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 小滿為炎夏拉開序幕。 男人的氣音裹挾如同熱浪似的guntang呼吸,若有若無攪動她的心。 “你記得嗎?”他下巴微揚,指著那片紫黑色花海,她知道他問的是玫瑰花的品種。 暗紅的眼睛只是直勾勾地注視著她,卻看的人背后一緊。 她老實巴交點頭,“路易十四。” 她最喜歡的花。 他看起來挺滿意的,沒有皺眉。從漆黑的長沙發(fā)上站起,表情融入逆光,高大的陰影很快將她完全籠罩。 情難自制,是唯一的解釋。 他緩慢的俯身靠近,略微粗糙的手掌細細摩挲埃莉諾垂在脖間的長發(fā),一縷一縷,用鼻尖輕嗅,用嘴唇去吻。如果不是沉悶光線的問題,她真該好好看看他癡迷的樣子。 發(fā)燙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只覺得頸窩一陣細麻的癢,手中的東西墜在地上,里面的柑橘也跟著悉數(shù)滾出。在滾到他腳邊的那一秒,被無情踢開了。 他不想被任何東西打擾,仿似陷入回憶,對她進行遲到的表白,“從十年前,我便喜歡上你?!?/br> 聲線是那么動情。 埃莉諾愣在原地。 屈瀟還在繼續(xù),“我知道,我自私、偏執(zhí)、殘忍、冷漠、嫉妒、厭世到骨子里,像我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你?!?/br> 他抱緊她,貪婪吮吸她身上的氣息,說,“謝謝你,愿意施舍一點明亮給我?!?/br> “還有,對不起?!彼Z速很慢。 “對不起?!睂Σ黄鹞依闳肷顪Y。 “對不起?!睂Σ黄疬@么久才找到你。 …… 埃莉諾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更不知他這無數(shù)聲抱歉是在書寫哪本懺悔錄。 她只知道屈瀟把自己當作了別的女人、他深愛的女人。 至少現(xiàn)在,她還沒做好做別人替代品的覺悟。埃莉諾皺起眉,一把推開他,將莫名其妙涌上來的低落和頹喪一并藏起,沉默著撿地上的柑橘。 這次的品質(zhì)一定很差。否則不會發(fā)出這苦杏仁般的氣味,愛情受阻的氣味。 她整個人掛在輪椅把手上,邊撿邊想。 無法控制的,淚水滴落在手背上,濕熱的水汽一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埃莉諾的聲音有點哽咽和顫抖,“你認錯人了?!?/br> “我不是你的心上人?!?/br> 屏息很久,埃莉諾抬頭。 屈瀟正沉浸在詫異中,甚至沒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最討厭的光亮浸泡在里面,推搡間,鎖骨尾刻著的紋身露了出來。 埃莉諾有點不爭氣的苦笑。 那大概也是為了他口中的心上人紋的吧。 她摸了一把眼淚,將柑橘擺在桌面上,頭也不回離開。 余光中,屈瀟的唇線動了動,她卻沒能把他的話聽進去。 被關(guān)上的門無形間豎起一道隔閡。那是她無論怎么努力都跨越不了的銀河。 究竟會是怎樣一段絕美的愛情故事呢?才會讓如此高傲又冷漠的人這樣卑微無力。 現(xiàn)在看來,她不僅掙脫不掉死亡的吞噬,也不會得到夢寐以求的愛情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虛弱.jpg ☆、chapter19 地下酒窖里有很多佳品。 禮拜二的晚上,貝拉米單獨來到這里,為禮拜六的酒宴做挑選。 她哼著小曲兒,一想到酒宴就心情大好,在地下室的樓梯上開始了高貴的排練,她挺直纖盈的后背,用白皙的指尖輕點欄桿,另一只手提住裙擺,久違的公主氣質(zhì)她想展示在屈瀟面前。 格里芬的教導好歹沒有白費。 陰暗的地下室被墻壁上的燈泡照亮,懸掛著的一顆顆匯成霓虹似的形態(tài)。勾勒出一種隱晦的羅曼蒂克氛圍。 貝拉米咂了一下嘴巴,目光在花花綠綠的酒瓶身上游走,她暫且弄不明白這里酒品擺放的門道。 左側(cè)整齊排列的暖粉色瓶身最先吸引住她的注意。 她拿下那瓶雞尾酒,嘗了一口之后開始打量這里的布局。 說實話,她還是第一次來這里。 這里的設(shè)計很普通,大致就是一間空屋子,里面擺著很多架子,架子上面又按照序號擺放了很多酒。 唯一需要提及的一點是:這間屋子的盡頭有一個暗門,和釀酒廠相通。 淡粉色的酒精滑入喉中,落腹,貝拉米繼續(xù)往前走。 沒一會兒,她的耳朵里傳入細碎的聲音。 她下意識朝聲音的來源走,最終在一排白蘭地酒前面,她停下腳步。透過酒瓶身間隙,她隱隱看清了那人的臉。 她認識那個男人,他是組織國王游戲的查爾斯,安東尼國無人不知的花.花.公.子。 他正在親吻懷里的女人。 貝拉米皺眉,快速又有些嫌惡的移開視線,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出于禮貌也出于自私,她認為自己不該去打擾他們談情說愛,也不想去打擾。 于情于理,她都該就此離開,可轉(zhuǎn)念一想, 不對,這里是柏得溫的宮殿,查爾斯有什么權(quán)利在她哥哥的地盤上撒野?她應(yīng)該叫他看清楚,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游戲的。 她躲在高大的酒瓶背后,捏著嗓子,假裝路過的女仆,大叫一聲,“柏得溫王子您來酒窖了呀?!?/br> 她這一聲沒能唬住查爾斯,反倒很快,讓他發(fā)現(xiàn)了她。 查爾斯皺眉,發(fā)出與平日浪蕩不羈完全不同的、陰戾的聲音,“誰在那兒?” 他是查爾斯家族的小兒子,區(qū)區(qū)女仆奈何不了他。他很清楚這一點。 女人已經(jīng)逃跑,剎那,靜謐旖旎的油罐里只剩貝拉米和查爾斯。 男人快步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在看清她的臉時,神色一變,恭敬的單膝跪地向她行禮,“原來是親愛的貝拉米公主?!?/br> 貝拉米被他拽的生疼,捂住微微泛紅的手腕,不悅的用鼻孔瞧他,“是我,怎么了!” 仗著公主的身份,囂張跋扈。不過最主要的,是他突然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給她帶來了底氣。 “沒怎么,”他起身,一臉無所謂的漫不經(jīng)心,“只是想問問……” “問什么?” 查爾斯聲音里的嘲笑和輕浮,讓貝拉米渾身不自在。 “問……”他忽然低頭,俯身靠近貝拉米,“問公主殿下有沒有看到……” 她愣了半秒,推開他,“……你有病吧?” 她只是單純的覺得他有病。 查爾斯微愣了一秒,揉揉被她推開的位置,看著她。 他含笑說,“是的,我親愛的貝拉米小姐,我是有病?!?/br> “心病?!?/br> “在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再也不屬于我自己了。你這個偷我心的小、妖、精。” 貝拉米倒吸一口涼氣,表情有點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