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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得為他挑個稱心如意,樣樣皆出挑的好姑娘?!?/br> 皇后還想著,太后突然提起此事是何意,莫非……正思量間,果聞太后又念叨了一句, “丹珠今年正好也要參加選秀,算來他倆的年紀(jì)家世倒也般配?!?/br> 原來太后是想牽紅線呢!皇后心下微怔,笑得極為謙遜,“恒兒脾氣躁,處事不夠穩(wěn)妥,怎配得上丹珠這樣溫婉的姑娘?才剛丹珠還說生他的氣呢!兒媳擔(dān)心她瞧不上恒兒?!?/br> “姑娘家總是口是心非,她數(shù)落傅恒的不是,不代表不喜歡他?!睂τ谶@一點(diǎn),太后并不擔(dān)憂,“再者說,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她的婚事由哀家做主,她不會有異議,皇后以為如何?” 太后已然把話說到這份兒上,皇后哪敢明著拒絕,想著先應(yīng)承下來,過后再與皇上商議,遂溫和一笑, “能讓太后指婚是恒兒幾世修來的福分,一切皆由太后做主,兒媳并無異議?!?/br> 應(yīng)對罷此事之后,回到長春宮,皇后與母親說起太后之意,章佳氏頓感憂慮,“那丹珠姑娘我也曾見過,容貌的確出眾,可惜性子稍顯強(qiáng)勢了些,這兩人若是成了婚,只怕家宅不寧?!?/br> 皇后也覺兩人不般配,但又不能明著拒絕太后的好意,遂勸母親放心,她會想法子讓皇上來解決。 女兒既有主意,章佳氏也就不再多管,后宅她尚能應(yīng)付,可這些深宮里頭的勾心斗角,也只能托女兒來周旋。 午膳過后,章佳氏帶著兩個外孫到殿前,邊與女兒閑聊,邊看著他們玩耍,十分珍惜這難得的相處時光。 眼瞅著申時已至,想著太后已知曉她入宮一事,依照規(guī)矩,章佳氏也得去拜見太后,禮數(shù)周全才不落人話柄,依依不舍的與女兒告了別,馬佳氏又去了趟慈寧宮小坐片刻,而后踏著夕陽的余暉出得宮門。 回到富察府,章佳氏褪下命婦服,換上福紋便服,整個人都感覺輕便許多,再次感慨女兒在深宮的日子不好過,又特意交代下人,瞧見老九歸來,務(wù)必請他過來一趟。 今日宮無甚要事,傅恒并未耽擱,酉時刻已然回府。 得知母親找他,傅恒換了身杏色云紋長褂,又換了條淺金腰帶,夕陽自窗欞前灑落,將他本就修長的身影渡上一層薄輝,側(cè)顏的線條流暢清晰,漆黑的雙眸炯亮有神,在余暉的照耀下越顯豐神俊逸。 更衣過后,他才去給母親請安。察覺母親的面色不大好,傅恒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心道他最近也沒犯什么事兒吧?怎的母親這架勢像是要訓(xùn)人? “額娘,可是哪位兄長又惹你生氣了?” 放下茶盞,章佳氏白他一眼,“你的兄長們個個都安分著呢!獨(dú)你最不省心!” 一說起不省心便要提婚事,傅恒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已有預(yù)感的他先把丑話說在前頭,“還不是為祖母守孝才耽擱了婚事,這也怪不得我,額娘您別總是一副我沒本事娶媳婦兒,恨鐵不成鋼的模樣?!?/br> “就憑你對待丹珠的態(tài)度,沒姑娘愿意嫁給你。” 丹珠?這名字頗有些耳熟,傅恒仔細(xì)一想,才想起公主今日似是與他提過,掉紙鳶的那位姑娘應(yīng)該就叫這個名兒,可這宮里頭才發(fā)生的一樁小事,母親怎會知曉? “您聽誰說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身為侍衛(wèi)卻苛待姑娘家,還被人抓住把柄,你可知太后還為了此事將你jiejie叫過去問話,你險些連累你jiejie!” 鬧得這么大嗎?傅恒還真沒想到,那姑娘居然惡人先告狀,果然心深沉!母親這么快就知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額娘您去宮里怎的也沒與孩兒說一聲?” “為娘去何處沒必要與你報備行蹤?!钡懒T章佳氏才想起哪里不對勁兒,“我在問你話呢!少把話頭扯遠(yuǎn)!” 被拆穿的傅恒甚感委屈,“額娘,我可是您的親兒子,您寧愿相信外人的片面之詞都不信我的為人?” 他居然還好意思用這種無辜的眼神來裝可憐?“你的品性娘最清楚不過,爭強(qiáng)好勝,不愿低頭。丹珠也沒冤枉你,可不就是你把人家的紙鳶又掛到樹上去。” 母親一直訓(xùn)他,連個座位也不讓,身形頎長的傅恒就這般立在堂下,雖是聽著訓(xùn)誡,但態(tài)度并不恭敬,半垂著眼皮懶聲反駁道: “但凡她向我道一個謝字,我也不至于如此?!?/br> 在章佳氏看來,這事兒根本就沒那么嚴(yán)重,“男子漢就該有風(fēng)度,你管她說什么,耐心解釋一句,道個歉便可輕易解決之事,為何偏要撕破臉?” 可傅恒不這么認(rèn)為,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不必去看周圍人的臉色,加之他又是家的老幺,性子也就相對傲慢些,“她無禮在先,我何必論什么風(fēng)度?” “人是姑娘家,你實(shí)該讓著點(diǎn)兒。” 章佳氏正苦口婆心的勸著,卻被兒子回懟了一句,“又不是我媳婦兒,我慣著她作甚?” “嘿!你這孩子越來越放肆!”章佳氏還想再訓(xùn),他卻借口說什么與鄂容安約了今晚看戲,不在家用膳,告了辭轉(zhuǎn)身就走,不肯多留片刻,氣得章佳氏捏了捏眉心,暗嘆兒子大了管不住??!真得快些娶個兒媳進(jìn)門好好治治他這臭脾氣! 月上柳梢之際,飛彩樓門前賓客漸多,只因今晚的不簡單,請的可是大名鼎鼎的柳五爺來扮貴妃,是以今夜的飛彩樓格外熱鬧,聚集眾多看客,其不乏一些仰慕柳五爺?shù)馁F婦人或是妙齡少女。 作者有話要說:我寫過的幾本清穿都是以名臣名將為男主,而不是皇帝,正是因?yàn)橹阑实鄄豢赡芤簧皇酪浑p人,古代有妻妾再正常不過,可我不想寫那些妻妾相爭,共同撫養(yǎng)孩子的劇情,首先過不了我心里這一關(guān),有小可愛覺得我寫的都是專情男人,審美疲勞,那是因?yàn)檫€有很多不專情的,譬如富察家的前五個兄弟都是有妾室的,我不想把墨花在那些人身上。 我想在塑造一些特殊的人物,并不是每一對經(jīng)歷誤會都能和好如初,八哥八嫂圓滿嗎?不吵架不分房,并不代表他們沒了隔閡,弘慶終于看清自己的心,然而他沒有會挽回了,還有薩爺,容爺、老六、老、廣廷,每一對都有不同的愛情觀和人生觀。 我想寫那些身在高位卻始終無妾的權(quán)臣,譬如傅恒,鄂容安的阿瑪鄂爾泰,以及兆惠,以后有會的話,我會以鄂爾泰、兆惠