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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走到埃莉諾面前,單膝下跪,像一個斯文的紳士那樣,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吻,“親愛的埃莉諾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讓您更換同伴嗎?” 他無法割舍,更無法放任埃莉諾淪落為某某計謀的犧牲者。 這不在計劃范圍之內(nèi)出乎意料的動作,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移至貝拉米臉上。毫無疑問,屈瀟的舉動是在讓貝拉米蒙羞。 而貝拉米呢? 她依然在笑,公主似的優(yōu)雅知性的笑,同類查爾斯認為,這個笑搖搖欲墜,就快要掛不住了。 所以,查爾斯決定解救貝拉米,主動表達愛意,然后做她的同伴? 不,那樣就太無趣了。 他從沒說過自己是個有風度的紳士,更不懂得照顧dy's感受。 查爾斯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他嘴角噙著笑意,學著屈瀟的模樣伸手跪在埃莉諾面前。 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把難題拋給埃莉諾處理。 埃莉諾坐在輪椅上,眉目所及屈瀟牽住她的手,遲遲反應(yīng)不過來。 人間四月天,春意漂浮在空,一年中最好的時節(jié)。 這曾是埃莉諾幻想中:白馬王子深情同她求婚時的畫面。 可惜,她還是不愿意做別人的替代品。 女孩的手背很白,白的幾乎快要透明,露出皮下幾根青淺的脈搏。沒有人會把這雙手和“罪惡”聯(lián)想到一起,就連“拒絕”這個詞也和它毫不搭邊。 可正是這雙手的主人,埃莉諾,于無數(shù)道目光在她臉上齊聚一堂時,將其他情緒一并收起,面色冷漠縮回了手。當然,她也沒有去牽查爾斯的手。 如果有兩個討厭的人同時對你伸出手,你會選擇誰?她都不想。 屈瀟半愣了不到一秒,抽回手,肩骨因譏笑而抖動了下。埃莉諾尚不知曉自己已經(jīng)激怒了這條冬眠的蛇。 “查爾斯公爵。”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睨著查爾斯。 你見過毒蛇微笑的樣子嗎? 現(xiàn)在就是。 屈瀟的唇角少有的勾起,滿是不屑和嘲諷的味道,“您的馬術(shù)很高明?” “……還、還行吧。” 查爾斯一頓,踉蹌回答。他意識到了,這個棘手的問題馬上就要被引到自己身上。 “您能承受得起這份后果嗎?”他繼續(xù)問。 “......” 查爾斯余光掃了一眼埃莉諾的輪椅,頗有些無奈的垂下眼皮,嘖了聲。好在他馬上找到了臺階,查爾斯踩著小牛皮短靴站起來,一把攔住貝拉米的后腰,故作懊惱,“本來不想這么快公開的。” “是不是?我的小貝拉米?!?/br> 貝拉米的臉陰下來,若有似無瞪了查爾斯一眼。她怎么可能說不是?她可不想成為茶余飯后、貴族們閑聊時更大的笑柄。 ****** 屈瀟淡漠著一張臉將埃莉諾橫抱到馬背上。他的動作很粗暴,可以說是直接將她扔上馬的。 雖然擁有AI大腦的他很清楚憐香惜玉這四個字的含義,但是,他并不想這么做。 剛才是她第二次拒絕他。 在高傲的自尊心驅(qū)使下,他覺得必須得給她點顏色瞧瞧。 嘶,有點痛。 埃莉諾側(cè)坐在馬鞍上,迅速調(diào)整好姿勢,倔強的忍著疼沒說。她像一只不肯向主人服軟的貓。而身為主人,總有辦法馴服。 屈瀟緊跟著上了馬,他夾緊馬肚,拽緊韁繩,將埃莉諾圈在懷里。 再沒有比這更親密的接觸。 風在耳垂邊呼呼的吹,摻雜著屈瀟的呼吸聲。一場蓄謀已久的警告即將拉開帷幕。 那只名為“埃莉諾”的貓剛到馬上,就炸了毛,脊背緊繃,浮起一層雞皮疙瘩。這不能怪她,從前兩次經(jīng)歷來看,馬對她的確不太友善。 她救命稻草般抓住韁繩,與此同時,又必須時刻警惕屈瀟的手,不愿與之相觸。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那張寫滿心事的皮囊下藏著的秘密,簡直不要太好猜。 他沒理由如她的意。 粗糙里微帶著點繭的手心在下一秒覆上她細滑的手背。 她下意識一激靈想要掙脫,被他死死按住后,才安靜下來。 即使在炎熱的夏,他的手心依舊透著層薄涼,宛若不是人類,而是一個高精尖的機器。也多虧了這個機器人帶來的冷感,漸漸地,埃莉諾感覺四肢開始回歸軀體,緊繃的背也跟著柔軟下來。 馬兒跑的很慢很慢,慢到埃莉諾快忘了這是一場賽馬。他們明顯落后于其他參賽者,但屈瀟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從他慢條斯理的表情里就能看出來,他的意圖從一開始就不在比贏這場賽馬上。 就在埃莉諾快要找到平衡的時候,他終于露出險惡的真面目示人。 屈瀟從背后抱住她,以吻啄她的天鵝頸,咬她的耳垂,語氣溫柔又陰冷,“你已經(jīng)偷去了我的心,若是現(xiàn)在要逃……” “我一定將你毀得一干二凈?!?/br> 無力禁止,埃莉諾的心上攀緣濕意的苔蘚。那是說不清又道不明的情愫。 ****** 貝拉米想要的東西從來都唾手可得。 從別人手中比她漂亮的洋娃娃,到櫥窗里懸掛著的那件最美芭蕾舞裙……只要是她認準的東西,就沒有人可以和她爭,沒人爭的過她。直到遇見埃莉諾,她的吸引力好像丟失了光環(huán)。 眼前的場面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扭頭,十分不解氣的盯著二人親熱的動作,舔著后槽牙,對查爾斯發(fā)聲,“掉頭?!?/br> “哈?”查爾斯無法理解貝拉米的這聲命令,他看看不遠處的終點,再看看貝拉米氣到牙癢癢的表情,又看看屈瀟和埃莉諾的方向,無奈說,“我們馬上就要到終點了誒?!?/br> 他看得出貝拉米對屈瀟有種執(zhí)念,無法放手的執(zhí)念。但他還是不相信這世界上竟存在如此癡迷的愛戀。他把貝拉米這種求而不得理解為是自尊心和虛榮心在作祟。比起喜歡屈瀟,她或許只是不愿意接受自己被拒絕的事實。 真是只開了屏趾高氣昂的小孔雀。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了解貝拉米。多年以后,貝拉米仔細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么回事。 查爾斯沒拒絕她的請求,轉(zhuǎn)動韁繩的方向,讓馬重新朝著起點奔跑,他準備在馬場邊緣的欄桿處停下。那是屈瀟所在的位置。 貝拉米似乎另有打算。 南極圈明晃晃的白色冰雹上多出幾道裂紋,藏不住其下暗流涌動的妒海。在查爾斯即將收緊繩索之際,忌妒的海水翻滾上來,掙脫出冰層的枷鎖,貝拉米抑制住他的手,任由馬兒橫沖直撞上去。 查爾斯的反應(yīng)還算快,他迅速反剪住貝拉米的手,可盡管如此,還是沒能阻止這場悲劇的發(fā)生。 馬沒法在一瞬間接受過多的行動指令,最終直直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