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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謹遵額娘教誨?!?/br> 出得寧輝院時,外頭竟又飄起了雪花,一片片無愁無憂,淡看塵世,悠然而下,落地即化。 才剛在屋內(nèi)暖半晌,驟然喝風,嗆得她鼻翼酸澀,抬捂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雪不算大,落在她依舊發(fā)燙的面上卻是一陣冰涼??伤呀?jīng)不在乎了,只因心寒無望,也就無所謂是否挨凍。 回屋的路上,主子一言不發(fā),薔兒很想勸她,奈何嘴笨,實在不曉得該說些什么,生怕說錯了話,又惹主子難過。 回到南月苑后,茫然無措的東珊讓薔兒為她磨墨,打算練字寧神,然而提起時,竟是心空且亂,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只因太多的情緒傾攪在一起,她已不知該如何理順。 當秋霖將剪好的藥端來擱在桌上,請她喝藥時,東珊握著狼毫的不自覺的發(fā)顫,回想這幾個月的隱忍,羞憤交加的她反一揮,盛著湯藥的碗瞬時摔落在地,連帶著褐色的湯,盡數(shù)濺落。 主子一向溫善,從不與她們擺臉子,今日驟然發(fā)脾氣,下人們都駭一跳,慌忙跪下,立時噤聲,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嘴詢問,唯有薔兒大著膽子說了句, “夫人今日若是不想喝藥,那便先不喝?!?/br> 此刻的東珊化悲為憤,再不愿委屈自己,紅著眼恨斥道:“不僅今日,往后我也不會再喝,懷不上便罷,反正傅恒都要納妾了,我是否有孕無甚所謂,多的是女人等著幫他生孩子?!?/br> “夫人您多慮了,那只是太夫人的意思,九爺他沒說要納妾?!?/br> 盡管傅恒尚未表態(tài),東珊已然看清眼下的局勢,“這事兒由不得我,也由不得他,這個家是太夫人做主,他是嫡子,在子嗣的問題上,太夫人不會允許他胡來。” 想起先前努力喝藥調(diào)理的窘態(tài),東珊只覺自己很可笑,太夫人都說了,不管她是否有孕,都要給傅恒納妾,既如此,她又何必再去折騰自己? 她想懷孕,并非因為她有多喜歡孩子,說到底不過是因為顧及傅恒的顏面,不愿讓他被人說道,才想為他誕育子嗣而已。 才成親那會兒,她對傅恒尚無感情,還想著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將來他若是納妾她也不至于難過,可她終是沒能守住??!終是為他動了情念,以致于現(xiàn)在一聽說他要納妾,她便心如刀割,難以接受! 偏她沒身孕,自己有問題,也就不敢與太夫人對抗,只能任由太夫人做主,事到如今,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苦求子嗣的必要,懷了孕又如何,若然傅恒注定會有其他女人,那這份情,她實該及時收回,不能再繼續(xù)相付,否則她真的要失去自我,變成一個可悲又可憐,為爭寵而痛苦的深閨怨婦! 那樣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守住自己的本心,做一個簡單快樂的人,心知無力改變,她再也不愿費神思量,索性破罐子破摔,這藥她是不會再喝了,懷不上便罷,不論太夫人和傅恒做什么決定,她都不會再多管。 窗外的雪還在絮絮的飄著,外頭天寒風冽,屋內(nèi)的她抱著爐,感覺到溫暖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能解決溫飽已是幸事,期盼獨一份的感情,不過是自尋煩惱的奢望。 當天晚上,傅恒歸來時,斗篷上落了一層雪花,秋霖過來將其解下,原本要為他換便服,他卻說待會兒藥去傅玉院里,于是秋霖拿來一件藍錦緞常服為他換上。 以往他一回來,東珊都會主動相迎,過來與他說話,這會子她正在桌前寫寫畫畫,眉目靜雅,并未抬眸,也未吭聲。 傅恒并未察覺到她的異常,更衣之時兀自說道著,“哥喊我去吃兔rou,你要不要一起過去,順道兒看看他們的孩子?” 東珊淡笑著婉拒,說得改日得空再去,入夜天冷,她不想出門。 既如此說,傅恒也就沒強求,獨自去往傅玉院。 薔兒見狀,暗自焦慮,她還想著少爺回來后能勸一勸夫人,孰料人剛回來就又要出去,當著夫人的面兒,她也不敢相攔,唯有期盼著九爺早些歸來。 然而等了一個時辰也沒見人影,按理說一頓宴應(yīng)該早就用完了吧?憂心的薔兒背著夫人去往爺院,向院里的丫鬟打探,方知晚宴已然用罷,這會子兩位少爺正在下棋品茗。 她想進去請九爺回去,卻又不知該找什么理由,且夫人囑咐過,這些事不許告訴九爺,她若擅自說出來,萬一夫人不悅,或是打斷了九爺?shù)难排d,九爺覺得失了面子不高興,又當如何? 縱有心,她終是膽小,不敢付諸行動,猶豫半晌最終又拐回南月苑。 夏果兒見薔兒獨自回來,甚感詫異。按理來說,只要薔兒以夫人的名義去請,九爺肯定立馬趕回來,絕不耽擱才對,這怎的沒見人影? 一問才知,原來她根本就沒見著九爺! 失望的夏果兒指著她搖頭輕嗤,“你呀!怎的這般怯懦?早知你沒膽兒,還不如讓我去請?!?/br> “可是九爺這會兒正在下棋?!?/br> 夏果兒根本不把薔兒的提醒放在心上,明眸一轉(zhuǎn),無謂哼笑,“下棋不過是消遣,能有咱們夫人重要?” 隨后夏果兒讓她守在這兒,她親自去請九爺,說夫人有些不舒坦,請他回去瞧瞧。 如她所料,九爺果然放下棋子,說是改日再繼續(xù),正殺得難舍難分的傅玉見狀,頓覺掃興,搖頭嘆道:“果然是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兄弟啊!” 覷他一眼,傅恒笑嗤道:“若是嫂來請,只怕你跑得更快。” 道罷傅恒沒再多言,離了傅玉的院子。路上問及東珊的狀況,夏果兒卻是支支吾吾,只道他回去便曉得了。 腳步頓住,傅恒負斜她一眼,不悅挑眉,“跟爺打啞謎?是嫌月俸燙?” 嚇得夏果兒立馬改口,“九爺息怒,并非奴婢故意隱瞞,而是夫人不許奴婢們說出來?!?/br> 東珊不許她們說?究竟是什么事,竟如此神秘?傅恒好奇的同時心生不滿, “所以呢?你現(xiàn)在只聽夫人的話?爺?shù)脑捲谀忝媲昂翢o威懾力?” “不不,奴婢始終謹記您才是一家之主,斷不敢有所違逆?!蔽ㄓ兄髯觽兒湍?,她們做丫鬟的方能有好日子過,于是夏果兒順水推舟的將真相道出。 聽著她的話,傅恒眉宇漸擰,再回想東珊的神色,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今日她的面上似乎沒有笑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