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用在糾結(jié)他到底有沒有放在心里的白月光，不用猜測(cè)自己到底是不是個(gè)可憐的替身。

    路霖修只感覺心被猛然揪起來，有些急切地追問：“想什么？”

    阮輕輕吸了吸鼻子，又打了酒嗝，生生把那些話憋進(jìn)心里。

    她暈暈地做了個(gè)噤聲的手勢(shì)，扯著路霖修的衣角，貼在他耳邊小心翼翼地說：“那你送我回家哦，保密哦，我老公很小心眼的?！?/br>
    暈暈的，憨憨的，毫無鋒芒，又很可愛。

    路霖修無聲地笑了一下，笑意直達(dá)眼底。

    他一手抄到阮輕輕腋下，一手?jǐn)r起阮輕輕的大腿，給人打橫抱起來。

    “衛(wèi)珩，幫我開一下車門?！?/br>
    衛(wèi)珩還在發(fā)愣，叫了兩聲才聽到。

    把阮輕輕放回副駕駛，路霖修又十分紳士地跟陸詩寧和明月打招呼，然后又囑咐衛(wèi)珩他們仨將兩人送回去。

    很有分寸的禮貌。

    *

    回到阮輕輕的大平層，阮輕輕全憑生物鐘的自覺，死活都要先洗澡后睡覺。

    怕她出事，路霖修沒有給浴缸放水，打開了淋浴。

    阮輕輕說清醒也不清醒，但站著也沒問題，自己走了進(jìn)去。

    路霖修就坐在客廳，聽著衛(wèi)生間的水聲，起身開冰箱，開了一瓶冰礦泉水，咕嚕咕嚕喝起來。

    素了很長(zhǎng)時(shí)間，沒有欲/望是假的，可總不能趁阮輕輕喝醉了做禽獸事。

    否則等阮輕輕明早醒酒，又要控訴他只饞她的身子，他為兩人關(guān)系破冰做的努力就都白費(fèi)了。

    月色如水，清冷的月輝灑下來，映著婆婆的樹影，心里那點(diǎn)燥熱被月光逐漸熨帖。

    過了好久，路霖修才感覺不對(duì)勁，浴室里只剩下簌簌的水聲。

    幾乎是毫不猶豫，他推門進(jìn)去，看到阮輕輕的一刻，又放松了下來。

    她睡著了。

    蜷縮著身子，靠在浴缸上，垂著頭，一頭短發(fā)貼在脖頸上，臉頰上，臉色是被水氣蒸騰后的粉紅。

    喝多了阮輕輕，不吵不鬧，安安靜靜地睡覺，偶爾說著胡話都帶著憨憨的可愛勁兒。

    路霖修心里像是有條月色下靜謐流淌的河流，被撫慰過。輕聲笑了下，過去關(guān)了淋浴，輕手輕腳地給阮輕輕抱上洗漱臺(tái)。

    洗漱臺(tái)是大理石的，路霖修怕她涼，先墊了一條浴巾。

    他又抽出了一條浴巾，裹在阮輕輕的身上。輕輕地擦拭皮膚接觸，吸納掉多于的水分。

    路霖修動(dòng)作很輕，眼神跟隨著動(dòng)作游歷阮輕輕的每寸皮膚。

    她皮膚很白很細(xì)膩，像綢緞，像牛奶，像嬰兒，更像絕世珍寶，易碎又不忍褻瀆。

    阮輕輕的身體，他見過很多很多次，白天的自然光下的，夜晚只有昏黃的夜燈時(shí)……每一次都是干柴烈火，愉悅又滿足。

    只有這次，不摻雜任何欲望。

    擦完身子，裹著她的腦袋，擦了擦她的短發(fā)。

    都做完，路霖修突然發(fā)現(xiàn)，阮輕輕還沒有卸妝，眼下暈了點(diǎn)黑色，可能是眼線，又可能是眼影。

    他一手按著她的腰，一手在洗漱臺(tái)上邊的柜子里翻卸妝用品，拿出一個(gè)棕色的大瓶子。

    這個(gè)瓶子他見過，臨湖別韻也有。很多年了，阮輕輕都在用這個(gè)牌子。

    他百度了使用方法，先用水將阮輕輕的臉淋濕，然后把卸妝油放在手里揉化，再涂在她臉上。

    卸妝油融化了阮輕輕臉上的妝容，黑的眼線和睫毛膏還有彩色的眼影口紅融在一起，像是調(diào)色盤。

    路霖修望著自己的杰作，輕輕地笑了下，直到視線定格在紅潤(rùn)的嘴唇上。

    鬼使神差地，他低下頭，輕輕啄了一下。

    卸妝油有點(diǎn)苦，他皺了下眉，又覺得自己像個(gè)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一樣太過于有好奇心，于是又笑了起來。

