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4
書迷正在閱讀:金屏媚(H)、主角去哪兒、我在冥界寫程序、在逃生游戲里撩最猛的鬼、山河盛宴(下)、狩獵游戲(H)、射幸合同、我才沒暗戀上圈養(yǎng)我的那條人魚!、我的室友好像不正常、全帝國都以為我出軌了
然而他沒瞧見,兀自說著, “自古以來,表兄表妹大都青梅竹馬,感情深厚?!?/br> 凝神細(xì)思片刻,淑媛也不解釋,只反問他,“那你與你表妹也是兩情相悅?” “那倒沒有,”薩喇善否認(rèn)得十分干脆,“我表妹她刁蠻跋扈,嬌縱得很,而且還很平,我不喜歡?!?/br> 愣怔半晌,她才后知后覺的明白他所謂的“平”指的是什么,淑媛紅臉惱嗤道:“你一見姑娘家便盯著那里瞧,俗不可耐!” “男人都是這樣,要么看臉,要么看胸,只不過他們不說出來,而我坦蕩直言罷了!” 他認(rèn)為再正常不過,且在自家媳婦兒面前,他認(rèn)為沒必要撒謊偽裝,然而淑媛從未聽兄長們?nèi)绱酥卑椎挠懻摴媚锛业纳硇?,她所認(rèn)識的男子大都規(guī)矩守禮,對比之下,她越發(fā)覺得薩喇善就是個好色之徒! 尚未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被嫌棄,薩喇善依舊自顧自的說著,“實話跟你說,男人他就沒有不好色的,真小人總好過偽君子吧?” 這話淑媛不敢茍同,“需知好男人有自制力,世間雖有百媚千嬌,但專情之人一旦認(rèn)定一個人,便不會再流連其他花叢,譬如哥和九哥。” 道罷她又覺得自己的情緒似乎太過激動,遂緩了語氣道:“如你這般的多情種,習(xí)慣了招蜂引蝶,又怎會甘心只守著一朵花?我與你說這些作甚?浪費口舌!” 隨后淑媛歪在馬車邊,掀簾望向窗外,讓清風(fēng)吹散她心的忿然,再不理會他。 好不容易才哄她高興的出來,不過一頓飯的工夫,又將人給惹惱,薩喇善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怎么那么欠呢?瞎說什么大實話! 當(dāng)天晚上,淑媛早早入眠,沒與他說話,薩喇善懊悔不已,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送份禮,以緩解兩人的關(guān)系。 當(dāng)他向丫鬟打探淑媛的喜好時,丫鬟竟道不知,“奴婢是真的不清楚,伺候夫人這么多年,她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東西,首飾珠寶之類的她并不在意,尤其不喜歡金飾?!?/br> 偏他昨日還給她挑了一對金葫蘆耳墜,想必她戴的很勉強吧?薩喇善暗嘆失策,但他不會輕易放棄,想著淑媛時常提起傅恒,她與老九年紀(jì)相仿,關(guān)系應(yīng)該最好,于是他又去向小舅子求助。 傅恒之言與丫鬟一致,只道淑媛的確不喜珠寶。 這可就難辦了,“她總不至于對什么都沒興致吧?可有喜歡吃的美食?” 略一思量,傅恒靈光頓閃,“我想起來了,有一年我給她帶了一份豬肚雞,她好像夸贊過,說是很美味,還問我在哪兒買的,我打算悄悄帶她去酒樓,她膽子小,生怕額娘訓(xùn)斥,沒敢隨我同去?!?/br> 有喜歡的就好,薩喇善倒是愿意帶她去酒樓,怎奈母親說淑媛的身孕已有個月,當(dāng)需注意,不可再乘坐馬車四處奔波,他若是再帶她出去,母親定會啰嗦。 