畢竟是試鏡,條件有限,劇組給準備的化妝間也沒有隔間,女演員只能互相坦誠地脫衣服。 挺多人扭扭捏捏,不愿意脫。 上次阮輕輕拍戲的地方在大山里,劇組再有錢提供的環(huán)境也有限,都是拉個簾子就換衣服的。 也沒有管別人,順手挑了一件戲服,走到角落里,開始脫衣服。 影后開頭換衣服,一群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好硬著頭皮拿戲服脫衣服。 孟千格正在跟別人聊微信,看到阮輕輕在換衣服,鬼使神差地,點開了相機。 * 戲服是按照165的身高做的,阮輕輕穿著有些大,可依舊難掩氣質(zhì)。 雖然嬌小,但眼神清澈堅毅,身材挺拔,英氣十足。 有些人身量長骨架大,穿著卻沒有英氣,第一輪戲服就刷掉了很多演員。 第二輪是開始試片段,導員編劇制片人隨機抽取一場戲,考驗人臨場發(fā)揮能力。 從試鏡間出來的,有愁眉苦臉的,也有掛著笑容的,外面的人不免都有點緊張。 助理叫到阮輕輕的名字時,她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先是落落大方地跟導演編劇制片人打招呼:“各位老師好?!?/br> 的導演王林,是跟林導齊名的第五代導演,編劇周月在業(yè)內(nèi)也很有名氣。 三個人對阮輕輕微微點頭示意,給了一個題目——戰(zhàn)爭里,發(fā)現(xiàn)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戰(zhàn)死。 一聲令下,阮輕輕開始表演。 她猛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同時眼神還警惕地四處看。 戰(zhàn)爭還沒停止,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只坐著幾秒鐘,她開始匍匐前行。 一只手臂支撐著整個身子的重量,整個人趴在地上蠕動著,速度快而姿勢標準。 突然間,猛然停下,導演跟著一愣。 像是看到了什么,阮輕輕瞳孔驟然放大,定定地看著眼前。也就兩秒鐘,硬撐著的那條胳膊突然軟了下來,整個人卸了力氣一般癱在地上。 “砰”的一聲身體和地磚接觸的聲音,聽著就痛。 導演卻反應過來了——看到了戰(zhàn)友的尸體。 剛剛還意志堅定的女兵,如今轟然倒塌,一只手顫抖著抓住戰(zhàn)友的腿,胸貼著地面,一點點挪到了戰(zhàn)友的臉前。 此時阮輕輕的表情十分平靜,甚至帶著一點麻木,因為作為一個軍人,在戰(zhàn)爭里,她清楚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戰(zhàn)友的脖子處,表情認真又倔強。 一秒,兩秒…… 臉上的倔強慢慢瓦解,她難以相信似的把眼神瞥向別處,想要笑一下表示自己很好,可嘴角上揚了一半就垮了下來,與此同時,眉毛微皺,眼睛里立馬蓄滿了淚水。 她的目光放回戰(zhàn)友的臉上,眼淚先是模糊了視線然后簌簌滑出眼眶。隊友殉職,她的下巴和面部肌rou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忍受了極大的悲傷。 她猛然抬頭看向天空,想仰天長嘯卻不行,咬了咬牙,忍住悲傷,勾起戰(zhàn)友的腰帶繼續(xù)匍匐前行。 直到阮輕輕表演完,導演和編劇都還沒有回過神。 哭戲最能表現(xiàn)一個人的臨場發(fā)揮能力,阮輕輕眼淚來的快表情處理得十分自然,很快就給人帶入情緒,甚至感同身受。 三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問了一個問題:“我們這部戲是要剪短發(fā)的,你可以接受嗎。” 阮輕輕對造型沒有什么要求,點頭,“我都可以。” 導演“嗯”了一聲,在本子上勾畫了什么,也沒具體說過沒過,只是讓她等消息。 阮輕輕鞠了個躬走出去。 * 剛離開試鏡室,剛剛在地板上趴著的痛感就一點點襲來。 胳膊膝蓋都在痛,甚至小腹都在痛。 阮輕輕算了下日子,暗叫不妙,趕緊去衛(wèi)生間。 自己沒有帶衛(wèi)生棉,又好不容易聯(lián)系外面工作人員送進來一片,前后忙活著就耽誤了半個小時。 等她出去的時候,看了眼手機,才發(fā)現(xiàn)一個小時前路霖修就給她發(fā)了消息。 “什么時間結(jié)束?我來接你了” 之后也沒再催什么,看著很有耐心。 剛剛哭了一場,有點狼狽,阮輕輕就著衛(wèi)生間的洗手池洗了把臉,又細細補了粉底和口紅才走出去。 阮輕輕五官精致唇紅齒白,就算是不涂粉底皮膚也是嬰兒般白膩。卻著了魔似的,感覺不化妝不能見人。 明明來試鏡之前也沒化妝。 對著鏡子照了照,感覺十分滿意,走出去在大廈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勞斯萊斯幻影。 只不過就是有一個身影熟悉的女人在跟駕駛位的人說話。 阮輕輕翻了個白眼,感慨一句陰魂不散,然后挺直了腰背走過去。 剛一走進,就聽到又嗲又嬌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