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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希冀,就在他幾乎絕望之際,門外響起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鄂容安眸光瞬亮,手微頓,只因他聽得出來人是誰。 meimei這會子來找他,難不成是拿到了東珊的回信? 欣喜抬眸,就見藍(lán)瑾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月牙似的眼彎作弧,笑容甜美可人,得意地朝他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鄂容安喜出望外,立時起身相迎,迫不及待的將信拆開,想瞧一瞧東珊究竟給他回了什么話。 展開信紙時,他的手指都在不自覺的打顫,當(dāng)信箋上的字映入他眼簾時,鄂容安細(xì)細(xì)讀來,神色漸黯,僅剩的一束光也即將熄滅, “她還是……婉拒了……” 怎么會呢?藍(lán)瑾疑惑地瞄了大哥手中的信紙一眼,看罷反倒如釋負(fù)重,“哪有拒絕?枉你飽讀詩書,怎的連句詩的意思都沒能領(lǐng)悟? 鴻鵠自當(dāng)迎風(fēng)飛,豈因情長生負(fù)累? 天意難料莫輕諾,隨緣由命不妄為?!?/br> 鄂容安自覺理解得尚算透徹,“莫輕諾,便是不愿給我承諾,不讓我再繼續(xù)等她嗎?” “仔細(xì)看前面,”藍(lán)瑾也顧不了那么許多,強(qiáng)行解說著,“說你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有鴻鵠之志,不能為兒女情長所牽絆,這是東珊jiejie在提點你,讓你以前程為重,不要為這點小事就自暴自棄。 你想??!姑娘家肯定都喜歡有抱負(fù),有雄心壯志的男子,你這般消沉,她瞧著能高興嗎?遇到一點點挫折你都這樣,她哪還敢托付終身?” meimei的指責(zé)狠又準(zhǔn),戳得他無地自容,暗嘆自己竟是陷入情網(wǎng)失了分寸,倒教人笑話, “我只是在猜測她的心思,猜不透,這才郁郁難舒?!?/br> “那你再看后兩句,jiejie是說不愿承諾,但也說了聽天由命,她的意思應(yīng)該是婚事由長輩做主,她無法干涉,那待選秀之后你就去提親唄!只要雙方長輩同意,jiejie也不會再有顧慮?。 ?/br> “是這個意思嗎?”被meimei一開導(dǎo),鄂容安豁然開朗,眼角微彎,有笑意浮現(xiàn), “這么說,是我誤會了她的意思?” 苦口婆心地勸了許久,兄長終于想通,藍(lán)瑾之心甚慰,趁熱打鐵繼續(xù)引導(dǎo), “可不就是你太悲觀,總是胡思亂想給自己添堵嘛!jiejie的話很明顯留有余地,大哥你就安安心心的等著,別再傷神飲酒,要懷揣著希望,重新做回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才能博得jiejie青睞!” 是了!他不能再這般頹廢下去,若無承受挫折的能力,又如何配得上東珊? 心下有所安慰的鄂容安再看這封信時,感覺大有不同,不由開始欣賞她的字, “她一個姑娘家居然沒練小楷,練的瘦金體,但又有所不同,似乎融入了自己的獨特風(fēng)格。” 聽著兄長的贊許之詞,藍(lán)瑾心道這大抵就是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瞧什么都是好的,僅僅一個字體都能讓他琢磨半晌。 卻不知將來的她能否遇見一個令她牽腸掛肚之人,思及此,藍(lán)瑾兀自笑笑,覺得自己想太多,還是先參加選秀再說其他吧! 這幾日傅恒已經(jīng)習(xí)慣被鄂容安叫來借酒消愁,昨兒個有事沒得空過來,今日傍晚一出宮,回府換了身常服,傅恒便攜了兩瓶貴州的茅臺酒去往襄勤伯府,此酒醇香馥郁、入口柔綿,料想鄂容安定會喜歡。 令他驚訝的是,當(dāng)鄂容安瞧見酒時竟是毫無興致,說是今晚不飲酒。 “哎?你不是心情不好嗎?喝點兒小酒兒早些安睡,也不至于胡思亂想。” 感激一笑,鄂容安拍了拍他的肩,招呼他在旁坐下,“勞你掛心,放心吧!我不會再鉆牛角尖?!?/br> 這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未免有些過快,傅恒訝然地望著他,不明所以,“你這是……想通了?打算放棄?” “非也!”鄂容安欣然一笑,面上難掩期待,“我還會繼續(xù)等她,但不會再消沉,東珊肯定不會喜歡一個愁眉苦臉的人,一切未成定局,我還有希望,定會努力爭取。” 嘿!這就怪了,“前幾日我怎么勸你都不聽,今日怎就突然看開?難不成你去見過小東子?” 鄂容安倒是想見,卻沒那個機(jī)會,“她居于深閨,我如何得見?唯有寫信,好在她給我回了信,我才終于雨過天晴,不再畫地為牢?!?/br> 原來還是小東子的功勞,傅恒閑問起小東子寫了什么,他卻一笑而過,只道不可說。 不說便不說吧!終歸是他兩人之間的事,傅恒不便探究太多,只要鄂容安能振作起來就好,至于其他的,容后再說。 三月二十八,選秀正式開始,幾人的命運都將在此轉(zhuǎn)折。是情深緣淺,抑或姻緣天定,皆看命數(shù)。 18.第十八章 選秀每三年一次,算來這還是乾隆帝登基以來的初次選秀,秀女們的前程與家族命運息息相關(guān),男丁可入仕,姑娘們則只能靠選秀來翻身。 滿蒙漢八旗一共二十四旗,每日閱看三個旗,初選統(tǒng)共需八日。 當(dāng)選的秀女們在選秀前一日的傍晚聚集在一起,由各旗參領(lǐng)安排好順序,各自乘坐樹有雙燈的騾車,燈上清晰的寫著各位秀女的家世身份。 譬如東珊的馬車上就寫著:滿洲正黃旗、佐領(lǐng)辛裕、侍郎永綬之女。 待到秀女們進(jìn)入地安門時已然入夜,星子開始散落在漆黑的天幕上,唯有周圍長長一排的燈籠亮起點點光輝。 騾車行至神武門外,就此停下,秀女們依次下車,不慌不躁井然有序的跟隨宮中太監(jiān)的步伐,進(jìn)入順貞門。 同樣的一條路,有人視為云霄途,有人卻視為黃泉路,等待她們的是黎明還是永夜,福禍未知,吉兇難卜。 這選秀的規(guī)矩和東珊的認(rèn)知完全不符,她還以為選秀都是白日里進(jìn)行,卻忘了秀女人數(shù)太多,初選若只是白天,實難排過來,是以必須早做準(zhǔn)備,才不耽誤閱看時辰。 詠微與東珊皆屬正黃旗,兩姐妹還能在同一日參選,來之前詠微就囑咐她,膳食不能喝粥,亦不能飲茶,只用些飯菜即可,還囑咐她一定要穿厚些。 春日雖暖,夜風(fēng)依舊寒涼,好在她聽從詠微的話,身著夾薄棉的藕色繡蝴蝶蘭斜襟旗裝,又披上繡著幾朵迎春花的白袍,在這夜里行路才不至于受凍。 今年的初選之地定在御花園的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