    從浴室里給阮輕輕抱出來，又給她套上了睡袍，讓她坐在床頭，插上吹風(fēng)機(jī)給她吹頭發(fā)。

    干熱的風(fēng)吹過，和身體里的燥熱完美融合，酒精又在不斷地催化曖昧因子，阮輕輕不自覺地?cái)Q起眉頭。

    鼻尖是熟悉的冷杉味，是紓解，是罪魁禍?zhǔn)?，也是答案?/br>
    阮輕輕本能地，環(huán)住路霖修的腰身。

    小腹被碰到，路霖修長(zhǎng)久的壓抑一瞬間野蠻生長(zhǎng)，血液往一處涌。

    他身子一怔，想要拉開阮輕輕，就見阮輕輕睜開了眼睛，一雙清澈無辜的眼睛望著他。

    阮輕輕舔了舔嘴唇，聲音又嬌又媚，認(rèn)真道：“我要?！?/br>
    聲音帶著祈求，又是犯罪的□□。

    路霖修努力地克制自己，低頭拉開阮輕輕的手，問道：“什么？”

    像是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啃噬著身體，不舒服的感覺鉆進(jìn)四肢百骸。阮輕輕跟隨身體的本能，蔥白的手指去解路霖修的皮帶。

    饒是圣人也經(jīng)不住如此撩撥，路霖修眸色深沉起來，一只手抬起阮輕輕的下巴。

    聲音沙?。骸叭钊?，我是誰?！?/br>
    阮輕輕不假思，聲音又甜又軟：“老公?！?/br>
    路霖修再也忍不住，扔下吹風(fēng)機(jī)，一把將阮輕輕推倒。

    他有些急切地貼上去，大掌按住她的后脖，又熱又急的吻狠狠印了上去。另一只手如鋒利的刀子，破開浴袍，四處點(diǎn)火。

    阮輕輕卻覺得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那些被壓抑下去的不痛快很快又成倍的找上來。

    趁著路霖修動(dòng)作松下來，阮輕輕一用力，翻身坐在了路霖修身上。

    她搖了搖頭，鄭重其事道：“我來?！?/br>
    一秒……

    兩秒……

    路霖修靜靜地看著她，期待她的動(dòng)作。

    阮輕輕坐在路霖修腿上，愣了片刻，悶悶道：“我不會(huì)?！?/br>
    像是上課被點(diǎn)名的小學(xué)生，誠懇的說我不會(huì)的同時(shí)，潛臺(tái)詞是“我可以學(xué)”。

    路霖修扯了扯嘴角，從胸腔里蕩出了沉悶地笑聲。

    他干燥的大掌捏住阮輕輕的腰窩，輕輕一推，欺身壓了上來。

    再次狠狠地吻下來，帶著將人吞入腹中的力道。她的雙臂攀上路霖修的肩膀，手心是干而熱的皮膚溫度，摩挲過的是緊密的皮膚紋理。

    阮輕輕像是在做船，昏昏沉沉，起起伏伏。

    想要靠岸，又想這段路程無限期延長(zhǎng)，又想馬上觸礁，驚起驚濤駭浪。

    良久，路霖修拍了拍阮輕輕的臉，啞著嗓子問：“有套子嗎？”

    阮輕輕嘴唇有些腫，又帶著水色，大口大口的喘氣，像是沒有聽到路霖修講話。

    他不等她回答，翻身在床頭柜里翻找，一片都沒有。

    路霖修額頭上浮著一層薄汗，他失笑地看著阮輕輕，在她脖子上狠咬一口。

    拍了拍她的臉，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在控訴，無奈又憐惜，“阮輕輕，你故意整我吧？”

    溫?zé)岬暮粑樦溷@進(jìn)去，身體里沉睡的蟲子又被喚醒。阮輕輕懵懵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