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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莉諾身上的氣味。 ……嗯? 屈瀟半愣了下。被隨風穿堂誤入鼻腔的氣味嚇了一跳。 即使前幾天埃莉諾就睡在他的床上,時至今日,這味道也不該這么濃烈,除非…… 他緩慢的眨眼,視線最終定格在衣柜門縫上。 除非她現(xiàn)在就藏在這里的某一處。 嚴謹如他,不可能沒關好衣柜的門。 他對貝拉米的厭煩逐漸到達峰值,他走到衣柜前,打開門,作勢拿衣服,“您到底有什么事?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br> “要換衣服了?!?/br> 這個時候,貝拉米的求愛已經被拒絕過很多次了??伤廊徊环艞?,她覺得,他不同意,是因為她還沒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給他。所以,她安排了一次旅行,準備在此期間,贈予他最好的自己。 貝拉米終于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問,“屈瀟,這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埃利斯群島玩?” “就我們兩個人?!彼凳镜膲蛎黠@了。 屈瀟話到嘴邊剛要拒絕,忽然想到什么,盯著將自己藏在衣服后面只露出脖子以下部位的埃莉諾,笑著說,“可以……” “但要帶上埃莉諾?!?/br> 他的視線從沒在貝拉米的身上停留。全在埃莉諾不小心露出的細白小腿上。 她今天穿了他最喜歡的顏色。 貝拉米被他意味不明的笑弄的疑惑不解,也把屈瀟的話過腦,就說,“……好。”接著如喪尸般僵直的離開,滿腦子都是屈瀟的一顰一笑。 難道她已經把他攻略了? 好像也沒想象中那么開心啊…… 貝拉米離開后,屈瀟慢慢蹲下來,高度與埃莉諾平齊。他用手背撥開遮掩住她的衣角邊,挑眉,眼睛里藏不住是戲謔,“你在干嘛?” “我……我在幫你打掃衣柜。”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回答,僵坐在原地,胡亂從他手里搶過衣角就要往臉上遮。 似乎遮住了臉,自己已經暴露的事實就會被推翻,屈瀟就不會知道自己是誰。 他阻止了她的行為。 密閉的空間,不透風。 他緊握住埃莉諾亂動的手腕,將衣服扯下來,露出她的臉,逼她和自己對視。 埃莉諾的臉上因缺氧泛著紅,披散的長發(fā)也被整齊掛起的衣擺揉亂。 她特意沒穿蓬大的禮服裙,貼身的黑色連衣裙睡衣裹在身上,和白皙肌膚強烈對比,小小一只蜷縮在衣柜一角。樣子魅惑又楚楚可憐。像只剛受了壞人欺負的小兔子。 而他拽著她的手腕,像極了冷酷的施暴者。 這并非他的本意。如果她喜歡柏得溫一樣溫柔的,他甚至會學著溫柔。 屈瀟偏頭,將她從衣柜深處一把撈出來,輕輕放在床上。 來不及深究這份多情背后的含義,她下意識從床上爬下來,站得筆直。 坐在別人的床上顯然是個不雅行為,她不想做女仆口中飛蛾撲火的女孩。 埃莉諾的臉紅撲撲的,站在屈瀟面前時,像個臨危受命、倔強不屈的小勇者。 她的反應讓屈瀟半愣了下,非常自然又親密的俯身靠近。 距離一下子被拉的很近,埃莉諾想要后退半步,無奈身后就是床,她不幸被床絆了一跤。 埃莉諾重心不穩(wěn),嬌弱的身骨向后靠,將倒未倒之際,小手一把揪住屈瀟的領口。 很意外。 后背并沒有傳來預料之中的撞擊聲,反而是腰上…… 她溫吞的回過頭,看自己的后腰。 屈瀟正一把撈著她的腰,用傳說中英雄救美的姿勢護著她,姿勢太過親密,以至于她不敢回過頭去。 節(jié)奏緊湊的心跳密密匝匝在這靜謐的空氣。 屈瀟看穿了她的心思,說,“看著我,埃莉諾。” 不知為何,她總是無法反抗他的命令。 他盯著她轉過來卻依舊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又去看她嬌艷欲滴的天生紅唇,呼吸聲漸近。埃莉諾趑趄著掙脫他,鉆出他的懷抱,唐荒至極的小鹿亂撞,甚至害她失足踢翻了腳邊的垃圾桶。 垃圾桶…… 對呀!垃圾桶! 垃圾桶里肯定有他扔的頭發(fā)!這我怎么早沒想到! 該死,都這個時候了,她居然還想著他的頭發(fā)! 男人雙手抱臂,淡漠在埃莉諾身后看她滑稽的獨劇,分明她身上的幾乎每一處都被他親吻過,他不明白她現(xiàn)在在害羞什么。而且,她明明想要離開他的房間,卻又在傾倒的垃圾桶旁邊停住了腳步。 他莫名的煩躁,反唇譏笑問,“怎么又停下了?” “是想看我換衣服嗎?” “埃莉諾?!?/br> 他叫她名字的時候尤為性感,勾的人心里癢癢的。 他扳過埃莉諾的肩骨,叫她面對自己,說完便開始解領口的紐扣,一顆一顆,隨著他削瘦手指弧線,逐漸暴露出其下冷白的皮膚。 埃莉諾見狀,雙手捂住眼睛,頭也不回的,撒腿就跑。 沒想到幾天沒說話,冰塊居然升級了。 變成一塊會說sao話的冰塊了。 “等一下?!?/br> 就在她即將逃離他的視線范圍內,推門離開的時候,屈瀟叫住了她。 也正是因此,埃莉諾僵直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宛如一尊雕塑。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靠近,一步一步,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最終將她包圍裹在里面。 他蹲下來,指尖輕觸她光裸的腳踝,抬頭看她,“腳不痛了?” 她甚至聽不出他的話里究竟是帶著責備還是帶著不悅,抑或是,二者都有。 埃莉諾不太明顯的喉結悄悄滾動了一下,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尋找搪塞老師的理由,“不、不痛了!” 那明明是她自己的腳,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緊張屈瀟的問題。 男人的目光若有似無飄過她沒穿鞋的小腳丫,沉默了一瞬站起來,“所以連鞋也不穿了?” 高大的影子籠罩住她,怪可怕的。 埃莉諾不說話了。 她今天的確是光著腳來的,畢竟第一次做小偷,準備好歹得齊全些,穿鞋豈不是會發(fā)出地板摩擦的聲音……那還得了?若真是那樣,她肯定立刻就被發(fā)現(xiàn)了。 屈瀟將她的這份沉默解讀為:知錯后的自責。 他也不再多說什么,他家的小孩兒到底還是要由他來照顧。 他從鞋架里拿出一雙拖鞋,很大,應該是他自己的。傾身,單膝跪在地面上,按住她的小腿抬起,放入拖鞋里。 不得不說,他的手指有點涼,埃莉諾被他觸的時候微微顫抖了一下。細小的、微弱的、不易被人察覺的、顫抖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第二只鞋,屈瀟讓她自己穿上。 這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如果能讓氣氛緩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