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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片刻,傅恒沒能反應(yīng)過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的問了句,“皇上,奴才已然知錯,誠心悔改,怎的還要罰跪?” “還沒人來給你求情,朕沒臺階可下,你只能繼續(xù)跪著?!鼻f親王在宮里肯定有眼線,是以乾隆不能這么主動的輕饒傅恒。 膝蓋至今隱隱作痛,一想到跪著的場景,傅恒頓感絕望,“若然一直沒人來求情,奴才就得一直跪著?” “那就要你看你的人緣如何了?!陛p飄飄的撂下這么一句,乾隆再不理他,擺示意他退下。 人生如此艱難?。「岛爿p嘆一聲,耷拉著腦袋默默退離殿門,繼續(xù)受罰。 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只有鄂容安,但鄂容安品階不夠,難以求見皇帝,有心無力,再有就是他四哥傅,傅是承恩公,身份倒是夠貴重,奈何這是親兄弟,四哥理該避嫌,不能來為他求情。 jiejie對他最是嚴(yán)格,依照她的性子,她應(yīng)該也不會過來,傅恒不禁在想,替他揭下五指山上那道金印的人究竟會是誰? 昨夜淋場雨,今日又曬日頭,傅恒只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頭暈眼花,感覺有些支撐不住,恍惚間,他似乎聽到有人喚了聲鄂堂。 鄂爾泰與李榮保乃是至交,傅恒自小便喚他叔,出事那日,鄂爾泰還在警示傅恒,傅恒以為他叔性子秉直,且十分謹(jǐn)慎,應(yīng)該不會插此事,卻不知叔此刻過來是為朝政,還是為他? 思量間,鄂爾泰已然行至他跟前,看他跪在這兒,滿目憔悴,心疼之余又忍不住數(shù)落道:“你小子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非得受了罰才曉得事情有多嚴(yán)重?!?/br> 傅恒窘迫一笑,乖乖認(rèn)錯,再不犟嘴,“鄂堂教訓(xùn)的是。” 搖了搖頭,鄂爾泰這才繼續(xù)前行,由李書來通傳之后進(jìn)入殿內(nèi),主動上報(bào),說此事出在他府上,他沒能及時處理好糾紛,理當(dāng)擔(dān)責(zé),末了又為傅恒求情。 乾隆假意在鄂爾泰面前痛斥傅恒的惡行,而后才順?biāo)浦鄣膽?yīng)了他的請求,說是看在鄂爾泰的面兒上才饒傅恒一回,罰他一年的俸祿,又命他在家閉門思過日再來當(dāng)值。 傅恒終于不必再跪著,還多了日的休班期,何樂而不為? 然而他也沒會逍遙,回家吃不下飯,直接倒床就睡,饒是蓋著厚厚的錦被捂著,他也覺渾身發(fā)冷,惟額頭guntang,喉間與鼻間皆冒著火,呼吸都困難,卻又昏沉得連喚丫鬟都不愿,想著實(shí)該多睡會兒,興許睡醒就好了。 迷糊間,他似乎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本以為是丫鬟過來喚他,可仔細(xì)一聽,那聲音似乎很耳熟,好像是……東珊的聲音? 不對??!東珊不是在京嗎?怎么可能在他帳邊?他很想睜開眼瞧一瞧,然而眼皮像是被什么粘住,根本睜不開。 難不成是夢魘?傅恒下意識想喚她,卻驚慌的發(fā)現(xiàn)喉間發(fā)出的聲音不成音調(diào),只剩嗚咽,他嘗試了幾次,勉強(qiáng)喚出“東珊”二字,卻不知她是否聽得到。 依稀感覺到有雙似乎在觸碰他汗津津的掌心,正好緩解了他的燥熱。回握著那雙,傅恒甚感安心,只因他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輕聲呢喃著, “我在?!?/br> 他又出現(xiàn)幻覺了,昨夜淋雨時,這樣的情況已出現(xiàn)過好幾回,明知只是幻念,他也希望這美夢不要那么快消散。 輕撫著她的,觸感那么真實(shí),就好像她真的在身邊一樣,傅恒那顆一直懸浮著的心漸漸趨于平穩(wěn),緊握著柔軟的指節(jié),安下心來,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的意識被一陣輕微的說話聲驚醒, “夫人,九爺醒了嗎?奴婢已將藥煎好。” “還沒醒,咱們也扶不動他,你去喚圖海進(jìn)來,好歹先將藥給灌下去,喝了藥他才能好受些。” 這一回,聲音不再模糊,每一個字都那么清晰的傳入他耳,補(bǔ)了覺的傅恒終于有力氣睜開眼,映入他眼簾的,竟是他朝思暮想之人! 身著湖色緞繡藤蘿花琵琶襟氅衣的東珊正焦慮不安的坐在床畔,方才她過來時,他迷迷糊糊的喚著她的名,當(dāng)她把遞過去后,他一直緊握著不肯松開,她便順勢坐在這兒,一直陪著他。 此刻看到他睜眸,她眉間隱著的愁霧瞬時消散,展顏輕喚著,“傅恒,你可算是醒了!” 凝望著眼前人,傅恒既驚且喜,顫顫抬指,想去觸碰,卻擔(dān)心這夢境會破碎,她又會消失,有所顧忌的他終是收回了,蒼白的唇微彎,喃喃道著, “單這樣看著你便是好的,我不碰你,希望這次的夢能長一些?!?/br> 東珊聞言,一陣莫名的感動與心酸同時上涌,澀了她的眸眼,她主動抬起左,覆住他背, “不是夢,我就在這兒,在你身邊?!?/br> 她指尖的暖意自掌紋間慢慢流傳開來,惹得傅恒心頓顫,下意識反握住她的。這一回,她終于沒再消失,細(xì)長皓白的指真切的與他十指交纏著,這樣的場景令他難以置信,眸光一緊,既漫著光彩,又飽含疑惑, “怎么可能?你不是住在府里養(yǎng)傷嗎?怎的會來別苑?” 傅恒所做的一切皆是為她,她又怎能置身事外,不管不顧?“昨夜總是做噩夢,我擔(dān)心你出事,就與額娘商議,過來陪你?!?/br> 起初章佳氏不許她離府,東珊一著急,便賭氣說,若不許她去蘭桂苑,她便連藥膏也不涂了, “額娘您肯定也很擔(dān)心傅恒吧?奈何您是家主母,不便離府,那就由兒媳代您過去,若是他受了罰,患了傷,有兒媳在他身邊,也好有個照應(yīng),您也能放心不是?” 就這般軟硬兼施,苦求了許久,章佳氏才終于答應(yīng)讓她啟程。 不過這些事她覺得沒必要跟傅恒說,便給略了過去。 東珊的溫言細(xì)語似一股股暖流,在他心間靜默流淌,帶給他極大的安慰,“原來你竟是這般關(guān)心我?!?/br> 說話間,傅恒垂眸一看,但見她的右包著紗布,忙問她傷勢如何,可有起泡。 候在一旁的薔兒剛想說夫人的傷勢很嚴(yán)重,單是扎水泡就吃盡了苦頭,然而話未出口,便聽夫人對九爺?shù)溃?/br> “沒起泡,不嚴(yán)重,擦些藥膏即可,倒是你,我聽說你被罰跪一日一夜,圖海說昨夜此處還下了場暴雨,你身患風(fēng)寒,又高熱不退,也不找大夫來瞧,單這般睡著,如何抗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