苦思片刻,他決定找一位會做豬肚雞的師傅到府上做菜,順道將傅恒夫婦請去做客。 傅恒擺婉拒,只道不妥,“你們小兩口一起用膳,甜甜蜜蜜的多有情致,我們不便去打擾。” “哎---小舅子多慮了,其實淑媛跟我沒什么話說,我與她同桌用膳,估摸著又是從頭到尾的沉默,所以我想請你和嫂嫂同去,有親眷在場,她應(yīng)該更歡喜?!?/br> 薩喇善誠摯相邀,傅恒也就沒再拒絕,答應(yīng)后日帶東珊過去。 這幾日傅謙一直沒去織霞苑,初雪擔(dān)心夫人誤解,便主動告知,說八爺也沒去聽風(fēng)閣,晚上宿在書房里。 彼時鈺嫻唇邊含笑,正坐在搖籃邊逗孩子,聽聞這話無甚反應(yīng),“他歇在哪兒不重要,往后八爺?shù)男雄櫉o需匯報?!?/br> 她剛囑咐過罷,初雪又道:“八爺……” 不悅蹙眉,鈺嫻輕嗤道:“你怎的又提?” “我竟讓你如此厭煩?” 背后驀地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鈺嫻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道紺青色身影。 呃……原來初雪是在向傅謙行禮,這就很尷尬了!干咳了一聲,鈺嫻輕聲道:“我以為她又要說你去了何處,做下人的,實不該干涉主子的行蹤?!?/br> 初雪暗嘆遭殃,這回怕是又要挨訓(xùn),孰料八爺面色如常,態(tài)度溫善,“我是你的丈夫,她將我的行蹤報給你并無不妥?!?/br> 近前后,傅謙抱起兒子逗了會子,嬤嬤識的接過小少爺,與丫鬟退了出去。 屋內(nèi)燃著的郁金香乃是鈺嫻生子之后,貴妃娘娘所賞,幽香淡雅怡人,每每坐在這屋里,傅謙便覺神靜心安。 鈺嫻掂起茶蓋,撥弄著杯瀝瀝清湯,猶疑片刻,終是忍不住問了句,“怡珍她……還好嗎?” 她幾乎不會主動與他說話,更不會過問聽風(fēng)閣的事,今日主動問起,還是頭一遭。把玩著腰間玉墜兒的傅謙微頓,神情晦暗,默了片刻才道: “我沒過去,不曉得她的狀況?!?/br> 鈺嫻一直認(rèn)為他二人只是尋常鬧別扭,過段日子便會和好,直至東珊生辰那日,怡珍鬧自盡,她才曉得此事比她想象得更嚴(yán)重,心雖有疑惑,但看傅謙似乎不愿多言,她終究還是忍住了。 她的沉默令傅謙有些心虛,仔細(xì)打量著她的神情,傅謙兀自猜測著,“你是不是認(rèn)為我很絕情?” 深情是他,絕情也是他,他和怡珍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恩怨,鈺嫻不想探究,她只是不希望看到花蕊凋謝罷了,假如怡珍好好的活著,鈺嫻便不會過問他們的事, “未知糾葛,不予置評。額娘他很擔(dān)心你,你若得空,可以去陪陪她。” 沒有質(zhì)問和指責(zé),她永遠(yuǎn)都是這么理智。傅謙暗松一口氣,近日他之所以沒來她這邊,是因為他不愿給鈺嫻帶來困擾,他想等那些倦怠情緒皆被自己化解之后再來陪她,所有的麻煩都是他惹出來的,他必須自己承受。 點了點頭,傅謙答應(yīng)得很干脆,“今晚我過去陪額娘用膳,明日再來看孩子?!?/br> 他知道鈺嫻不稀罕他,也就沒多待,稍坐片刻即離。 回書房的路上,傅謙那頹然了許久的心緒稍有緩解,四月蒔花斗艷,姹紫嫣紅,燕飛蝶舞,看著周遭的景致,他不由感慨萬千: 曾嫌牡丹嬌作態(tài),矜貴端方空自詡, 此番歷劫經(jīng)風(fēng)雨,方知花魂藏妙。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