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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攤嘖嘆,“你看娘就說吧!不能得罪女人吶!尤其是丹珠那種心眼兒極小的,隨便在太后面前說幾句你就遭殃了!”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也晚了,章佳氏忙又問他,“皇上動怒了吧?他是如何處置你的?訓(xùn)責還是體罰,你可有受傷?” 連番追問,使得傅恒都不曉得該先答哪一句,遂請母親安坐,勸她放寬心, “額娘勿憂,孩兒沒事,就她長了舌頭會說話嗎?孩兒又不是啞巴,自當辯解,皇上也不是昏君,不會聽信旁人的一面之詞,并未懲罰我,我只是出去應(yīng)酬罷了?!?/br> “真的嗎?”狐疑地盯著他,章佳氏警告道:“你可不要瞞騙額娘,已然驚動太后,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毫無反應(yīng)?!?/br> “反應(yīng)是有的,不過不是訓(xùn)斥……”當傅恒把皇上的旨意說出來后,章佳氏愣了半晌沒回過神來, “不貶反升?這是什么道理?”眼瞧著兒子眼尾泛紅,醉態(tài)明顯,章佳氏不僅猜測他是喝醉了酒犯糊涂,在做白日夢。 傅恒無奈扶額,“圣上旨意豈可兒戲?孩兒怎敢造假?您若不信,明日大可問問我四哥?!?/br> 章佳氏再確認,才終于展眉,面上有笑意浮現(xiàn),“千兩居然升了一品,這銀子花得可真值當!” 傅恒得意揚眉,“所以我說您不必擔憂,您不相信,還訓(xùn)斥孩兒,孩兒真真冤枉?!?/br> 她若能像他這般心大就好咯!章佳氏忍笑輕嗤道:“你早知這樣的結(jié)果,為何不提早告訴為娘?” 很多事大都只是一種感覺,這種虛無且沒有依據(jù)之事,傅恒可不敢亂說,只有在發(fā)生之后才會感慨一句巧合, “我只知道在流芳齋花銀子不會被皇上訓(xùn)斥,其他的可算不到。孩兒無礙,額娘勿憂,您早些休息吧!” 安撫罷母親,傅恒這才告辭,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往南月苑的寢房。以往這個時候東珊應(yīng)該早已入睡,可今日他剛進里屋,繞過屏風,就見玉指一伸,帳簾被掀開,東珊的小腦袋瞬時探了出來,目光熱切地望著他, “額娘她很擔心你,她曉得你回來了嗎?你可有差人去回話?” 在帳邊坐下后,傅恒握住了她的,撫著她那如玉似脂般柔滑的指節(jié),傅恒困意頓消,凝眸輕笑,“只有額娘擔心我?你呢?” “我?”杏眸一轉(zhuǎn),東珊無謂一笑,“我猜你肯定是出去應(yīng)酬了唄!” 母親詢問時他嫌啰嗦,東珊不過問,他竟有失望之感,“你就對我這么放心,不擔心我被皇上訓(xùn)斥?” 瞧他那委屈的模樣,東珊只好與他解釋道:“因為我聞到你身上有一絲酒氣,這才肯定你無甚大礙。我若真不管你早就睡了,何須等到現(xiàn)在?” 聽罷這句,他才有了笑顏,屈指刮了刮她那挺翹的鼻梁,“算你還有點兒良心,我先去沐浴,你等著我?!?/br> 他起身時的笑容似乎別有深意,東珊雙眼一瞇,佯裝困頓,“你已經(jīng)回來,我可以休息了吧?” 然而傅恒竟說今晚還沒交功課,東珊一陣冷顫,干笑著婉拒,“倒也不必日日做功課?!?/br> “你盡管睡,睡著我就解你衣帶……”傅恒勾唇壞笑,而后揚長離去,徒留東珊心驚膽顫,但又想著他可能只是嚇唬她而已。 才剛她惦念著他的狀況,的確睡不安穩(wěn),這會子瞧見他平安歸來,確定他沒事,她心無甚壓力,困意漸漸來襲,她實在撐不住,并未等他,閉眼夢周公去了。 將將入睡,朦朧間,她感覺到有雙在她心口處來回揉動,東珊下意識將其推開,很快那雙又覆了過來,扣準衣下的那片豐盈,肆意捏撫。 被擾醒的東珊嚶聲以示抗拒,抓住他使壞的,可憐兮兮地哀求著,“我好困吶!你饒了我吧!今晚就不能歇一歇嗎?” “我倒是想饒你,奈何它不允許??!”說話間,傅恒再次靠近她,愛憐的緊擁著,那一刻,東珊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抵在她身后的那把紅纓槍是怎樣的豐偉昂揚,蓄勢待發(fā)! 暗嘆躲不過的她干脆認命,不再求饒,半推半就的依從了他。 懷擁軟玉,勇往直前,成功占領(lǐng)濕地的傅恒鼻溢悶哼,專心致志地感受著那難以言喻的暢然之感…… 攀云入海后,周遭一片寧靜,彼此的呼吸交錯起伏,惟余急促的心跳聲。滿面酡紅的東珊軟在他懷,半晌回不過神來,只覺帳間繚繞著曖魅的氣息。 輕拍著她,饜足的傅恒柔聲哄道:“困了便睡,這回我再對不擾亂你?!?/br> 但聽東珊幽聲怨道:“你把我吵醒了,我還怎么睡得著?” “睡不著那就與我說說話,一日未見,你可有想念我?” “并沒有,”東珊想也不想便矢口否認,“有淑媛陪著我,我并不覺得無,過得很充實,哪有空想你?” 扎心了啊!傅恒暗嘆就不該讓淑媛過來,這樣?xùn)|珊才有想念他的空閑。心下委屈的他不由感慨, “你倒是自在,可憐我在宮里當值又苦又累,也無人惦念,實在可悲!” “侍衛(wèi)不都是很威風的嗎?”以往東珊看那些宮斗劇時,覺得那些個侍衛(wèi)都是冷面神,還能在宮帶刀,瞧著倍兒有排面! 傅恒笑嘆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威風只是表面,宮侍衛(wèi)代表著皇家顏面,我們時時刻刻都要保持著行如風,站如松的姿態(tài),尤其是在重要場合,癢不能撓,汗不能擦。 閑時還可換班歇息片刻,若遇大典,一站便是一兩個時辰,我們立成一排,不能亂動,倒霉的正好立在日頭底下也不能挪,亂了儀仗便要挨罰記過。 酷暑天捂出痱子,嚴寒之際凍得腳生瘡,饒是如此也得捱著,職責所在,我們連抱怨的資格也沒有?!?/br> 這些細節(jié)她從未思量過,今日聽他說起,方知這光鮮背后的苦楚,不過他的身份非同一般,應(yīng)該會有特殊待遇吧? “你不是皇后的弟弟嘛!適當?shù)耐祽幸幌乱矝]關(guān)系吧?” 若然真像她說得這般容易,他何須如此辛苦?抬指輕繞著她那烏黑的青絲,傅恒望著帳邊垂下的流蘇,緩聲與她閑聊著, “額娘常與我說,正因為我是皇后的親眷,才更要踏實勤懇,不可偷jian?;?,只因背后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就等著挑我的錯處。 平日里我雖是固執(zhí)蠻橫了些,但當值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