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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謙無言以對,默然片刻,才說自己最近很忙。 “再忙總要吃飯睡覺吧?為何你能去織霞苑,卻不愿來我這兒?” “我……”未等他開口,怡珍已將其后路堵死,“別說是太夫人的要求,今日太夫人親口否認,她早就不再管你,你何必拿她老人家做借口來欺騙我?” 一想到五夫人的話,怡珍便覺自己的處境難堪至極,聲調(diào)也不自覺的變成了哭腔,“曾許我海誓山盟,如今卻將我當(dāng)做洪水猛獸,傅謙,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哪里不如你的意,你為何對我避之不及?” 面對質(zhì)疑,他眸光閃爍,唇角微動,卻終是什么也沒說。 沉默,又是沉默!他的漠然快要把她逼瘋!“說話??!對我不滿為何不肯說出來?你究竟打算與我僵持到何時?” 緩緩側(cè)首,傅謙將視線虛落在后方悠悠搖晃的燈影間,不肯與她對視,聲輕且飄,“你沒錯,錯的是我?!?/br> 見他轉(zhuǎn)身想走,怡珍再也不愿猜測,只想要一個痛快,紅著眼擋在他身前, “你少在這兒敷衍我,今日必須把話給我說清楚!不許推諉,也不許再騙我,我要你一句實話!” 有些話,說出來傷人,他本不想明言,但她執(zhí)意要一個答案,那他只能如她所愿, “因為我一到這兒就會覺得壓抑,我想與你聊一聊今日在宮發(fā)生了什么事,想緩解你的煩悶,你卻說宮事你不懂,聽得枯燥。 你只會與我說今日的飯菜不合口味,你想要什么,賬房不給支,太夫人又給誰賞了什么,你卻沒有。再不就是問我是不是喜歡兒子勝于女兒。 太夫人賞他,那是太夫人的意思,我對這兩個孩子一視同仁,從來沒有偏過,之所以不過來,正是因為你的話我都接不上,你的質(zhì)問令我窒息,我已經(jīng)解釋過很多遍,你卻不信,我不想再重復(fù),所以只能選擇逃避?!?/br> 原來他竟是嫌棄她說的話枯燥無味,終于聽到他心聲的怡珍只覺諷刺,回想過往的美好,對比如今的冷淡,一股悲涼呼嘯而過,翻攪著那蓄滿苦水的心田, “我也曾與你談?wù)撛娫~歌賦,探討書畫琴棋,還不是因為跟了你,總被人輕視,日子過得不如意,我才會跟你抱怨幾句,你是我的男人,我跟你訴苦不應(yīng)該嗎?你對我就那么沒耐心嗎?” 不是他沒耐心,而是耐心早已被她耗光,“你的苦我知道,也很體諒你的難處,但你體諒過我嗎? 每次我都很有耐心的安慰你,可你總喜歡和鈺嫻比較,問我為何總?cè)タ椣荚?,不來陪你。以往你懷著身孕,我?guī)缀跞杖张阍谀闵磉叄渎溻晪梗伤龔膩頉]有抱怨過一句,也從來不會質(zhì)問我?!?/br> 一聽到他說鈺嫻的好,怡珍便火冒丈,雙眼通紅,嫉恨叢生,“所以你覺得她知書達理,善解人意,認為我胡攪蠻纏?我還不是太在乎你,想見你,才會撒嬌問一句,她不問你是因為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你的在乎就是恨不得將我禁錮,只屬于你一個,可我已經(jīng)娶了鈺嫻,她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不管她,但凡我去一趟織霞苑你便會吃醋,我再來你這兒你便拐彎抹角的說酸話,一次兩次還好,時日久了我也會厭煩你懂不懂?” “厭煩”兩個字,他終是當(dāng)面說出了口,他知道這很傷人,但這卻是他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受,再這么逃避下去,似乎也沒什么意義,是以他才選擇把話說開。 實話逆耳,如刺扎心,這樣嚴肅的話竟會從他口說出,親耳聽到的怡珍徹底懵然,她只覺得這一切變得太快,快得讓她無法接受,這當(dāng)必定有人在搗鬼!痛心的同時,怨恨隨之而來,瘋狂生長, “以前我撒嬌的時候你不是這種態(tài)度,定是鈺嫻趁著我們有芥蒂就裝好人,挑撥你我的關(guān)系,你才會對我改觀對不對? 我為你犧牲那么多,受盡冷眼,甚至與家人決裂,你卻和鈺嫻日久生情,對她漸生愛意,看我不順眼,想方設(shè)法的挑我的錯處!傅謙,你如此絕情,對得起我嗎?” 正是因為他清楚怡珍的犧牲,所以之前才極有耐心的哄著她,整個孕期十個月,她皆在抱怨數(shù)落,而他念著她懷孩子辛苦,盡數(shù)受了,想著她生罷孩子之后可能會開朗些,然而生了女兒之后她仍舊是這般,他終是感到疲憊,無力再去哄勸, “太夫人根本不許你進門,還不是我努力爭取來的?難道我沒有為你和家人對抗,我沒有為你付出過嗎?你只看到你自己的困境,可有想過我的壓力? 至于鈺嫻,她根本不愛搭理我,沒有什么情意可言,我之所以去織霞苑,是出于一份愧疚,我想要的只是安靜,僅此而已!她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從未說過你半句壞話,請你不要再胡亂揣測!” 他的聲音明顯高揚,劍眉上挑,面上盡是不耐,才剛她只是瞎猜,而他的反應(yīng)如此激烈,越發(fā)印證了她的想法,“瞧瞧,我才說了她一句,你就惱了,如今你已經(jīng)開始為她而訓(xùn)我,還敢說你不喜歡她?” 說出這話時,怡珍滿口苦澀,實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會為了傅謙而嫉妒別的女人,明明傅謙的心是屬于她的,她才是該被嫉妒的那一個,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心居然不在她這兒,以致于她變成了怨婦,滿懷仇恨? 每一回都是這般,所有的澄清她根本不會相信,既然不信,又何必來問他?“我只是在與你解釋,何來訓(xùn)斥?如今你怎的變得這么無理取鬧!” 眼下這局面已經(jīng)超出她的預(yù)想,傅謙的態(tài)度令她心寒至極,她的淚,洶涌落下,滑落至唇畔,與口的苦交匯,瞬時變得灼熱,似火漿般流融于心底,燒得她心肺皆疼,又哭又笑,紅眼怒目,再無一絲儀態(tài),活像個瘋子, “愛著的時候是撒嬌,不愛的時候就是鬧騰,傅謙,變的人是你,不是我!” 也許吧!傅謙已經(jīng)分不清,到底是誰先變的,那就當(dāng)是他吧!他無謂再去爭執(zhí)什么,喟然長嘆,疲聲道: “你說什么便是什么?!?/br> 道罷他毅然轉(zhuǎn)身走向門口,打開了房門。 看著他的背影,怡珍忽然覺得,他這一走,兩人的路便到了盡頭,她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結(jié)束,心有不甘的她再不顧什么顏面和尊嚴,疾步上前一把從背后抱住他,緊緊的環(huán)著他腰身,不許他離開。 她的小臉兒緊貼著他的背,委屈的淚水打濕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