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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乖!氣得東珊抬起粉拳就往他肩上砸,“我才不要親你,對你并無興致!” 笑攥住她那不老實的,傅恒也不惱,繼續(xù)詢問,“哦?是嗎?那昨晚親我之人又是誰?” 她還不是想盡快入眠才想出那么個法子,哪料他白天沒追究,今晚竟是不停的提及,說得她無地自容,香腮紅透,無顏面對, “你又提?那都怪你,并非我自愿,不許再提那件事,不然我真的會生氣!” 眼瞧著她似是真惱了,傅恒適時打住,“好,不提便不提,反正我吃的虧已然討了回來。” 有冤無處訴的東珊忿忿然瞪著他,“那還不松開?” “慌甚?還沒圓房呢!”說話間,傅恒長指速抬,將她的衣輕撥至一旁,順勢要解她系在后方的帶子,嚇得東珊趕忙握住他的,不許他亂來, “哎---別這樣!” 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心火燎原,再難熄滅,他如何還能停下?“不圓房,明日如何與額娘交代?” “你圓房就是為了跟你額娘交代?” 雖然早就清楚他的目的,可此刻聽到這話,東珊竟不知為何,心里莫名的不舒坦,仿佛自己只是個交差的工具,毫無尊嚴(yán)。本該是夫妻之間最美好的事,卻在兩人都不怎么情愿的情況下發(fā)生,從未經(jīng)歷過的她又該如何坦然的去接受?再心大的姑娘也渴望被尊重?。?/br> 傅恒并未察覺到她眼神里的細(xì)微變化,聽她這話還以為她很不情愿,只好與她商議著, “放心,交了差之后我便不再欺負(fù)你?!?/br> 是?。∷敲从憛捤?,今日也只是迫不得已才勉強親近,往后肯定不會再碰她,她也沒必要矯情,哪有妻子拒絕丈夫的道理? 思及此,東珊掩下心傷感,再不阻止,但仍倔強道:“你想怎樣便怎樣,但不要解我衣衫,我……我不習(xí)慣?!?/br> “……”好的吧!既然她不樂意,那他盡量順著她,停了沒再動她的帶子,只將鴛鴦錦被拉起,覆蓋住二人。 夏夜月暉薄輕,柔柔地灑落在院,彎彎的月牙探著腦袋悄悄偷看,傅恒再無顧忌,開始游山玩水,賞峰巒,戲流瀑,偶聞鶯啼,聲音甚是婉轉(zhuǎn),好奇的他撥開草叢,向林前行,渴求聽到更悠揚的聲音。 輾轉(zhuǎn)間行至山澗,但見清水潺潺,悅耳動聽,身暢心舒的傅恒仿似化作行龍,潛入澗底,自在遨游,昂揚騰飛的青龍年輕氣盛,橫沖直撞,震得山澗水花四起,大有山崩地裂之勢!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美景,亦是從未體驗過的暢快! 而東珊亦覺大地在開裂,恍惚間似要將人撕做兩瓣,她甚至以為自己可能捱不住要去見閻王了,孰料后來陡然輕飄,緩緩被人拉至云霄,有什么在眼前轟然而炸,耀目刺眼,使得她一陣眩暈,幾乎失去意識…… 驚天動地之后,一朵紅花在潔白的巾帕上悄然綻放,天地之間歸于寧靜,傅恒仍舊緊摟著她,兩顆緊挨著的心毫無規(guī)律劇烈的跳動著,他只顧聽那雜亂的心跳,感受著她近在耳畔急促的呼吸聲,一時間忘了松。 東珊的指節(jié)緊緊的蜷縮在一起,疲憊不堪的她仍未緩過神來,直至感覺到負(fù)重,她才驚覺自己已然這樣被他擁了許久,心頭百般滋味,難以言狀,難以承受的她使勁兒推了推他,幽聲道: “現(xiàn)在可以交差了吧?” 傅恒順勢歪至一旁的枕邊稍作休憩,抬眼就見她眸似有晶瑩涌動,忙問她這是怎么了。 不問還好,他一問,東珊只覺滿腹的委屈瞬時涌來,嗆得她心酸眼澀,悲不自勝。 她最珍貴的東西就這么沒了,明明早有預(yù)料,早已做好準(zhǔn)備,明明告誡自己不要太過介懷,反正兩人已然成親,她理該服侍他,道理她都懂,可真到了這一刻,她仍舊覺得難受,心底的澀意如洪水決堤,止也止不住。 他根本就不喜歡她,圓房不過是為了交差,那么方才他的那些看似溫柔的一切舉動都是假象。 男人就是這樣,即使不喜歡,也可以理智的去完成,可悲的是,她始終做不到徹底抽離。 總覺得自己在這樣的境況下奉獻(xiàn)給他,很不甘心,可她又沒資格拒絕,事到如今,米已成炊,她再去計較這些又有什么意義? 本就是賜婚,無關(guān)感情,她實該看開些,也就不至于陷入痛苦之。 見她許久不吭聲,傅恒湊近一看,發(fā)現(xiàn)側(cè)過臉的她眼角有淚痕,暗恨自己一時失控,竟沒能顧忌到她的感受, “你怎的哭了?” 察覺他近在身畔,東珊趕忙抬起背抹了把淚,不敢明言,借口道:“無礙,有點兒疼而已。” “哪里疼?我瞧瞧傷得重不重。”他剛要掀她錦被,就被東珊一把拍開了,緊捂著薄被不許他動,又羞又窘地惱嗤道: “還能是哪里?你……你明知故問,這怎么能亂看?傅恒!你別太過分!” 目睹她漲紅了臉,說話都結(jié)巴的模樣,傅恒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她所說的傷究竟是指什么。 實則他并無玩笑之意,他真以為是自個兒下沒個輕重,又像在巷子里那回,傷到了她的腕之類的。 得知是誤會,他也就沒再拉扯,干脆下了帳。 東珊也沒理他,窩在被兀自傷感著,力求平復(fù)自己的情緒,盡快恢復(fù)正常。 依稀聽到瓷器碰撞的聲音,東珊懶得回身,不耐蹙眉,“大半夜的,你這般哐哐當(dāng)當(dāng)?shù)脑谡沂裁??還讓不讓人睡了?” “找藥膏,你不是受傷了嗎?擦些藥興許能緩解?!比欢伊税肷嗡膊恢撚媚膫€, “跌打損傷,燙傷……這能用嗎?” “當(dāng)然不能,藥膏怎可亂用?”他這腦瓜子在想什么呢?東珊快要被他氣暈,羞憤交加,實不愿再提此事, “莫費工夫,這種傷沒得治,只能自個兒養(yǎng)著?!?/br> 無奈的傅恒只好罷休,想著等明日找嬤嬤問一問,但今晚這夜還長,東珊又當(dāng)如何度過?回到帳的傅恒心里過意不去,很想為她做些什么, “那要如何你才能好受些?” 傷害她的人正是他,現(xiàn)在又來做好人,她才不會領(lǐng)這份虛情!東珊心里亂成麻,既感難過,又覺自己不該怪他,眼下她情緒不穩(wěn)定,說出的話難免帶刺,是以她打算一個人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