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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拒絕,唯有勉強答應(yīng),從他接過墜子,遲疑片刻,她才道:“煩請王爺在此稍候片刻,大約一刻鐘就能編好,等會兒我再給你送過來?!?/br> 弘慶感激笑應(yīng),“不著急,姑娘慢慢來便是?!?/br> 擔心他久等,蕓茹沒再耽擱,拿著玉墜兒匆匆回房去。一路上蕓珠都在她耳畔念叨著, “jiejie,我覺著那位王爺舉止優(yōu)雅,說話慢條斯理的,實乃謙謙君子的典范吶!” meimei這結(jié)論未免下得太武斷了些,“才見過他兩回,你怎知他是君子還是小人?” 彎眉一笑,蕓珠想當然地道:“看他的面相也不像壞人??!” 蕓茹自認看不出來,愉郡王的表現(xiàn)的確無可挑剔,但她不會因為這兩面而定義一個人,“表象可以偽裝,誰曉得他品行如何?咱們與他不熟,不該妄加評判。” “jiejie你也太理智了吧?反正我就是覺得愉郡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彬彬有禮……” 她是把自個兒所知道的所有好詞全都拿來贊美愉郡王吧?蕓茹搖頭笑嗤道:“小丫頭片子,你才十歲,竟已曉得欣賞男子?” “看看而已嘛!jiejie放心,我不會跟你搶的?!闭f著蕓珠朝她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長。蕓茹登時面染紅暈,警告她不許胡說, “那可是王爺,我才不會不自量力的去肖想,咱們還得參加選秀呢!結(jié)果未定之前,萬不能有旁的心思?!?/br> 她這位jiejie太過膽小,特別守規(guī)矩,蕓珠生怕jiejie又要給她講一通大道理,適可而止,不敢再提,“我知道,只在jiejie面前說一說嘛!” 說話間,兩人已回到閨房之,蕓茹在桌旁坐下,挑了根若草色的繩線,將墜子重新穿好,再編上幾個結(jié)做裝飾。 蕓珠乖乖的坐在一旁看著,再次感慨jiejie巧,她總是眼睛會了,卻不聽使喚,且力道使得不夠勻稱,編出的繩結(jié)不是太松就是太緊,不似jiejie編得這般精美。 等jiejie編好之后,蕓珠催促她快些去給王爺送過去,蕓茹卻覺得由她去送不合適,畢竟外邊兒還有其他賓客,方才幾人說了那么多話已是不該,這會子她若再拐回去找他,被人瞧見難免說道四。 思量再,她并未親自前去,而是差了名丫鬟將東西送過去。 安排好此事后,蕓茹便帶著meimei去往前廳,親戚們皆在場,她倆不便在閨房待太久。 當她們來到前廳時,未見小外甥福靈安,一問二姐才知,原來福靈安睡著了,被嬤嬤給抱至廂房。 蕓茹正如jiejie說著話,那邊廂,幫她送東西的丫鬟走了過來,一臉難色地望著她,沒敢明言。 看樣子是出了狀況,于是蕓茹跟jiejie交代了一聲,起身行至丫鬟身畔,但聽丫鬟道: “奴婢方才過去送東西,沒瞧見王爺,只有一名咱家的小廝守在那兒,小廝說愉郡王臨時有事得先行一步,等不及拿玉墜兒,交代他傳話,說是把這玉墜兒先留在姑娘這兒,等他得空再來取?!?/br> 這怎么可以?她怎能收男子的東西?蕓茹頓覺不妥,一時又想不到旁的法子,只能暫時收下這玉墜兒。 東珊看她神情恍惚,問她這是怎么了。 現(xiàn)下人多,不便說私事,蕓茹也就沒提。期間她一直在想著該怎么解決這件事,若是等著愉郡王再來取,肯定會驚動兄長,兄長若是問起,豈不尷尬? 直等到宴席結(jié)束,午后眾人皆去聽戲,蕓茹趁著二姐身邊無外人時,將方才之事如實告知,末了她又道: “我尋思著自己不能派人去送還,以免惹人非議,還請jiejie幫我想想法子,我該如何處理?” 妹一向謹慎,她不愿惹這些是非,東珊身為jiejie,自得幫她。沉思片刻,東珊提議道: “不若你將墜子交給我,我不便見愉郡王,但你姐夫可以見到他,可以讓他幫忙轉(zhuǎn)交?!?/br> 如若姐夫愿意幫忙,那自是再好不過,商定好之后,蕓茹便將那墜子給了jiejie。 東珊很想繼續(xù)留在娘家,奈何規(guī)矩不允許,昨日她已住了一夜,今日不便再留下,聽了會子戲,約摸申時之際,東珊拜別家人,帶著孩子與傅恒一道回府。 路上東珊與傅恒說起此事,傅恒甚感詫異,“愉郡王來賀壽?卻沒坐席,送完禮就走?這可真是怪事!” 東珊只當這是巧合,并未覺察出哪里不妥,“哪里怪異?” “那日在西郊,蕓茹的金魚風箏被踩壞,今日愉郡王便帶著金魚墜子前來,那么巧合的丟了玉墜,又那么巧合的被蕓茹撿到,你不覺得太蹊蹺了嗎?” 傅恒這么一提醒,東珊也覺不對勁,悠長的小山眉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難不成愉郡王有什么陰謀?” 愣怔片刻,傅恒笑嗤道:“你可真是不解風情,他能有什么陰謀?無非是少年懷春,對蕓茹有意唄!即便真有事趕著要走,大可讓自家小廝留下等玉墜兒,但他并沒有,足以證明此乃他的刻意安排?!?/br> 東珊對感情之事本就遲鈍,并未想到這一茬兒,感覺他說的有些不切實際,“不至于吧?西郊才見了一面,他堂堂王爺,會對一個姑娘一見鐘情?” “感情這種事從來都不遵循常理,往往都是一種奇特的感覺?!憋嬃诵┚频母岛銜灂灪鹾酰^腦還很清醒,微醺的感覺剛剛好,身子后仰的他背靠軟墊,愜意自在的歪著頭,握著東珊的,輕輕摩挲著,拉長聲調(diào)輕笑道: “當然我只是瞎猜,至于弘慶究竟是怎么想的,是心懷愛慕,還是有其他企圖,我不能確定?!?/br> 原本東珊只當這是巧合,傅恒的話反倒令她隱隱生憂,“我私心里并不希望蕓茹對愉郡王有什么感情,畢竟她還要選秀,將來的歸宿尚是未知之數(shù),這么早將心交付,只怕明年會失望。” 這一點,傅恒倒是不擔心,她們兩姐妹都很理智,不像是為情所困之人, “我瞧蕓茹這態(tài)度,應(yīng)該對弘慶沒什么想法,但凡有一點情意,她便會留著玉墜兒等他來取,既已將玉墜兒交給你,就證明她并不想與弘慶過多來往,這姑娘很有分寸,你盡管放心?!?/br> 那倒也是,她這位meimei,的確比她更讓人省心。 東珊交代之事,傅恒格外上心,這東西還不能讓下人去送,得他親自過去一趟。 弘慶聽聞傅恒來訪,頗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