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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主動去招惹欺壓,不過我相信你絕不是會惹事生非之人。 至于弘慶,等成了親再說吧!他若真心待你,你也可奉之以真心,如若他沒有心,那你就守好自己的心,不為他所動,便不會受傷?!?/br> 東珊苦口婆心的囑咐著一些細(xì)節(jié),蕓茹一一記下,活了這十六年,先前她從未在意過這些事,今日方知與人說話的學(xué)問大著呢! 有二姐寬慰,蕓茹總算不再恐懼,安心的等待婚期的到來。 六月初八,乃是愉郡王弘慶的大婚之日。 侄兒成親,薩喇善這個做叔父的自然不會缺席。想起西郊之行,薩喇善感慨萬千, “看來蕓茹踩風(fēng)箏是天意??!若非那風(fēng)箏,他二人也不會有這段良緣?!?/br> 淑媛認(rèn)真的思索了一番,“即便西郊不相遇,選秀時皇上也會賜婚,跟風(fēng)箏無關(guān)吧?” “那可不一定,萬事必有因,若是西郊不遇見,也許這婚事就不會成?!?/br> 看他一臉篤定,神秘兮兮的模樣,淑媛不禁猜測,“你的意思是,婚事是愉郡王所提?” 聳了聳肩,薩喇善攤笑道:“不曉得,瞎猜罷了!” 他喜歡賣關(guān)子,偏偏淑媛沒興致追問,反正這兩人已拜堂成親,婚事的起因也就不那么重要。 今日傅恒與東珊等人皆在場,親眼看著meimei出嫁,東珊眼里盈著淚,默默祝福著,希望弘慶會是她的良配,在這深宅大院之,丈夫的庇佑尤為重要,但愿蕓茹可以過得自在快樂,不需要太懂事,但愿弘慶會悉心將她呵護(hù)。 當(dāng)晚花燭夜,弘慶送走賓客之后,來到喜房與蕓茹共飲合巹酒。 禮罷,一眾下人各自退去,弘慶負(fù)立在帳前,打量著他的福晉。 此刻的她已然更衣,換了身正紅色福紋襯衫,青絲如緞,側(cè)盤于頂,再散于身后,卸去脂粉的她如出水芙蓉,嬌美清秀,惹人憐惜。 蕓茹就這般端坐于帳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半垂著眸子,沒敢主動抬眼看他。她還在想著應(yīng)該說些什么,他已然開了口, “你坐了這一整日,想來很是疲憊。”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如風(fēng)似雨,徐徐而落,聽來莫名的舒心。想起jiejie的叮囑,蕓茹暗暗告誡自己,別太緊張,人一緊張就容易說錯話。 站在她面前的人,既是王爺,亦是她的夫君,沒什么好怕的,若是太過扭捏,反倒讓人覺得矯揉造作。 定了定神,蕓茹勇敢的抬起眸子,迫使自己與他對視,“我不過是閑坐著而已,并未費(fèi)神,王爺還得招呼賓客,才是真正的辛苦?!?/br> 她說話有條不紊,落落大方,弘慶頗為贊許,朗笑道:“大婚只這一回,cao勞些也是應(yīng)該的,本王倒不覺著辛苦,畢竟有佳人在相候?!?/br> 默然片刻,蕓茹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只好站起身來,說要給他寬衣。此乃出嫁前,嬤嬤特意交代的,她不能失了禮數(shù)。 弘慶欣然笑應(yīng),立正了身子,等著她來侍奉。 他身形高挺,如松似柏,嬌小的蕓茹只到他肩膀處,為他解盤扣時還得高舉著,很是不便。 以往在家皆是旁人侍奉她,今兒個輪到她來給人解扣子,她竟覺這扣子太緊,解一個都得耗半晌,急得她香汗頻出,她這才想起丫鬟的指甲短,而她留了指甲,格外難使力。 看她一顆扣子解許久,一聲輕笑不自覺的自弘慶喉間滑出,“等你解完,怕是天都要亮了?!?/br> 本就著急的蕓茹一聽這話,面頰更燙,指不自覺的發(fā)顫,長而密的羽睫似小扇子一般,來回?fù)溟W著,替主人掩飾著眸間的尷尬之色。 見狀,弘慶低聲輕問,“你很緊張?” 她明明已經(jīng)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要外露,怎的還是被他看穿了?懊惱的蕓茹一邊嘗試著,一邊怯聲回道: “我……我頭一回給人解盤扣,有些生,想來多試幾回便能熟練些,還請王爺見諒?!?/br> 話音剛落,蕓茹驚覺自己的已被他牽覆。 滿洲男子自小習(xí)武,即便尊貴如弘慶,掌間亦顯粗糲,寬而長的掌輕易就將她那細(xì)嫩的小給包裹住。 指腹自她背輕輕滑過的一剎那,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掌心開始涔涔的冒著細(xì)密的汗,極其不適應(yīng),下意識想掙脫,卻又想起自己是他的妻子,沒資格逃避。 盡管很難為情,她還是任由他握著,沒敢將抽走。 打量著她那細(xì)長的指,瑩潤且粉白的指甲,弘慶笑贊道:“如此賞心悅目的指甲,若是折了豈不可惜?” 他這是在嫌棄她連寬衣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嗎?蕓茹認(rèn)為這是自己的份內(nèi)事,不能讓人詬病,縱然不舍,終是選擇妥協(xié), “等我把指甲剪掉就不會失?!?/br> “那倒不必,寬衣這種事,大可由丫鬟來做,你只需在帳侍奉本王即可。”說話間,弘慶瀟然抬指,攫住她那柔潤的下巴,她一直低垂著小臉,他看不清她的模樣,本想讓她抬起頭來,可她卻嚇得垂著眼睫,連個視線也不給他。 弘慶故作不滿地反問,“可是覺著本王很丑?你竟連看一眼都不愿?” 緊張的蕓茹一時詞窮,想起蕓珠曾評價弘慶的話,直接給照搬了過來,“王爺芝蘭玉樹,英俊朗逸,一點(diǎn)兒都不丑?!?/br> “既然不丑,為何不抬眼?” 還不是因?yàn)樗x得太近,她太過緊張,才不敢與他對視,話已說到這個份兒上,若是再不抬眼,只怕他又要多想,無奈的蕓茹只好勉強(qiáng)抬起眸子,鼓舞自己與他對望。 時隔太久,她幾乎已經(jīng)忘了弘慶的模樣,只依稀記得一個輪廓,此刻兩兩相望,她才算真正看清他得容貌。 那一刻,她不禁想起了蕓珠的話,暗嘆meimei對他的形容并不夸張,他的確是個眉目俊逸的翩翩公子,這樣的男人成為她的夫君,她本該開心才對,可為何已然拜了堂,她仍舊覺得不真實(shí)呢? 打量著眼前默然無言,眸光盈動的人兒,弘慶松開,饒有興致的問了句,“在想什么?” 心里的那些話,她本不該說,可一對上他澈亮的眼睛,她便像是著了魔一般,忍不住道出心的疑惑, “我在想,皇上為何會為我和王爺賜婚。比我家世優(yōu)渥的秀女還有很多,為何會是我?” 為何是她?弘慶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